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的春天来得迟,料峭的寒风卷着沙尘,刮得四合院的老槐树呜呜作响。贾张氏缩着脖子,像只偷食的黄鼠狼,贴着墙根溜到阎埠贵家的煤棚外,眼睛滴溜溜转——自从贾东旭死后,贾家断了主要经济来源,抚恤金刚够糊口,想买点煤过冬都得勒紧裤腰带,她这双闲不住的手,又开始痒痒了。
煤棚的锁是阎埠贵特意换的新锁,黄铜的,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贾张氏从怀里掏出一根细铁丝,这是她跟捡破烂的学的“手艺”,戳进锁孔里捣鼓了两下,“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她的心怦怦直跳,手忙脚乱地往麻袋里铲煤,黑黢黢的煤块蹭得她满脸都是,她却顾不上擦,只嫌铲得慢。
“三大妈,这深更半夜的,您在这儿忙啥呢?”
阎埠贵的声音像冰锥子似的从背后扎过来,吓得贾张氏手一抖,煤铲“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猛地转身,看到阎埠贵蹲在不远处的石墩上,手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眼睛在月光下亮得吓人——显然,他在这儿等了很久了。
“我……我路过,看看煤棚关紧了没。”贾张氏的声音发虚,手不自觉地往身后藏麻袋,煤渣从袋口漏出来,在地上撒了一串黑印。
阎埠贵慢悠悠地站起身,手里的算盘珠子停了,嘴角勾起一抹精明的笑:“路过?路过能把我家的锁撬开?三大妈,您这手‘本事’,不去当个锁匠可惜了。”他的目光落在麻袋上,“这里面至少有五十斤吧?够您家烧三天了。”
贾张氏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索性破罐子破摔:“阎老西,你想咋样?大不了我把煤倒回去!你要是敢嚷嚷,我就说你诬陷好人,让你在院里抬不起头!”她知道阎埠贵好面子,最忌讳“邻里不和”的名声。
“我不嚷嚷。”阎埠贵的算盘又开始响,声音清脆得像在算账,“不过,这煤你得‘借’我点——我家老大要订婚,待客得烧好煤。另外,厨房的灶台,你得帮我占着东边那个,我家早晚用,你要是答应,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东边的灶台靠近风口,烧火费劲,平时没人愿意用,可阎埠贵算准了贾张氏急需遮丑,故意拿这个当条件——他要的不是灶台,是拿捏贾张氏的把柄,以后院里分东西、凑钱办事,这老婆子就得听他的。
【叮!】
林建军正在军工车间审核“坦克履带板疲劳测试报告”,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带着数据分析的冷静:
【检测到“贾张氏”因“经济困窘”实施“生存型偷窃”,被“阎埠贵”当场抓获,触发“畸形合作”事件——双方以“煤的归属+灶台使用权”达成秘密协议,形成互相利用的利益捆绑。】
【行为本质:贾张氏以“偷窃行为”为代价换取短期资源;阎埠贵通过“包庇”获取隐性控制权,强化其在院里的“算计主导”地位。】
【潜在风险:偷窃行为可能升级(从煤到粮食、财物),阎埠贵的包庇将助长歪风,破坏四合院基本秩序。】
林建军的笔尖在报告上顿了顿,留下一个墨点。贾张氏的贪婪和阎埠贵的算计,果然凑出了这么一出“臭味相投”的戏码。他对王师傅(负责照看耳房)交代过:“院里有动静就告诉我,但别插手。”此刻看来,这步棋走对了——保持距离,才能更清楚地看清这些人的本性。
贾张氏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点了头:“行!煤我分你二十斤,灶台归你用!但你要是敢反悔……”
“放心,我阎埠贵向来说一不二。”阎埠贵笑得眼睛眯成了缝,帮着她把煤倒回一半,又亲自把锁锁好,动作熟练得像在处理自家的事,“以后缺煤了,跟我说一声,别再干这险事,被傻柱或易大爷撞见,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这话看似提醒,实则是在敲打——她的把柄捏在他手里,得乖乖听话。
接下来的几天,院里果然多了些奇怪的变化。贾张氏每天天不亮就去厨房,把东边的灶台占着,烧火时故意弄得浓烟滚滚,呛得想用西边灶台的秦淮茹直咳嗽,她却装作没看见。阎埠贵则心安理得地用着东边灶台,还时不时让二儿子阎解放去贾家“借”点酱油醋,贾张氏敢怒不敢言,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傻柱看在眼里,心里窝火,却懒得掺和——自从贾东旭死后,他对贾家的那点情分早就磨没了,更何况,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攒钱娶媳妇,院里的破事能躲就躲。
易中海察觉到不对劲,却抓不到实据。他问阎埠贵:“老阎,最近厨房怎么总浓烟滚滚的?”
