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众人都在等人行车,其他单位的人听说了都纷纷要求参加,也有人笑话老关,说别看你以前能追着走,那只是心理作用,能追不能超,这是规律,就像跑步一样,除非你有绝对的实力。
老关才不信邪,他有信心,因为自从被电之后,他感觉他的精力大增,每天跟着纪爱东串西跑,从没有被落下,最起码他要证实一下,即便输了也不怕,不敢应战才丢人呢。
老关站在人行车的最后边,车走他才能走,车停他也停,但这次车不打算停了,中间巷道有人也不停,因为押车员被买通了,都邀请他免费吃大餐。
打点,发车,老关随后也出发了,他知道车是匀速的,但他的体力后半程是不支的,所以前半程他要加速,很快他超过了车,而且越超越远,车上的人渐渐看不见他的人影了,有人开始担心了,因为大部分的工人的钱袋子都被老婆管控着,一个月的零花钱才几十块,请一次客这么多人,再省也得一二百。但也有人不以为然,认为他也就是上来这一会儿,跑着跑着就跑不动了,很快车就能追上他,得到很多人的认可,心虚也得附和,先宽慰宽慰自己吧。
老关知道自己体力大增,但没想到竟然增加了这么多,他一口气跑出了三分之二,根本听不见车的动静,只看见绳在动,他停下喘了几口气,慢爬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还是到上面等他们吧,于是匀速前进,快到终点了,他才真正感到累了,放慢了速度,这时逐渐听到了车的动静,他笑了,知道他赢了,他也知道没有纪爱的这几口气,他是赢不了的,纪爱,你果真是天女下凡,自带仙气。以前打死也不信,后来亲眼所见换童子,才开始半信半疑,现在是深信不疑了。
众人下车,看到老关悠闲的坐在台阶上等着他们,很多人都无语了,虽然不相信,但事实摆在那儿,容不得半点怀疑,好在没有说死谁先谁后,于是都把一碗糊涂扣脸上,装糊涂人。老关也不在意,他也不提,他只是为了验证,他得到了答案。
四月中旬,老关回了家,主要是为了换洗衣服,顺便上街买了一些电子元件,他要做一个恒温箱,他知道有很多的鸟蛋,在大鸟遭遇不测的情况下,丧失了生存的机会,一旦成功了,也许纪爱会奖励他。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老关想想就想笑。
歇了一天班,傍晚没事了,又溜达到了广场,看见了那个算命先生,他的好奇心作怪,于是走了过去,先生不认识他了,没有寒暄,直接问;“看什么?”
“都看什么?”老关问,
“看吉凶,看财运,看婚姻,看事业,上下看三代,”先生说。
“怎么收费?”老关问。
“提福开运,避凶化吉,指引后代,博取功名,一次三十,下一代婚姻二十,个人婚姻十块,”先生看他长得人五人六的,又这个年纪了,不会是自己看婚姻的,不是遇到事了就是为了儿女们来的。
“看我自己的婚姻,”老关说。
先生愣了一下,还是给他要了八字,然后看他的面貌,看他的手纹,看着看着先生闭目养神了,好像在思索,又好像睡着了。老关大为不解,这都多长时间了,这时候不应该出口成章,侃侃而谈吗?不诌几句诗,怎么糊弄人,也许在想新词吧,他应该没认出我来,一旦认出来,就能想起来那几句诗,想起来的话他就有话说了,他不得显摆显摆,趁机多要两个。
先生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看到老关的八字他好像一下失去了灵性,大脑不听使唤了,想胡诌几句也诌不出来了,不诌几句诗怎么糊弄他,直白白的说,谁能说准了,要能看准了,还整天的在这里蹲着,可此刻怎么脑子生锈了呢,不行,还得再想想。
老关很不解,也不敢喊他,怕惊着他,也许他是在整理,整理出更华丽的诗词,语出惊人的那种,但最终,老关没有等到。等到的是邻居,对门的徐大姐散步路过,看到了老关,和他打招呼,惊醒了先生,先生没话找话说;“你们是~?”
“邻居,”老关回答。
徐大姐也不想妨碍他们,边走边说;“你家的房子咋不租了?原先的那个小姑娘多好,可惜没留住,再想找一个人的不容易了。”
最后这句虽然说的声音很小了,但先生还是听清了,但他理解错了,他整理不了词汇,只能直白说了,反正指错了路他也不担责任,好与坏都是你的命,我又不是神仙。
“该走的走,该留的留,想走留不住,那是缘分没到,所以不必纠结眼前,近期没有好姻缘,姻缘来了,你挡都挡不住,年底有机会,看你能不能抓住,”先生说。
老关真想笑了,酝酿了半天,一句诗没诌出来,倒说了这么一大堆泄气的话,难道我们成不了,成不了也不是没缘分,更没纠结,这还是算命吗?和原先出口成章的先生还是一个人吗?
“我刚谈一个,可是我不想分手,她真的很好,”老关说。
“我看出来了,你要想放弃也不会来找我了,但人不能钻牛角尖,更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走了就是走了,毕竟是个小姑娘,心眼子活泛,留不住,我这人净说实话,从不拿好话糊弄人,你可能听了不受用,但不会害你,”先生说。
老关听不下去了,但他也不能急,大不了不听了,就算掉了十块钱,老关掏出十块钱放在先生面前,起身离去,身后传来先生的话;“最后还有一句忠告,不要再考虑没结婚的大闺女,即便成了也是个殃子。”
老关没有回头,心里暗骂一句;“操!”他心想;我早晚会来找你,让你为你今天说的话后悔,打脸都能听响。
老关没有直接回家,他找了个电话亭给小姨子时涵打了电话,约她吃饭,主要是想了解一下秦明的情况,她年前去找他了,不知现在怎么样了。时涵没空,她只是在电话里简单说了几句,秦明没有找到,至今音信全无,但她不会放弃,因为她姐被他坑的太惨了,她越来越暴躁了,特别是过年孩子们回来都没有找她,她几乎要崩溃了。
老关也只能宽慰时涵几句,也别太较真了,顺其自然吧。他在外面喝了点酒,然后回家睡觉了,一躺到床上,他就想到了梦,他经常做的一个梦,今晚会不会做梦,他很期待。
他果然做梦了,梦里纪爱也来了,她只是笑,不接近他,更不给他按摩,他没有遗憾,因为她还是在梦里出现了,还是笑的那么甜。
接下来的日子顺顺利利的进行着,老关每个月都进山,至少要待上三四天,纪爱看到保温箱果然很高兴,她经常能找到成窝的鸟蛋,经过观察后,发现是遗弃的就带回家去孵化,居然都成功了,纪爱自然很高兴,老关也能得到奖励,但都有局限性,老关也有请求,那就是每次都让纪爱吹气,纪爱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知道吹气对他有帮助,所以每次都答应。
老关很期待的数着日子,期盼着快点到月底,一直到六月底,从山里出来,他不期待了,因为马上就要放暑假了,这两个月就怕不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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