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害。如果两者有一样,你不是被爱,就是被害。
暮色像一层薄纱,轻柔地笼罩着这片宁静的树林。赵锋静静地站在树下,粗糙的树皮摩挲着他的手背,似在低声诉说岁月的故事。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全身的毛孔像是被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打开,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贪婪地感受着周围的变化。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那是风与树的窃窃私语,音符般钻进他的耳朵;泥土散发着湿润而清新的气息,混合着青草淡淡的甜香,丝丝缕缕地沁入他的心脾;偶尔有一只不知名的小鸟从枝头掠过,带起一阵轻微的颤动,那细微的动静通过脚下的土地,沿着他的双腿,传递到他的全身。
在这静谧的时刻,赵锋仿若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所有的烦恼与疲惫都被这自然的力量轻轻抹去,心中只剩下纯粹的宁静与喜悦。感受着草木的微小变化,范围在不断扩大。三里开外有人往翠云峰来了。感受着脚步的力量和呼吸的频率,是师兄张逸飞来了,顺风划来,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是暮云芝的味道。
见到赵锋,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株通体泛着幽蓝色光芒的灵芝,伞盖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
赵锋的眼睛一亮:“这确实是上等的暮云芝,而且采摘的时机恰到好处。看来是在月圆之夜采到的?“
“是。“张逸飞点头,“我在悬崖上守了三天三夜,直到月圆之时,暮云芝才会完全成熟。那晚风很大,我差点......“
他的声音突然停住了,右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左臂上的伤口。那里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是被悬崖上的尖石划破的。
赵锋注意到他的动作,伸手搭上他的脉搏:“你失血过多,需要......“
“不!“张逸飞猛抽抽回手,“没事。先炼制解药!我这点伤不算什么。“
赵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药柜:“炼制解药不是一时半会。多时间都等了,不差这一会“
不等张逸飞拒绝,给他清洗伤口,消毒止,血,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处理好张逸飞的伤势,赵锋开始配药。他取出一套银针,在烛火上烤过,然后刺入暮云芝的伞盖。蓝色的汁液缓缓渗出,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气。
张逸飞看着赵锋熟练的动作,思绪却回到了那个惊险的夜晚。
悬崖上的风呼啸而过,吹得他几乎睁不开眼。暮云芝生长在峭壁的缝隙中,距离崖顶足有十丈。他只能用绳索将自己吊下去,一点点接近那株泛着蓝光的灵芝。
就在他即将够到暮云芝时,一条通体碧绿的小蛇突然从石缝中窜出。张逸飞本能地侧身躲避,却忘了自己还悬在半空。绳索猛地一晃,他的后背重重撞在岩壁上。
剧痛让他眼前一黑,但他死死抓住绳索。那条蛇吐着信子,缓缓向他游来。张逸飞知道,这是剧毒的碧鳞蛇,被咬上一口必死无疑。
他屏住呼吸,右手悄悄摸向腰间的匕首。就在蛇即将发起攻击的瞬间,他猛地挥出匕首。蛇头应声而断,但蛇身还在扭动,毒液溅到了他的衣袖上。
张逸飞顾不上这些,伸手摘下暮云芝。就在这时,他听到头顶传来“咔嚓“一声——绳索承受不住重量,开始断裂。
就在张逸飞伸手即将触碰到暮云芝的瞬间,脚下的山石突然松动,整个人毫无征兆地向着悬崖边坠去。他下意识地伸手乱抓,万幸抓到了一根垂下的绳子。粗糙的麻绳狠狠勒进他的掌心,钻心的疼痛袭来,可生死一线,他顾不上许多,双手死死攥紧。
寒风呼啸,张逸飞在悬崖边摇摇欲坠。没挣扎几下,绳子便不堪重负,发出“嘎吱”的声响,开始缓缓断裂。他心急如焚,望着头顶越来越细的绳股,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就在绳子即将彻底断开之时,张逸飞深吸一口气,运转全身内力,脚尖猛地在崖壁上一蹬,借助这股力量施展起生平最得意的轻功“幻影步”。只见他身形如电,脚尖在崖壁上轻点,每一步都带起一阵碎石飞溅,最终成功跃回了山顶。他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望着近在咫尺的星辰花蕊,心中百感交集。
在张逸飞回想采药的艰辛时“把边上的红果子,甜草帮忙加一下”。
就这样一人练一人在边上打副手,忙了四个时辰,药炼制好了。没有喜悦,没有开心,更多的是对将来不确定的担忧。
看着药瓶的药,赵锋留了三颗,其它的都让张逸飞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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