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咸腥气掠过药田,秋生蹲在灵泉眼旁,将最后一枚太素固灵钉打入 “震位” 石缝。月光下,琉璃蝶翅膀上的灵脉镜光芒忽明忽暗,映出药田外围灵阵的薄弱处:“秋生,灵脉紊乱导致八卦阵出现七处裂隙,血手堂的探子可能会从‘巽位’灵草丛潜入。”
“正合我意。” 秋生抹去额头汗水,手中银针泛着冷光,“刺桐童子,去‘乾位’布下灵海焰陷阱;琉璃蝶,用灵脉波动伪造裂隙气息。我们来个请君入瓮。” 刺桐童子化作赤色花雨飘向指定方位,每片花瓣落地都暗藏火咒;琉璃蝶则振翅飞往 “巽位”,翅膀划出的光痕模拟出灵阵破损的假象。
子时三刻,药田 “巽位” 的海风藤突然无风自动,三团黑影如鬼魅般钻过草丛。秋生屏息凝神,太素听息术捕捉到对方衣襟摩擦的声响 —— 正是血手堂特有的南洋蜡染布料。为首者掏出竹筒,往灵草堆中撒出黑色粉末,刹那间,几株 “九节菖蒲王” 竟开始扭曲变形,根部渗出紫黑色汁液。
“果然是‘蚀灵粉’。” 秋生咬牙,这种能腐蚀灵草根基的毒粉出自南洋巫族,与之前的血盆蛊同出一源。他抬手发出信号,刺桐童子的灵海焰应声燃起,将三名探子困在中央。琉璃蝶则从高空俯冲,翅膀射出的灵脉之光如网般罩住试图逃窜的敌人。
“太素门余孽!” 其中一名探子怒喝,竟掏出刻有血手堂标记的蜈蚣镖。秋生早有防备,太素青蚨针以 “泉州刣狮” 步法射出,针尖精准点中对方手腕穴位。探子惨叫着倒地,另外两人刚要结阵,却被刺桐花雨缠住双脚,动弹不得。
审讯在灵泉眼旁进行。秋生用银针封住所获探子的 “哑穴”,琉璃蝶则用灵脉镜之光逼出其体内的 “血蛊自爆咒”。当看清探子后颈的南洋巫族刺青时,秋生心中一沉 —— 血手堂果然已彻底沦为巫族傀儡。
“说,药王宗的下一步阴谋。” 秋生的银针抵住探子咽喉,“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探子颤抖着望向灵海焰,终于开口:“血潮大阵...... 七日之内必成。药王宗要拿青源山灵脉做引子,炼化血潮蛊王...... 还有医典下卷,藏在南洋龟屿礁的巫族祭坛......”
“龟屿礁?” 秋生想起早前医典残页上的标记,“你们抓我母亲,也是为了逼我交出医典?” 探子瞳孔骤缩,显然没想到秋生已知晓母亲被下蛊的事。琉璃蝶突然用翅膀拍向探子后颈,显露出一个淡紫色的蛊虫印记 —— 与秋生母亲腕间的紫线如出一辙。
“蛊虫共鸣......” 刺桐童子的声音带着颤抖,“秋生,他们用你母亲的性命做要挟,一旦血潮大阵启动,蛊虫就会爆体而出!” 秋生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握不住银针。探子误以为有机可乘,突然咬破毒囊,黑血从七窍涌出,临死前狞笑着吐出半句:“太素门...... 完了......”
秋生强压怒火,从探子怀中搜出一张染血的密信。信上用南洋古巫族文字写着 “灵脉碑现,血祭当启”,落款竟是 “南洋黑巫教大祭司”。刺桐童子凑近一看,花瓣瞬间焦黄:“这是巫族最高级别的血祭令,他们要在龟屿礁用青源山灵脉血祭,复活千年前的巫祖!”
药田深处,灵泉眼突然喷出黑红色泉水,与探子体内的黑血遥相呼应。秋生这才惊觉,灵泉眼的裂痕已扩大数倍,黑气中隐约可见血潮蛊王的虚影。琉璃蝶用灵脉镜扫描后,声音发颤:“秋生,灵脉核心的黑气与龟屿礁的邪阵形成了共鸣,现在只有清源洞的太素灵脉碑能阻断联系!”
远处,青源堂的灯火突然剧烈摇晃,秋蝉的惊呼穿透夜色:“哥!娘的病情又加重了!” 秋生望向天空,只见泉州湾方向乌云翻涌,本应皎洁的月亮竟泛起血色。他握紧医典残页,残页上的南洋文字此刻清晰可辨,赫然写着 “灵脉碑碎,巫族当兴”。
“刺桐童子,琉璃蝶,准备出发。” 秋生将密信收入炼丹炉,“我们天亮就去清源洞。不管灵泉眼能否修复,都不能让血潮大阵启动。” 刺桐童子化作火焰护盾护住秋生后背,琉璃蝶则用翅膀擦干他眼角的泪痕:“我们与你同在,秋生。保生大帝的慈济之心,一定会引领我们找到医典下卷。”
是夜,秋生在青源堂外跪了整整三个时辰,手中太素青蚨针不停刺入地面,布下九九八十一道防御阵。母亲屋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每一声都如针刺心。秋生默默发誓,待从清源洞归来,定要让南洋邪修血债血偿。
五更天,秋生背起炼丹炉,琉璃蝶停在他肩头,刺桐童子化作花雨融入他的发间。药田的灵草在晨露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他送行。当第一缕阳光照亮青源山时,秋生踏上了前往清源洞的小径,身后药田的八卦阵中,灵泉眼的黑气仍在缓缓蔓延,与泉州湾的血月形成最后的对峙。
而在南洋龟屿礁,血色的祭坛上,药王宗首领正将一枚刻有秋生生辰八字的木偶投入血池。木偶手腕处的紫线与秋生母亲腕间的紫线同时亮起,祭坛深处,血潮蛊王的蛹壳发出嘶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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