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雅点头,满眼都是欣赏:“女子习武在自古以来极为罕见…”
她还想往下说,看着鬼兰走进屋,便停下了。
“殿下,还差半刻午时,该启宴了。”鬼兰见着姚纤,行一礼。
姚纤微微侧身回礼:“殿下,既要启宴,臣女先告退了。”
她正要走,李淑雅示意鬼兰将她拦住:“纤纤,本宫同你母亲曾是闺中好友,你既是她唯一的女儿,跟本宫一起走即可。”
姚纤并未推辞,转身看着这位明艳动人的公主,点头应下:“臣女恭敬不如从命了。”
“鬼兰,吩咐下去,午时准时启宴。”李淑雅点头,走到姚纤身旁,伸出一只手。
姚纤很迷茫,但怯怯伸出一只手,随后被李淑雅牵着一同离开屋子,朝中庭广场走去。
路过的人见到李淑雅纷纷行礼,不到半刻钟,她们便来到中庭。
“纤纤,你先在这儿等着,本宫明明递了帖子,指名道姓让你来,你既来晚且没收到递帖,那便是有人刻意为之,本宫无法去姚家后院,但在这儿,本宫会替你母亲护着你。”
她眼神坚定,看向姚纤的眼神温柔娴静,令姚纤心中产生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殿下,该启宴了。”一名儒雅男子绕过画屏,一身锦衣,头发用玉冠束在头顶。
除李淑雅外,所有人恭敬行礼。
“驸马,都准备好了?”李淑雅转身面朝男人,笑容甜美。
“自然,只是姚府两位庶女又来了,嫡女分明回来,竟还让庶女来,一朝之相,不可能不懂礼数,”驸马出声抱怨,李淑雅伸手在他心口轻拍,“算了,该启宴了,不能误了良辰。”
“好,黄婆,吩咐下去,启宴!”
祈福的钟声响起,喧闹声止,宾客纷纷回到座位上,驸马伸手牵住息宁公主的,两人自屏风后走出,站在主位前。
钟声敲了三十八下,听下后,黄婆高声喊:“启宴!进乐!”
祈福曲结束,众人起身行礼祝福:“祝殿下生辰安康,生辰吉乐。”
“好了,都坐下,开宴吧,”李淑雅说完,忽然转了话题,“诸位都知道,本宫喜静不喜动,以往生辰无论轻重,都闭门自家人过,今时选在云华举办,只为一件事。”
“哦?姑姑所为何事?”李颉开口,一出声便牵了许多少女心思。
李淑雅看一眼侄子,笑道:“诸位都是家中嫡出,偏偏有人因生母在家中受宠,便抢了嫡女的位置,入本宫生辰宴,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是谁,姚家两位庶出的小姐,纤纤现在回来了,你们越过嫡女替家族外交,就不觉得害臊吗?”
姚思?、姚思荇两人今日出尽风头,忽被主家点名,心一下子咯噔起来,在过去,凡是小辈外交,全是姐妹俩替姚家出场,从未因嫡庶之分而被数落过。
今日息宁公主就差点名,她们的脸一下红了,李淑雅满意地看着二人,起身说:“二十年前,谁不知本宫与姚夫人是闺中密友,如若姚家上点儿心,也不会派姚思?、姚思荇两位庶出的小姐来此。
今日是本宫生辰宴,未曾与往日闺中好友见面,无碍,本宫让人去请了纤纤来,想必诸位未见过她。
纤纤离开上京,只因姚相一句灾星,被匆匆送走,本宫既将她请来,便不怕灾星名二字,诸位若是害怕,大可以离开。”
无人离开,真是灾星命,那也是灾的王家,当年什么情况,众人都知晓,那王云霞从中作梗,趁着夜黑风高先把还是婴儿的姚纤送走,然后才告诉镇国公一家。
若想把姚纤追回来,人往哪儿走、走到哪、又在哪儿歇夜,谁都不知道,也就是几年后,上京人才知陆惋派了身边人跟上去。
事情过去好多年,姚纤也未曾回来,时间一长,便无人惦记,而身为姚氏主母的陆惋,越来越少出现在人前,甚至帖子递到姚府,前来赴会的多是两位庶女以及他们的生母王姨娘。
姨娘是妾,妾是奴,奴生的儿女也是奴,这是自古以来的观点,若未有妻便有妾,自能理解,可有了妻却让妾与贵人们在同一条线上社交,便是看低人。
于是诸位夫人回去吹枕头风,若再让王云霞出来社交,便天天让家奴去他姚相门口骂娘,因此,王云霞无法出门交友,只能在家搞事,这一搞,将陆惋搞到快残废。
身为一家之主的姚文学,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朝中多有弹劾他后院的事,陛下也令他整改,但毕竟是后院,谁都没办法做主,至多提一两句,时间一久,便无人再提了。
而今,姚纤回来了,一回来便被传言会做太子妃,至于这个谣言谁放出来的,无人关注,吃瓜人只吃瓜心,镶边的毫无味道。
无人离开,李淑雅满意的露出笑容,轻声喊:“纤纤,出来吧,你母亲重病在身,今日就让本宫当你的干妈,允你一句诺言。”
姚纤心头没来由的狂跳,她从未想过息宁公主这场生辰宴她才是那个主角,怪不得派人来请,原是少了主角,宴会无法进行下去。
她绕过屏风走到李淑雅身旁,行一礼:“给殿下请安。”
“纤纤,可愿认本宫当干娘?”
李淑雅话一出,全场噤声,打破寂静地还是姚纤:“殿下愿认纤纤当干女儿,纤纤自是愿的。”
姚纤随后跪下,对着李淑雅拜了三拜:“干女儿姚纤给干娘请安,祝干娘生辰安康,干女儿刚从北疆回来,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干娘若是不介意,干女儿带了一对白玉镯。”
黄恙适时出现,她随身背着挎包,此时正从里面取出一个方扁的首饰盒,打开后走到李淑雅身前展示。
春日暖阳下,白玉镯光泽温柔,姚纤起身将首饰盒接过来,递给李淑雅:“干娘,略备薄礼,不要嫌弃哦。”
白玉色泽如纯奶般温润,质地均匀自然,在阳光下毫无瑕疵,寻常人能寻一只白玉镯已是困难,姚纤一出手便是一对,自是稀罕物。
姚纤不知白玉的价值,当初也是收的礼物,借花献佛送给李淑雅。
“这份礼物可不薄,姚纤,若是你不嫌弃,回家与惋惋商量下,四十五日后,你的及笄礼在公主府办。”
“好,干女儿回去问问母亲,明日便给您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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