阎埠贵的算盘打得噼啪响:“一大爷,这您就不懂了,东边灶台火旺,省煤!三大妈是为了给贾家省点粮票,不容易啊。”他把话往“节俭”上引,堵得易中海没话说。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林建军回四合院取工具时响起:
【“畸形合作”事件持续发酵,贾张氏偷窃行为未收敛(转向偷菜),阎埠贵包庇行为加剧,四合院“规则崩坏”风险提升至40%。】
【宿主应对策略:维持“远距离观察”,通过王师傅收集信息,暂不介入,等待“矛盾激化”的最佳处理时机。】
林建军刚走到中院,就看到秦淮茹蹲在墙角抹眼泪,她手里的菜篮子空空如也,旁边的小菜园被翻得乱七八糟——那是她好不容易种的几棵青菜,刚能吃了,全被人偷了。
“秦姐,怎么了?”林建军停下脚步,语气平静。
秦淮茹抬起头,眼睛红肿,声音哽咽:“建军,我种的菜……全没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她没明说,但眼神里的委屈和无奈,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建军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贾家,贾张氏正站在门口,嘴角沾着点绿色的菜渣,看到他,慌忙抹了嘴,转身进了屋。
“菜没了可以再种,人心要是坏了,就不好修了。”林建军的语气淡淡的,递给她一把新的菜种——这是苏岚从乡下亲戚那带来的,“种在我家旧耳房的院子里吧,那边有篱笆,不容易被偷。”
秦淮茹接过菜种,眼泪掉得更凶了,却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羞愧——她知道菜是谁偷的,却连阻止的勇气都没有。
林建军没再多说,转身去了王师傅家。王师傅正劈柴,看到他就叹气:“建军,你是没看见,贾张氏现在越来越不像话,昨天还偷了傻柱晾的红薯干,阎埠贵就当没看见,这院里啊,快成贼窝了。”
“我知道了。”林建军点点头,把一把新磨的斧头递给王师傅,“您多留意着点,别让他们动我耳房的东西就行。其他的事,自有规矩管。”他心里清楚,这种靠算计维系的“合作”,迟早会因为分赃不均而崩裂,他要做的,只是等。
果然,没过几天,矛盾就爆发了。贾张氏偷了阎埠贵攒的半袋红薯干,被阎解放抓了现行,两家在院里大吵起来。
“贾张氏!你太不是东西了!我帮你遮掩,你还偷到我头上来了!”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算盘差点砸出去。
“你还好意思说!我帮你占灶台,挨了多少骂?拿你点红薯干怎么了?小气鬼!”贾张氏也豁出去了,把之前的龌龊事全抖了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让你儿子去我家‘借’东西,早把那五十斤煤的账赖光了!”
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院里的人都出来围观,指指点点,却没人劝架——这种狗咬狗的戏码,谁也不想沾一身腥。
【叮!】
【“畸形合作”破裂,“偷窃”与“包庇”丑闻公开,阎埠贵、贾张氏威信降至冰点,四合院“舆论监督”机制自发形成(邻里谴责)。】
【奖励发放:“事件旁观者视角分析报告”;科技报国积分+100;“四合院干扰场”强度进一步降低。】
林建军从王师傅那里听说了这事,只是淡淡一笑。他正在军工车间调试新到的“光谱分析仪”,这台设备能精准检测金属成分,比人工分析快十倍,有了它,坦克履带板的质量控制能更上一层楼。
“林科长,您听说了吗?四合院那两家吵翻天了,警察都去了!”赵小刚跑进来,脸上带着兴奋。
“知道了。”林建军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的光谱曲线,“让他们吵吧,吵累了,就知道规矩的好了。”他调出“高锰钢成分检测”数据,上面的“铬含量0.8%”完美达标,这比什么都重要。
傍晚,林建军回家时,苏岚正在做饭,饭菜的香气弥漫在屋里,温暖而踏实。“今天厂里有人说四合院的事,你别往心里去。”苏岚给他盛了碗粥。
“我没往心里去。”林建军喝了口粥,看着窗外的夕阳,“他们的路是自己选的,谁也替不了。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叮!】
【“贾张氏偷窃”事件处理完毕,宿主全程保持“非干预”原则,通过“规则自然净化”达成目标,“训禽”进度提升至85%。】
【提示:贪婪与算计终将反噬自身,守住本心,专注前行,即为最佳“训禽”之道。】
夜色渐深,四合院的争吵声渐渐平息,只剩下阎埠贵和贾张氏互相咒骂的余音。林建军坐在灯下,修改着“坦克履带板耐磨性优化方案”,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清晰而坚定。
他知道,贾张氏和阎埠贵的闹剧,只是四合院众多龌龊事中的一件,未来还会有更多。但他已经站在了更高的地方,那些是非纠葛,不过是脚下的尘埃,挡不住他前行的脚步。真正值得他全力以赴的,是车间里的机床,是图纸上的参数,是为国家强大而锻造的每一块钢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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