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黑影消散后的余烬如黑雪般飘落,秋生手中的《青礁医典》残页泛起温润的金光,与红毛靓的青铜片残页在空中缓缓靠近,最终拼成完整的太素门符文。李长生的青蚨钱阵光芒收敛,老人擦去额间冷汗,望向石壁上重新显形的太素门图腾:“总算守住了医典关键。”
红毛靓的金苍绣法衣已破损不堪,刺桐花纹却在灵力滋养下愈发鲜艳。她望着显形的符文,胎记处传来酥麻的感应:“秋生,你看这符文的走向...... 与古窑祭台的纹路一模一样。” 秋生凑近观察,发现符文中央竟勾勒出双生陶灵捧炉的图案,与早前幻境中所见的古窑手记插图完全一致。
“双生陶灵,药炉残魂,医典上下卷......” 秋生喃喃自语,太素青蚨针在掌心旋转出刺桐花虚影,“保生大帝将传承分作三份:药炉残魂注入双灵血脉,医典上卷藏于九日山,下卷......” 他突然想起之前三宝庙药炉灵器显化的画面,与李长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在蟳埔村灵脉枢纽!”
李长生的青蚨玉佩泛起微光,玉佩内侧的 “蟳埔” 二字与符文共鸣:“当年古窑工匠幸存者退居蟳埔,将医典下卷与药炉残片封入灵脉核心。但那里早已被血手堂渗透,甚至可能......” 他欲言又止,目光落在红毛靓的胎记上。
红毛靓却露出释然的微笑,指尖抚过医典残页上的双灵图案:“二十年前的献祭仪式,双生陶灵本应与药炉同葬。但保生大帝以大神通分魂保命,就是为了今日......” 她看向秋生,眼中泛起金色微光,“秋生,你母亲体内的火魂与我体内的水魂若能融合,或许能重启药炉,彻底炼化陶毒瘤。”
秋生握住她的手,陶灵血脉在接触瞬间产生共鸣,两人灵脉中同时浮现药炉虚影。龙涎香瓶的温热与母亲咒印的灼痛在他心口交织,他想起早前母亲危在旦夕的病情,重重点头:“无论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一试。但首先......” 他拾起医典残页,“要确认下卷的具体位置。”
幻境突然震动,石壁上的宋代祈风场景开始崩塌,显露出石刻本体的纹路。秋生将医典残页贴在石壁凹陷处,太素古篆如活物般流动,显化出泉州蟳埔村的灵脉地图。红毛靓的青铜片残页则投射出古窑遗址的方位 —— 原来九日山与蟳埔村的灵脉,早在宋代就通过太素门秘术相连。
“小心!” 李长生突然挥袖甩出青蚨钱,一枚淬毒的暗器擦着秋生耳畔飞过,钉入石壁发出滋滋声响。幻境边缘浮现出血手堂刺客的身影,为首者颈间挂着刺桐纹项圈,正是第 3 回义庄惨案的幸存者。“太素余孽,医典和双灵血我们都要!” 刺客首领挥手,数十名杀手抛出缠绕蛊虫的锁链,竟全是南洋降头师的手法。
秋生太素青蚨针脱手而出,银针刺入杀手腕间穴位,却见对方皮肤下钻出蛊虫修复伤口。红毛靓金苍绣法衣化作护盾,狮首灵器咬碎袭来的锁链,刺桐花纹灼烧着蛊虫:“他们用了阴庙血祀的‘血盆蛊’!秋生,用太素渔网阵封锁灵脉!”
李长生则展开太素门「逆五行阵」,青蚨钱组成水火金木土五行方位,与秋生的南音、红毛靓的陶灵之力形成三才之势。秋生怀抱琵琶急奏《八骏马》,音波化作利刃切割蛊虫,红毛靓趁机将医典残页收入青铜片,拉着秋生退向石刻出口。
“先回青源堂!” 李长生断后,青蚨钱爆发出强光,“血手堂既然能渗透幻境,蟳埔村的陷阱只会更凶险。秋生,你母亲的病情......” 秋生点头,心中却清楚,母亲的金色咒印已逼近心口,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幻境出口处,刺桐花突然成片飘落,每片花瓣都刻着太素符文。秋生灵光一闪,将陶灵血滴在花瓣上,花瓣竟化作引路的流光。三人顺着流光冲出幻境,九日山石刻重新恢复平静,仿佛方才的激战只是错觉。
红毛靓望着山下泉州港的刺桐树,轻抚法衣上的破损处:“还记得早些时候在刺桐号上,水客说血手堂勾结南洋邪修?如今看来,他们的目标从来不是单纯的医典。” 李长生凝重道:“药王宗想复活初代宗主,需要双灵血、药炉残魂、还有......” 他指向泉州城方向,“市舶司掌控的海上灵脉。”
秋生掏出父亲的航海手记,扉页的「蟳埔」二字与李长生的玉佩、红毛靓的胎记形成三角共鸣。他终于明白前些日子的深意 —— 海煞婆的罗盘、市舶司的阴谋、蟳埔村的灵脉枢纽,所有线索都指向同一个惊天布局:药王宗企图借南洋邪修之力,通过双灵血祭重启古窑,掌控闽南与南洋的灵脉交汇点。
“我们去蟳埔村。” 秋生握紧太素青蚨针,“但先回青源堂取一样东西 —— 母亲当年留下的刺桐花银簪。” 红毛靓闻言一震,她想起之前李长生提及的古窑献祭,双生陶灵的血脉信物正是刺桐花饰品。或许,那支银簪正是唤醒母亲体内火魂的关键。
泉州城的晚霞染透天际,三人身影被拉得修长。九日山的祈风石刻在身后渐渐模糊,却在秋生灵识中留下清晰的太素纹路。一场关于灵脉、传承与救赎的最终之战,正随着双生陶灵的觉醒,在蟳埔村的千年灵脉枢纽深处,缓缓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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