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杂役区破旧的窗棂，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凡小心地取出珍藏的贡献点木牌，上面刻着的“二十五”字样，是他用性命换来的全部家当。
“林兄弟，你真要去兑换功法？”张铁担忧地看着林凡，“这些贡献点攒着买丹药多好，功法哪有那么容易练成。”
林凡擦拭着木牌上的污渍，目光坚定：“丹药终是外物。我想试试，凭自己能否走通这条路。”
昨日废弃矿洞的遭遇让他明白，光有修为不够，还需要系统的修炼法门。那些外门弟子招式精妙，绝不是自己偷学几招就能比拟的。
外事堂位于青云宗外门区域，是处理杂役弟子事务的场所。相比杂役区的破败，这里青砖碧瓦，颇有气势。一大早，兑换窗口前就排起了长队。
“听说了吗？这次兑换处新来了一批基础功法。”
“有什么用？咱们杂役弟子连灵气都感应不到，练了也是白练。”
“据说有本《基础炼体术》，不需要灵根也能练...”
排队弟子的议论传入耳中，林凡心中一动。张铁没有灵根，若是这炼体术真有效果，或许能帮到他。
队伍缓慢前行，每个弟子兑换的物品都寒酸得可怜：几块碎灵石、劣质丹药，或者最普通的兵器。轮到林凡时，负责兑换的执事弟子头也不抬：
“兑换什么？快点。”
林凡目光扫过兑换清单。最便宜的基础功法也要二十贡献点，丹药区最差的聚气丹也要十五点一瓶。他这二十五点，实在捉襟见肘。
“师兄，我想看看《基础炼体术》和《灵草图解》。”林凡谨慎选择。前者可能帮到张铁，后者对他采集灵草大有裨益。
执事弟子扔出两本薄薄的小册子：“《基础炼体术》十五点，《灵草图解》十点。确定要换？”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用全部贡献点换两本“无用”的功法，在杂役弟子看来简直是疯了。
林凡深吸一口气：“确定。”
木牌上的数字被划去，换来两本泛黄的册子。林凡小心收起，正要离开，执事弟子突然压低声音：
“小子，看你顺眼，告诉你个消息。后山悬崖最近有月光草成熟，值五个贡献点一株。别告诉别人。”
林凡心中一怔，连忙道谢。他明白这是对方的好意，但也可能是陷阱。在修真界，轻易得来的消息往往代价沉重。
返回柴房的路上，林凡迫不及待地翻阅《基础炼体术》。果然如传言所说，这是一门不需要灵根也能修炼的外功，通过打熬筋骨来强身健体。虽然不能长生，但练到高深处可力搏虎豹。
“张哥一定喜欢。”林凡微笑。张铁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修炼，这本功法或许能给他带来希望。
而《灵草图解》更是意外之喜。书中详细记载了上百种常见灵草的习性、功效和采集方法，正是他现在最需要的知识。更妙的是，书页间夹着一页手写笔记，记载着几种稀有灵草的变异特征。
“看来兑换处也藏龙卧虎。”林凡暗忖。写下这笔记的人，绝对是个灵草行家。
回到柴房，张铁看到《基础炼体术》时，虎目含泪：“林兄弟，你这...这让哥哥怎么报答！”
林凡笑道：“兄弟之间，谈什么报答。我们一起练，也有个照应。”
深夜，二人在月光下开始修炼。张铁虽然无法感应灵气，但天生神力，炼体术进步神速。一套基础拳法打得虎虎生风，竟隐隐引动气流。
林凡则重点修炼《基础炼体术》中的身法篇。配合炼气三层的灵力，他的速度更快，闪转腾挪间如灵猫般敏捷。
“这炼体术果然玄妙。”林凡惊喜地发现，肉身强韧后，灵气运转更加顺畅。原来炼体与炼气相辅相成，难怪外门弟子都要兼修。
更让他惊喜的是，当他在玉佩空间中推演炼体术时，时间加速效果对肉身修炼同样有效！虽然不能直接强化身体，但对招式领悟和发力技巧的提升巨大。
接下来的日子，林凡白天干活，晚上修炼。贡献点耗尽后，资源更加紧缺，但他反而找到了新的出路。
凭借《灵草图解》的知识，他采集的灵草品质大幅提升。一些原本不认识的低级灵草，现在能准确判断年份和药效。更妙的是，他发现了几个隐蔽的灵草生长点，收获颇丰。
这日，林凡照例去后山采集。路过悬崖时，他想起执事弟子的提示，果然发现几株月光草在石缝中摇曳。这种灵草只在月夜开花，是炼制宁神丹的主料。
但林凡没有立即采集。他潜伏在暗处观察，果然发现草丛中有人埋伏——是李虎的狗腿子！
“果然是个陷阱。”林凡冷笑。若是贸然采集，必定被诬陷偷盗灵草，到时候百口莫辩。
他悄悄退走，心中却有了新计划。既然月光草价值五个贡献点，或许可以...
