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脉的晨雾还未散尽,君墨尘已牵着姬瑶的手踏上前往京城的路。越野车行驶在京藏高速上,姬瑶将车窗降下些许,风卷着沙尘拂过她的长发,素白的侧脸在晨光中透着瓷般的光泽。她指尖摩挲着颈间的玉佩,转头看向身旁闭目养神的君墨尘,道袍领口露出的锁骨线条利落,虽衣着朴素,却难掩周身温润又内敛的气场。
“墨尘,你说京城那位赵小姐,真会是我们要找的人吗?”姬瑶轻声问道,想起君墨尘昨夜用天眼推演时,画面中闪过的一抹红色身影,那身影挺拔飒爽,与自己的清冷截然不同。
君墨尘睁开眼,眸中映着窗外掠过的戈壁:“《周易》有云:‘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她身上的纯阴之气与你我相连,定是没错的。”他抬手为姬瑶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耳垂,姬瑶耳尖微热,轻轻别过脸,望向远处渐渐清晰的城市轮廓——京城的高楼如春笋般拔地而起,与昆仑的苍茫形成鲜明对比。
车子驶入金融街,正值早高峰,车流如织。君墨尘让司机在“京汇中心”门口停车,刚下车便听到一阵争执声。循声望去,只见大厦旋转门旁,一位身着炭灰色西装裤、白色真丝衬衫的女子正蹙眉站着,脚上一双黑色细高跟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每一步都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场。
这女子便是赵灵韵。她身姿高挑,衬衫领口解开两颗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腰间的黑色皮带将腰肢收得纤细,却丝毫不显柔弱,反而衬得双腿修长笔直。一头乌黑长发挽成低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与饱满的鹅蛋脸,眉如远山含黛,眼似寒星淬露,尤其是那双杏眼,此刻正带着几分冷意扫向面前的男人,竟让周遭的空气都仿佛降了温。路过的行人无不驻足回望,有几个年轻男子想上前搭讪,见她周身的飒爽气场,又悻悻地收回了脚步——这等兼具贵气与锋芒的女人,绝非寻常人敢轻易招惹。
“赵小姐,何必这么不给面子?”被拦住的男人穿着一身定制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正是李公子。他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挡住了赵灵韵的去路,“只要你陪我参加今晚的酒会,你赵家那笔资金周转的事,我李家一句话就能解决。”
赵灵韵冷笑一声,声音清亮如玉石相击:“李公子,我赵家虽遇困境,却还没到要靠出卖人情来解决问题的地步。《管子》有云:‘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你李家的‘帮助’,我赵灵韵消受不起。”她抬手看了眼腕表,语气更冷,“我还有会议要开,麻烦让开。”
“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公子脸色一沉,伸手就要去抓赵灵韵的手腕,“你真以为凭你赵家现在的实力,能跟我抗衡?识相点……”
他的手还没碰到赵灵韵,就被一道温润的声音打断:“李郎恃势若狂犬,灵韵如梅岂肯攀?强扭的瓜终不甜,莫叫旁人笑你贪。”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君墨尘牵着姬瑶缓步走来,道袍上还沾着些许昆仑沙尘,与周围的西装革履格格不入,却自带一股出尘的气质。姬瑶站在他身侧,素白汉服与赵灵韵的干练西装相映成趣,一个清冷如雪山寒梅,一个飒爽如寒剑出鞘,引得路人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李公子见来人衣着破旧,顿时嗤笑:“哪来的野道士,也敢管老子的闲事?滚远点!”
君墨尘没理会他的嘲讽,目光落在赵灵韵身上,眸中闪过一丝熟悉的悸动。就在此时,天眼骤然亮起,眼前的景象瞬间切换——
乾隆二十三年,紫禁城御花园。赵灵韵身着旗装,旗头缀着东珠,正捧着一卷《诗经》在凉亭中诵读。她那时是乾隆的养女,封号“和硕灵韵格格”,却因生母早逝,在宫中备受其他格格排挤。一日,内务府送来一盅“冰糖炖燕窝”,说是皇后赏赐,君墨尘(前世为御前侍卫凌云)见送汤的太监眼神躲闪,心中起疑,趁赵灵韵不注意,悄悄换了自己桌上的素汤。果然,那燕窝被人下了慢性毒药,若长期服用,定会损伤心脉。
“凌云,你为何要换我的汤?”赵灵韵当时又惊又气,以为他故意戏耍自己。
凌云单膝跪地,双手举着那盅毒燕窝:“格格,此汤有异,臣不敢让您冒险。《礼记》有云:‘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臣身为您的侍卫,定当护您周全。”
后来,凌云暗中调查,查出是五皇子为争夺储位,想借毒药除掉与自己不和的灵韵格格。他冒着被满门抄斩的风险,将证据呈给乾隆,五皇子被圈禁,灵韵格格才得以安全。那日,灵韵格格在御花园的桃花树下,将一枚亲手绣的荷包递给凌云,荷包上绣着“云韵同心”四字,轻声道:“以后,有我在,定不让人再欺负你。”
“墨尘?墨尘你怎么了?”姬瑶的声音将君墨尘拉回现实,见他望着赵灵韵出神,眸中满是温柔,便知两人的前世定有深厚羁绊。
君墨尘回过神,看向赵灵韵,轻声道:“赵小姐,别来无恙?”
