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琬小姐，您的午餐。”中午琬琬照常收到邢坤交代每日一送的午餐。
今天是芝士肉酱焗饭和?日式芝士肉松豆腐?，依旧是琬琬最爱的芝士餐。琬琬才想起要给身在S市的邢坤报个平安。
怕他在忙，只是发了个信息：“今天的午餐也好喜欢。”加了个流口水的表情。
不到三十秒，邢坤的视频电话就打过来了，他很着急想看到琬琬，也顾不上三个法务，直接走到卫生间把门关上，用这样的方式跟她独处。
“没事了？”能收到琬琬的信息他的心就踏实大半了。
“嗯，万铮说你昨晚打了视频电话过来，我……”
“他都跟我说了，没事就好，也幸亏有他在。”邢坤内心很难过，为什么偏偏他不在。
“昨天晚上没听你的话，报应了。”琬琬想跟邢坤说谢谢，但好像觉得这两个字可能会让他觉得很见外而不开心，所以还是咽了回去，她还是挺照顾邢坤的感受的。
“你现在一个人？”邢坤看到视频里的琬琬还穿着小吊带。
“嗯……”琬琬的回答是邢坤想听到的答案。他其实想问的是昨晚万铮在不在，想知道万铮什么时候离开琬琬家。
“昨晚也是？”还是忍不住问了。
“不是……”琬琬犹豫了一下，摇头。
邢坤想扔电话，真的好难过，好难过自己的没资格难过。
“我这边的事很快处理好，应该后天能回。”邢坤不敢再聊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真的完了，哪怕会很难过，他都仍想让琬琬掌握着自己的遥控器。
“嗯，那周四我们就可以一起合奏了。”琬琬算是在安慰他。“那……挂了？”
“嗯，我回去之前，你晚上没事就别乱跑好吗？”邢坤也顾不上琬琬嫌他啰嗦了，他不想琬琬有打电话给万铮的理由。
“好。”万铮说要查一下是不是有人要害她，琬琬是真的害怕，但她没跟邢坤说。
刑侦支队队长办公室，万铮接了个电话后铁青着脸，对于每天处理各种大案要案的刑侦部门来说，要查清楚谁要害琬琬的事，简直小菜一碟。
“万队，金夜港KtV那边同事传唤了当晚酒水吧台的三个人，其中一个嫌疑最大，也就是监控里他拿那瓶农夫山泉给服务生的，叫石龙。但他坚称他就是拿了普通的一瓶水而已。”
“查他当晚10点47分的所有通讯信息没有？”这个时间就是琬琬第一次出现在金夜港的那个时间。
“查了，10点47分到拿农夫山泉的11点04分，期间没有输出的信息，输入的有一个电话，三条微信。”
“继续……”
“其中有一条微信很可疑，内容是：给她瓶贵的，信息来源也找到了，是一个叫蒙面女郎的微信号，实名是周凤。”
服装批发零售市场……
两名警察出现在雏凤那家“蒙面女郎”服装商行前，她正跟张仁炳的老婆商量要去泰国旅游的事。
“玲姐，反正现在你也自由了，小婷有她爸照顾着，是时候给自己放个假了。”
“你以为不要钱啊，啊炳生前的那些生意，我一个女的也没那本事搞下去，本来想着老天了结阿炳那个短命鬼，我也可以安安稳稳跟小婷他爸过几天正常一家三口的日子，谁知他那个榆木脑袋守着两间杂货铺和他那几瓶酒天天醉生梦死的，我这命也够苦的，搞个精明的却短命，搞个老实的又是个酒鬼。”
“钱不是问题，我那相好不差钱，他答应了，只要是我要去玩，随时他全包的，他在新马泰生活过一段时间，有不少当地朋友可以照顾我们的，所以也花不了多少钱。”雏凤新认识的男朋友被她迷的五迷三道的。
“这天下掉馅饼的事，我可不敢想。我还有小婷呢。”
“去旅游还是其次，我一直想去曼谷看看行情，据说那里的‘夜店扶手’很吃香的，来钱也快还轻松，更重要的是不用出来卖，比我们这么拼死拼活做服装轻松多了，如果能做到金牌扶手，算上小费，挣上两年，完全可以凑够本钱再回来做些大点的生意。”
“真的假的？要是不用卖的，其他苦点儿还是可以考虑的，毕竟小婷还这么小，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不过得保证安全第一。”
“咱们又不是无知少女，难道这么些年白出来混了，多少也是知道些门道的，不能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啊。”雏凤点了支烟抽了起来，一如既往的对游刃于这些风月场所信心十足。
“不过这去做‘夜店扶手’我可没跟我那相好的说。反正先让他带我们到泰国，到时候让他在当地的朋友帮着介绍应该没问题。”
张仁炳老婆有些心动。
雏凤正说的兴起，身边来了两位身穿制服的警察：“您好，请问是周凤吗？”
为首一个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我是市刑警支队侦查大队的肖明警官，现在有一宗关于Ghb的案子需要您配合，请您随我们到市刑警支队接受进一步调查。” ?
雏凤有点心虚，不过很快强作镇定：“刑警支队，呵呵，你们领导是我旧相好！”自从万铮与琬琬分手后，对雏凤与日俱增的厌恶让她觉得很挫败，她知道万铮跟她们这个圈子不是一路的，“旧相好”是她用来恶心万铮的。
两个警官面面相觑，但没说话。
“我就不信，发那么一条信息能把我怎样？”雏凤边自言自语边跟两个警察走。
雏凤一到刑警支队就嚷嚷着要见万队，手下给万铮汇报。
“让她进来……”万铮说完又想了一下，补充道：“找个女警跟着。”
“哟，难得万警官……”雏凤仗着曾经跟万铮的肌肤相亲，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说说看，金夜港的事。”万铮没等她说完直接问。
“就是想让她出出丑，最烦这种一副涉世未深白莲花模样的女人，这不没出什么事儿嘛。”雏凤倒是识趣儿，知道瞒不过万铮，那天晚上万铮把琬琬抱走她也在现场看。
万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点玩笑都开不起啊！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
“啪”一声刺耳的声音，一个杯子直奔雏凤的脸过来，她本能一闪，杯子砸在她后面墙壁上。旁边的女警吓一跳，万队是从不打女人的，今天这副模样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她也是你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吗？”万铮眼里的怒火让雏凤消停下来。
“我跟你说，你要庆幸她没事，否则我保证你这辈子不得安宁。”万铮咬牙切齿地。
“滚……”万铮猜得没错，陵园那次琬琬扔鞋刺激到雏凤了。
女警把雏凤带去做笔录。
“万队，要怎么处置？”过了一小会儿，肖明进来问万铮。本来像这种小案子又没有给受害者造成直接伤害，在刑警支队里处理简直杀鸡用牛刀，肖明不知道队里向来公私分明的万铮支队长要不要浪费这个资源。
“找个理由，关两天。”万铮公报私仇，他觉得琬琬也乐见雏凤被他这么处理，就当给她出口气吧，万铮知道陵园那天琬琬也是被雏凤的话气到，觉得被欺负了才扔鞋的。他后来还在陵园的监控看到琬琬把脸埋在邢坤肩膀里哭。等肖明出去后，万铮渐渐平静下来，脑子却一直在复盘那个救琬琬回家的一夜缠绵，还有那间只剩一支牙刷和一条毛巾的浴室……
与雏凤那点往事，是万铮为数不多后悔的事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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