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十分钟后,凌云峰拿着一件米色针织外套回到院子里。推开玻璃门的瞬间,他的脚步突然顿住了——只见江念已经站了起来,正背对着他站在那棵盛开的樱花树下。微风拂过,粉白的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有几片落在她略显单薄的肩头。她不知何时取下了帽子,乌黑的长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念念,他的声音里带着关切,你还不能久站,伤口会疼的。说着抖开手中的外套,我给你拿了一件外套,外面风大,披着点小心别着凉。
江念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他的说话声,她转身望去,发丝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冲着来人嫣然一笑,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明媚的光彩。
凌云峰猛地刹住脚步,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连指尖都无法动弹。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膜上鼓动,胸腔里的心脏像是要撞碎肋骨跳出来似的。
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怎么会这样?瓷白的肌肤衬着樱唇,眼波流转间似有星辰坠落,这惊心动魄的美貌简直难以置信,像一柄利剑直刺他的心脏,不,是灵魂最深处。
嗷呜嗷呜~
一连串欢快的嚎叫声打破了这魔咒般的时刻,只见一团巨大的黑影从凌云峰脚边窜过,直冲着江念扑去。
凌云峰心头猛地一沉,暗道一声“不好!”,当即箭步如飞地冲了过去。
“傻狗,不许扑人!给我站住!”他厉声喝道,声音里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只见那傻狗正兴奋地撕扯着江念的裙摆,尖锐的犬齿勾住轻薄的布料,眼看就要将她的裙角扯破。凌云峰眉头一皱,毫不犹豫地抬腿就是一脚,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将被称为“傻狗”的狼踹开:“滚开!别吓着人家!”
他迅速伸手,一把揽住受到惊吓的江念。她脸色微白,脚步踉跄着后退,险些跌倒,整个人如受惊的小鹿般颤抖着。凌云峰有力的臂膀稳稳地托住她的腰身,将她护在怀里。
江念借势搂住他的脖子,身子微微后仰,抬眸望向他。她的眼睫轻颤,眸中似有盈盈水光,带着几分惊魂未定的柔弱。恰在此时,一阵微风拂过,枝头飘落一朵粉嫩的樱花,轻盈地落在她的额间,衬得她肌肤如雪,更添几分娇媚。
凌云峰呼吸微滞,目光不自觉地凝注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如秋水般清澈,唇瓣如花瓣般柔嫩,整个人在他怀里,美好得不像真实。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唇不自觉地缓缓向她靠近……
就在两人的呼吸即将交融之际,又是一连串“嗷呜嗷呜”的狼叫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旖旎的氛围。凌云峰猛然回神,懊恼地咬了咬牙,转头瞪向那只坏事的傻狗。
凌云峰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畔:念念,我带你去楼上卧室看看,那里安静些,你也能好好休息。
江念轻咬下唇,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试着动了动右脚,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啊...我的脚,好像扭到了。她白皙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裙摆,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凌云峰见状立即单膝跪地,修长的手指轻轻托起她纤细的脚踝,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对待易碎的珍宝。他抬头时,眼底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别怕,我抱你上去。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扭到的话,我帮你揉揉,嗯?
江念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她轻轻点头,声音细若蚊吟:嗯,好。话音刚落,就感觉身体突然腾空,整个人被稳稳地抱在了他结实的臂弯里。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一丝令人安心的体温。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媚,像羽毛般轻轻拂过他的耳畔,让他的心为之一颤。那甜腻的尾音仿佛带着钩子,若有似无地撩拨着他紧绷的神经。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加速奔涌,身体某处不受控制地有了反应,这让他既羞愧又慌乱。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皮肉里。三十多岁的成年男人,怎么可以对一个小姑娘起这种歹念?他觉得自己此刻龌龊得像个禽兽。
当他把江念轻放在床上时,床单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都让他心惊肉跳。
凌云峰俯下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江念纤细的脚踝。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呼吸一滞,少女肌肤的触感像上好的羊脂玉,让他不自觉地放轻了力道。
这里疼吗?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哑了几分,拇指在踝骨处打着圈按压。
窗外,午后刺眼的阳光被厚重的米色亚麻窗帘过滤后,只剩下朦胧的光晕,在房间里晕染开一片暧昧的昏黄。他看见江念低垂的睫毛在台灯暖光里轻轻颤动,像停驻在花瓣上的凤蝶翅膀,在瓷白的肌肤投下细碎的阴影。
江念突然缩了缩脚趾,嗯...这声轻哼像羽毛搔过耳膜,凌云峰猛地发现自己的掌心已经沁出薄汗。少女身上淡淡的香味缠绕过来,他盯着她连衣裙下若隐若现的锁骨线条,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
我、我去拿冰袋。他突然站起来,膝盖撞到床沿也浑然不觉。逃也似地冲出房间时,凌云峰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方才某个瞬间,他居然想象着把这截雪白的脚踝扣在床头的画面。走廊的冷风扑面而来,他低头看着自己起了反应的部位,自嘲地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走廊里冰凉的空气灌进肺里,他才发现自己的白衬衫后背已经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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