赵灵韵浑身一震,这声问候太过熟悉,仿佛在梦中听过无数次。她盯着君墨尘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竟映出了御花园的桃花影,让她心头莫名一暖,方才对李公子的冷意也消散了几分:“道长认识我?”
“前世曾护你周全,今生自会再遇。”君墨尘话音刚落,李公子就恼羞成怒地喊道:“好啊,你们认识?看来今天是故意跟我作对!”他对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给我把这野道士和他身边的两个女人都抓起来,我倒要看看,谁还敢管我的闲事!”
两个保镖狞笑着扑上来,拳头带着风声砸向君墨尘。君墨尘足尖轻点,拉着姬瑶和赵灵韵后退一步,同时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纸,指尖灵力催动,符纸化作一架银色无人机,嗡嗡地悬在半空。这是他用御剑术伪装的法器,既能掩人耳目,又能出其不意。
“这是什么?”李公子愣了一下,随即不屑地说,“想用玩具吓唬我?”
话音未落,无人机突然射出两道金色剑光,精准地击中两个保镖的膝盖。保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膝盖处的裤子被剑气割破,露出红肿的伤口。周围的路人惊呼起来,纷纷拿出手机拍摄,议论声此起彼伏:“这无人机是改装过的吧?也太厉害了!”“那道士看起来不起眼,没想到这么厉害!”
李公子又惊又怒,他没想到君墨尘竟有这般手段。他咬了咬牙,暗中运转魔界入门功法,周身泛起一丝淡淡的黑气,只是他修为尚浅,黑气若隐若现,常人难以察觉。“你敢伤我的人?我看你是活腻了!”李公子说着,便亲自挥拳打来,拳头上带着一丝魔气,比刚才的保镖更具杀伤力。
君墨尘眼神一冷,周身散发出元婴期修真者的威压。这威压无形无质,却让李公子如坠冰窖,拳头在半空中僵住,再也无法前进半分。“你身上有魔气,”君墨尘冷声说道,“与魔尊手下勾结,还敢在京城为非作歹?《尚书》有云:‘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你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气!”
李公子被君墨尘的威压吓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这个道士竟是修真者,还能看出自己的魔界背景。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连忙后退几步,色厉内荏地喊道:“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便带着两个受伤的保镖狼狈地逃走了。
周围的路人爆发出一阵欢呼声,纷纷为君墨尘鼓掌。赵灵韵看着君墨尘,眸中的惊讶变成了敬佩:“多谢道长出手相救。不知道长可否赏脸,让我请你和这位姬小姐喝杯茶,聊表谢意?”
君墨尘点头应允:“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三人走进旁边的一家茶社,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赵灵韵点了一壶西湖龙井,亲手为君墨尘和姬瑶斟茶:“道长不仅身手不凡,还懂诗词典故,真是难得。方才道长说前世曾护我周全,不知……”
君墨尘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前世我是乾隆年间的御前侍卫凌云,你是和硕灵韵格格。那日御花园的桃花树下,你曾赠我一枚绣着‘云韵同心’的荷包,你还记得吗?”
赵灵韵浑身一震,手中的茶杯微微晃动。她从小就常做一个梦,梦中有个穿着侍卫服的男子,在桃花树下接过她递的荷包,可每次醒来都记不清男子的面容。如今听君墨尘一说,梦中的景象突然清晰起来,那男子的眉眼,竟与眼前的君墨尘渐渐重合。
“我……我记起来了。”赵灵韵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泛起了泪光,“原来那不是梦,是真的……”
姬瑶看着两人,温柔地笑了笑:“墨尘说,纯阴之体的人,前世今生都会相互吸引。你们能再遇,也是缘分。”
就在此时,赵灵韵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挂了电话,她对君墨尘说:“道长,我家里出了点事,我爷爷突然病倒了,医生说情况很奇怪,查不出病因。”
君墨尘心中一动,想起师父曾说过,张仲景祖师可能会托梦传他神医秘方,或许此刻正是用秘方救人的时候。他看着赵灵韵焦急的眼神,轻声道:“赵小姐别急,我略懂医术,或许能帮上忙。”
赵灵韵又惊又喜:“真的吗?那太好了!我现在就带你去我家!”
三人起身离开茶社,驱车前往赵家老宅。而另一边,李公子回到家中,气急败坏地将房间里的东西摔得粉碎。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影从暗处走出来,声音沙哑地说:“李公子,何必为一个道士生气?”
“蚀骨魔!你快帮我想想办法!那道士不仅坏了我的好事,还看出了我的魔气!”李公子抓住黑衣人的手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蚀骨魔冷笑一声:“放心,君墨尘破坏魔尊大人的计划,我本就想找他算账。你先稳住,我会向魔尊大人禀报,很快就有好戏看了。”
黑影消失在黑暗中,李公子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看着窗外赵家老宅的方向,喃喃自语:“君墨尘,赵灵韵,你们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而此时的君墨尘,正坐在前往赵家老宅的车上,看着身旁焦急的赵灵韵,心中暗忖:看来,京城的危机,到底如何?请看下一章节激情澎湃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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