三日后，兑换处出现一株品质上乘的月光草。执事弟子惊讶地打量林凡：“你小子运气不错啊，这种品质的月光草可不多见。”
林凡谦逊道：“偶然所得，还请师兄帮忙兑换。”
五个贡献点入账，虽然不多，但让林凡看到了希望。只要有足够的知识和实力，贡献点并非遥不可及。
然而好景不长。李虎很快得知林凡兑换月光草的事，加大了打压力度。不仅任务分配更加苛刻，连日常饮食都被克扣。
最严重的是，林凡发现自己的修炼进度明显放缓。没有灵石丹药辅助，单靠吸收稀薄灵气，进展如同龟速。
“必须想办法突破困境。”林凡深夜独坐，面前摊开《灵草图解》。书页在月光下泛黄，那些灵草图案仿佛在向他招手。
忽然，他注意到一株名为“聚灵草”的灵草介绍。这种草能小范围聚集灵气，虽然效果微弱，但若是数量足够...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林凡脑中成型。他想起玉佩空间的神秘作用，若是将聚灵草种在空间中，配合时间加速...
说干就干。次日，林凡冒险深入后山禁地边缘，寻找聚灵草。这种草喜阴，多生长在古墓附近，寻常弟子避之不及。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处荒废古坟旁，林凡发现了一片聚灵草。他小心采集树株，连根带土送回柴房。
当晚，林凡将聚灵草移入玉佩空间。奇迹发生了——在时间加速作用下，聚灵草迅速适应新环境，开始散发微弱灵气。虽然不及灵石，但胜在源源不断！
“成功了！”林凡欣喜若狂。这个发现意味着，他可以实现修炼资源的自给自足！
更妙的是，聚灵草在空间中发生变异，叶片出现金色纹路，聚灵效果提升三成。这个发现让林凡对《灵草图解》中那页笔记更加重视。
随后的日子，林凡白天表现如常，晚上则在空间中精心培育灵草。聚灵草提供修炼所需灵气，其他灵草则用来改善体质。
一个月后，林凡的修为不仅没有停滞，反而隐隐触摸到炼气三层巅峰的门槛。而张铁修炼《基础炼体术》后，体质大幅增强，旧伤痊愈，整个人精神焕发。
这日，二人正在砍柴，突然听到宗门钟声长鸣——九响连珠，这是有大事发生的信号！
所有弟子聚集在广场上，只见执法长老肃立高台，声音传遍全场：
“幻雾秘境三日后开启！外门弟子均可报名，前十名奖励丰厚！”
人群沸腾了。林凡握紧拳头，知道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临。
然而下一刻，执法长老的话让他心沉谷底：
“为防杂役弟子擅入，秘境期间所有杂役禁足！违者，废去修为！”
李虎站在长老身后，对着林凡露出讥讽的冷笑。显然，这条规矩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返回柴房的路上，张铁愤愤不平：“这分明是针对你！林兄弟，怎么办？”
林凡遥望秘境方向，目光深邃：“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明路不通，那就走暗路。”
是夜，林凡在玉佩空间中全力推演。幻雾秘境，他志在必得！而怀中的《灵草图解》，或许就是破局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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