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本来还在心里纠结要不要正面刚林安，被周淮序亲得晕晕乎乎的，害怕担忧烟消云散，甚至在结束的时候，手指放肆地探入周淮序衣兜，摸出他手机。
周淮序低眼瞥见，没有阻拦。
沈昭抓着他的手解锁指纹，说：“借用一下你的手机，我问问周凛，林安还在不在京城。”
“不是单独见过他了，还用我的手机？”
周淮序说道。
语气里多少带点还没完全哄好的阴阳怪气。
沈昭一只手翻着周凛号码，另一只手主动和他十指相扣，笑盈盈地说道：“周凛被我拉进黑名单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拉出来，我只能用你的手机联系他。”
周淮序眉眼冷意散去，由着她去了。
周凛接电话很快，没响几声，沈昭便听见那头乖乖顺顺的一声：“哥。”
她挑眉，按下扬声器，说：“是我。”
周凛愣了下，“昭昭？”
沈昭：“上回你不是说会盯着林安么，现在怎么样了，有什么新发现没，她还在京城吗？”
周凛闻言一顿，说：“你不是说，等我联系上你，你才会主动找我么？”
沈昭皱了皱眉，有种不好预感，“周凛，你别告诉我，你能把盯人这事儿给搞砸。”
周凛：“……”
虽然极其丢脸，也很不想承认。
但事实的确如此。
周凛脸色难堪地说：“跟丢了。”
沈昭：“……”
旁听两人对话的周淮序，闻言也是一顿，漆黑眼底诧异微闪。
周凛这律师，干的大部分都不是正经活，跟帽子叔叔过招挺多，对盯人侦查很有一手，他能跟丢，估计也没几个人能盯住了。
“那女人反侦察意识很强。”
周凛声音难得严肃，还带着几分不服气，想来也为跟丢这事儿心烦。
沈昭本来分辨不出周凛这话有几分真假，但抬眼间，瞥见周淮序神色，顿时了然，“丢了就算了，再见。”
正要挂电话，周凛骤然一声，“慢着！”
沈昭：“嗯？”
周凛：“你为什么会用我哥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沈昭挑眉，带了点俏皮的小得意，“你猜猜看？”
“我怎么猜的出来。”周凛只觉得莫名其妙，“我哥从来都不让别人碰他东西的，你该不会是为了联系我，把他手机偷了吧？”
沈昭：“……”
周凛：“昭，你赶紧把手机给我哥还回去，不然被他知道，有你好看的。”
沈昭和周淮序对视一眼，前者默默挂断电话，对后者说道：“你弟弟是一点都想不到，我跟你会在一起呀。”
“我跟你的事，我会找时间告诉他，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他找你麻烦。”
察觉到沈昭是故意搞这一出，周淮序顺着她意图说道。
沈昭对自家男朋友的悟性十分满意，恭恭敬敬将手机还了回去。
周淮序接过，看了她一眼，说：“周凛有句话没说错，我很介意别人碰我东西。”
“是吗。”沈昭握紧他手，理直气壮地说，“可我不是别人呀。”
周淮序视线锁住她。
安静片刻。
沈昭本来十足十的底气，被周淮序盯得弱了几分，小声道：“难道还是？”
“嗯。”
“嗯？？？”沈昭杏眸染上不满，细眉拧起，“周淮序，解释一下，你这个嗯字什么意思。”
“前一句的回答。”
周淮序牵着她往前方走。
“你不是别人。”
男人清冽声线砸在心上，沈昭暗自屏息，这狗男人，真是撩人而不自知，老是不经意间让她心跳加快，越来越喜欢他。
“我明早有个重要会议，今晚要赶回去。”走到车前，周淮序对沈昭说道，“这辆车你这两天开着，出行方便，回京城前跟陈元说一声，他会安排人来接车。”
沈昭点点头，乖巧道：“好。”
周淮序顿了下，说了几个数字。
沈昭微怔，心里重复默念了一遍，想起是周淮序真正的生日那天。
“鉴于你最近越来越放肆，还喜欢蹬鼻子上脸的行为。”周淮序淡声，“这是密码，好好记着。”
沈昭圆润杏眸缓缓放大，“你的手机密码？”
周淮序：“嗯。”
沈昭眨了眨眼。
周淮序：“？”
沈昭：“你这样的行为，似乎是在助纣为虐。”
周淮序微顿，唇角勾出浅淡线条，轻轻一声，“算是吧。”
沈昭眼底笑意越来越浓，拉着他手，得寸进尺地大胆说道：“周淮序，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也越来越喜欢我了，今天就把手机密码告诉我了，明天该不会连银行卡密码都交代了吧？”
周淮序看了她一会儿，低头亲了下她嘴角，面色平静地说：“你觉得我是会因为喜欢就冲昏头脑的人？”
沈昭：“……”
就知道这人最会泼冷水。
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看清现实。
不过——
“可是你没有否认我的话。”
沈昭从周淮序的回答里找到漏洞，笑意深深，心情越来越好。
“你只说，你不会被冲昏头脑，但是我说你越来越喜欢……”
“时间不早，我该走了。”
周淮序打断她，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并直接把人塞进车里，开车前往机场。
途中，沈昭放肆地试了下周淮序刚才说的那串数字，还真解锁了他手机，本来只抱着试试心态的沈昭，突然想到什么，手指点了好几下，才重新将手机放回原处。
周淮序在开车，余光瞥见她小动作，“改我密码？”
沈昭微怔，瞳孔放大，“这都能被你猜到？”
周淮序：“很难猜吗。”
语气平淡笃定的，跟吃定了她似的。
沈昭：“你要真这么聪明，那也别问我新密码。”
周淮序没接话，拿过手机，修长手指轻点了几下屏幕，很快解锁。
“强行将我的手机密码设置成你生日这种简单且幼稚的事，是什么很难想到的事情吗？”
沈昭：“……”
被周淮序戳穿小动作的窘迫，让沈昭尴尬得话都少了许多，直到车驶入云港机场，周淮序将车钥匙给她时，沈昭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懵懵地问：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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