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一年比一年严峻,内忧外患像两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老天爷也不赏脸,不是旱就是涝,地里的收成越来越差,十里八乡都弥漫着饥荒的恐慌。满月看着家里的光景,心一横,也开始学着做起些小生意,靠着月初暗中的支持和自己的勤勉,东奔西走,倒腾些针头线脑、山货土产,补贴家用。
月初则利用系统,一次次在乱世中为姐姐规避风险,甚至为她提供了近乎零成本的货源——从系统低价购入的盐、糖、洋火等紧俏货,让满月在行脚贩卖中获得了远超常人的利润。姐妹俩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硬是在这艰难的时世里,为林家撑起了一片小小的安稳天地。
春去秋来,天牛庙村在时代的洪流中浮沉,物是人非。
几年间,传来了许多让人唏嘘的消息。有人说,那个一心革命的费文典,最终消失在了外面的战火里,尸骨无存。也有人说,那个曾为了保护村子挺身而出的封大脚,死在了不知名的械斗或是土匪手中,再也没能回来。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银子,那个曾经瘦弱得要去挖老鼠洞的姑娘,竟然给宁学祥生下了一个儿子。当初她要嫁给那个年纪足以当她爹、又刻薄吝啬的老财主时,满月还苦苦劝过她。可银子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眼神里是看透世事的麻木和一丝认命的决绝:“满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是我……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一条路了。至少,我和我娘、我弟妹,能活下去了。” 满月看着她,所有劝阻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一声叹息。
然而,这几年中最让人脊背发凉的一件事,发生在一个看似平常的午后。
大家都知晓郭龟腰和苏苏好上了
满月惦记着宁苏苏刚生了孩子,身子虚弱,便包了红糖和鸡蛋,想去费家看看她。如今的费家早已败落,下人如猢狲散。只剩下费左氏和宁苏苏二人守着空荡荡的大宅,日子过得拮据而阴郁。
满月轻车熟路地走到苏苏住的那进院子,刚穿过院子门,却猛地瞥见厨房那边,费左氏鬼鬼祟祟的身影。她下意识地停住脚步,躲在廊柱后。只见费左氏左右张望了一下,迅速从袖口摸出一个小纸包,将里面的一些白色粉末,抖进了灶台上那碗正冒着热气的、显然是给产妇准备的红枣稀粥里,还用勺子飞快地搅了搅!
满月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她来不及细想,几乎是本能地冲了进去,在宁苏苏刚要伸手接过递来的那碗粥时,一把将碗打落在地!
“啪嚓!” 瓷碗碎裂,混着毒药的粥水溅了一地。
宁苏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她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满脸惊怒的满月,又顺着满月的目光,看向一旁脸色瞬间惨白、眼神躲闪的费左氏。
“嫂……嫂子?!” 宁苏苏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震惊、恐惧和无法理解的痛苦。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平日里虽然刻薄嘴硬但终究是一家人的嫂子,竟然会对自己、对一个刚刚生下孩子的产妇,下此毒手!
费左氏嘴唇哆嗦着,想辩解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阴谋被撞破的惊恐和扭曲,清晰地写在了她脸上。
空旷的厨房里,只剩下粥碗碎裂的声响在回荡,以及两个女人之间,那骤然崩塌、再也无法弥合的信任与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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