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天窗洒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两枚戒指在光线中闪闪发亮。后车的喇叭声惊醒了这对沉浸在彼此眼中的恋人,原来前方的车流已经开始缓缓移动。凌云峰轻咳一声坐直身体,却始终没有松开江念的手。他们的车子随着车流向前驶去,驶向那个即将见证他们爱情新篇章的地方。
身后不远处,一辆满载货物的大卡车突然失控,以惊人的速度疾驰而来,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天际。嘭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剧烈的撞击让整个车身都扭曲变形,金属碎片四处飞溅,他们瞬间陷入昏迷,现场一片混乱,浓烟滚滚,刺鼻的汽油味弥漫在空气中,路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凌云峰醒来时,只觉得浑身像被碾碎了一般疼痛,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着不适,头晕得像是被塞进了旋转的漩涡,眼前一片模糊,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想呕吐。他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喉咙里挤出微弱的声音:“念念、念念......” 可话音未落,黑暗再次席卷而来,他的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彻底陷入了昏迷。
医院病房内,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惨白的灯光照在病床上。秦婉正坐在床边,突然看到凌云峰的手指微微颤动,她立刻倾身向前,声音里带着惊喜和担忧:云峰,你醒了?
凌云峰只觉得头痛欲裂,他艰难地尝试着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清晰。他看到母亲秦婉憔悴的脸庞上写满担心,可环顾四周,病房里除了医护人员和他的家人,没有他最想看到的那个人。
念念,在哪里?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却透着迫切的渴望。
秦婉连忙按住想要起身的他:你先别动,医生说你有轻度脑震荡,得卧床静养。她转身就要按呼叫铃,我来喊医生帮你检查。
凌云峰却一把抓住母亲的手腕,力道大得让秦婉微微皱眉:念念呢?我要见她。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慌乱,太阳穴突突直跳。
秦婉避开他灼人的目光,声音有些发颤:等医生帮你检查了再说...
她是不是出事了?凌云峰猛地坐起身,顿时一阵天旋地转,但他顾不上这些,用拳头狠狠捶了捶发胀的太阳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明明在去民政局的路上,为什么我在医院里?为什么看不到她?为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几乎是在吼叫。
秦婉的眼圈瞬间红了,她颤抖着握住儿子的手:你们...你们发生了车祸,多辆车连环追尾。她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当时你们的车被后面的大货车追尾,然后撞上了前面的车...
凌云峰闻言浑身一震,瞳孔骤然紧缩,病房里的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他的心率直线飙升。他死死盯着母亲,眼中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苍白的嘴唇不住颤抖:车祸?是了...当时那辆货车从侧面撞过来时,我确实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的剧烈撞击,挡风玻璃碎裂的声音到现在还在我耳边回响...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他突然死死抓住床单,指节泛白,念念呢?她当时就坐在副驾驶!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她是不是...是不是还在IcU抢救?
秦婉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医生和护士正朝这边赶来。而凌云峰的世界,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见秦婉脸色煞白,他的心里骤然一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漫上心头。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心裂肺的哭腔:都怪我!全都是我的错!拳头狠狠砸向自己的太阳穴,为什么非要选今天去领证?要是昨天去就好了...或者哪怕等到下午...都怪我被幸福冲昏了头,非要赶在民政局一开门就去...泪水混着额角的血水滚落,他突然发疯似的扯掉心电监护贴片,输液针头带出一串血珠。
让我去找她!他赤着脚就要往门外冲,却被秦明和秦安死死架住。病号服在挣扎中敞开,露出缠满绷带的胸膛。
秦明被他撞得一个踉跄,仍死死扣住他的手腕:云峰!你肋骨断了一根,刚做完缝合手术!
放开!凌云峰歇斯底里地挣扎,喉间溢出野兽般的呜咽。当他发现两人眼神躲闪时,突然僵住了,冰凉的恐惧顺着脊梁爬上来:你们...在隐瞒什么?滚烫的泪水砸在瓷砖上,求求你们...告诉我念念到底...
秦安突然崩溃地蹲下去,拳头捶着地面:交警赶到时...整辆车都变形了,可...可念念的安全带是完好的,驾驶座还有血迹,但副驾驶...根本没有人!搜救队把方圆五公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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