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秋月急匆匆地闯进屋内,尚未站稳脚跟,便噗通一声双膝跪地,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砰砰作响的磕头声。她的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的闷响,回荡在屋子里,令人不禁心生怜悯。
一旁的白青青目睹此景,心中不由得一阵揪痛。她紧蹙双眉,想象着秋月这般用力磕头得有多疼啊。毕竟对于像白青青这样自幼被娇生惯养长大的人来说,这种痛苦简直难以忍受。
说起白青青,她可是生长在二十一世纪现代的娇娇女。由于自小身体欠佳,每逢冬季来临,总是三天两头地患上感冒。按常理来讲,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本不应拥有清晰的记忆,但唯独那件事情,让她记忆犹新。
当时年幼的白青青生病需要吃药打针,爸爸为了哄她乖乖配合治疗,竟欺骗她说药一点都不苦,打针也丝毫不会疼痛。然而事实却是,那苦涩的药水难以下咽,而针头刺入肌肤的刺痛更是刻骨铭心。自那次经历过后,白青青对父亲所说的话再也无法深信不疑。
随着年龄渐长,即使再感冒等病痛折磨,白青青宁愿强忍着难受,也坚决不肯吃药打针。那种深深烙印在骨髓里的恐惧,使得她只要一见到药物和注射器,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如此强烈的惧怕心理,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此时,周华早已气得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地吼道:“秋月,老娘我还活得好好的呢!你在这里哭天抢地、磕个没完没了,难道是巴不得,我早点归西不成?”
秋月满脸惊恐地说道:“婆婆,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啊!只是月月发烧得太厉害,求求您发发慈悲,给她请乔郎中来瞧瞧吧!要是您觉得生气,想要打骂儿媳,那我绝对毫无怨言,都是我没把女儿教导好,往后我一定会严加管教。”
此时的白瑾早已怒不可遏,只见他紧紧握住双拳,手臂上青筋暴起,气急败坏地吼道:“你女儿竟敢伤害我的妹妹,你居然还有脸求情,救白月月?简直是痴人说梦!我今天非去替妹妹讨回公道不可,定要将白月月狠狠教训一顿,打得你跪地求饶为止。”
秋月被吓得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如纸,她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望着一脸凶神恶煞的白瑾,心中瞬间被无尽的绝望所淹没。因为她深知这个侄儿白瑾向来说到做到,在村子里可是出了名的言出必行。特别是打起架来,更是毫不手软,根本没人胆敢招惹他。
而且白瑾每次与人动手时,都有一种不顾生死、拼命三郎般的狠劲儿,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就算有时他可能会吃点亏,但只要一有机会,他必定会加倍报复回去,所以村里人对他一直都是又惧又怕。白瑾满脸怒容,撸起袖子就准备去找白月月算账,大有一副要将其暴揍一顿的架势。
就在这时,白青青眼疾手快地冲上前去,紧紧拉住白瑾的胳膊,焦急地喊道:“大哥,你不要去了!”
白青青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白月月那悲惨的身世。原来,白月月在十岁以前,生活异常艰苦,每天都要忍受饥饿,贫困的折磨。而到了十岁之后,情况更是雪上加霜,她常常过着有上顿没下顿、衣不蔽体的凄惨日子。
说起这其中的缘由,竟是因为当年白月月不小心,将白青青推倒在地,致使白青青一头撞到墙上受了伤。得知此事后的周华大发雷霆,对白月月痛下毒手,打得她重伤不起,随后便发起了高烧。
然而,狠心的周华不仅没有给白月月请郎中医治,甚至连一口热乎的饭菜,都不让她吃,就这样任由病情恶化下去。最终,这场高烧,烧坏了白月月的脑子,从此她便成了一个痴痴傻傻的人。
后来,白月月被迫嫁给了周华和白靖渊指定的一个瘸腿光棍。这个男人对她极其残忍,每日非打即骂,还经常不给她饭吃,让她整日饿着肚子。
可怜的白月月在这样暗无天日的折磨中,苦苦挣扎,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命运的魔掌,在年仅二十岁的时候,就含恨离开人世。
想到这里,白青青的眼眶像是决堤的大坝一般,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很快便模糊了视线。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对那个命运多舛、饱受磨难的白月月,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同情和怜悯。
在白青青眼中,白月月就像一朵脆弱的小花,在狂风暴雨中艰难地挣扎求生。然而,白家那些人却毫不留情地摧残着,这朵本已摇摇欲坠的花朵,他们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其心狠手辣的程度,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白青青注意到白瑾正一脸疑惑地盯着自己看,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不解。
白青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然后用略微颤抖的声音缓缓说道:“大哥,这次真的不能怪月月姐啊,那纯粹就是一场谁都不愿意发生的意外罢了。我真心觉得咱们应该向她伸出援手,帮帮月月姐。让奶奶拿出一些银子,请个郎中来给她瞧瞧病也好啊。”
一旁的周华听到这话,顿时满脸狐疑,皱起眉头问道:“青青,你怎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呢?平日里你可是最讨厌白月月,总是变着法儿地欺负她。这次甚至因为跟她的争执害得自己昏迷不醒,按道理说你应该更恨她才对啊!难道……难道你是被摔坏脑子啦?”
周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实在想不通一向任性跋扈的孙女,怎么会突然转性,居然主动替白月月求情。
白青青被周华那充满怀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只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动一般。她心里暗自嘀咕着,可千万不能让对方瞧出任何端倪啊!
于是,还没等周华开口询问,白青青便迫不及待地出声,打断道:“奶奶呀,您不知道呢,这次我昏迷不醒的时候,恍恍惚惚之间,居然看见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老道士。那道士仙风道骨、气宇不凡,他跟我说一定要多做善事,才能消灾解难呐!
以前都是我的错啦,这次真的不关月月姐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没有站稳才撞到墙上。奶奶,您赶快拿些银子出来,给月月姐请乔郎中来瞧瞧病吧!”
白青青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暗暗思忖:反正这些古人都十分迷信,想必周华听这番话,肯定会深信不疑。果不其然,只见周华听完之后,脸上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愿意相信白青青所言,并取银子来。
然而对于一向吝啬抠门的周华来说,要她拿出银子,简直比登天还难,那感觉就好像有人要割她的肉似的。若是换作其他任何人向她索要银子,恐怕周华早就挥舞着菜刀,冲上去拼命了。但此刻面对心爱的孙女白青青,就算再不情愿,周华咬咬牙,也只能忍痛答应下来。
见此情形,白青青赶忙趁热打铁地催促道:“大哥,你动作可要快些,赶紧去把乔郎中,请来给月月姐看病呀!”
听到妹妹的催促声,一旁的白瑾满脸狐疑地看着白青青,疑惑地问道:“妹妹,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真的要为那个总是欺负你的白月月,请乔郎中治病?该不会是撞墙撞傻了吧!”
白青青满脸焦急地跺着脚,娇嗔道:“哎呀,大哥,你怎么这么啰嗦啊!别磨蹭啦,赶快去吧!”
一旁的白瑾则一脸无辜地反驳道:“好妹妹,我哪里唠叨啦?我不过就是有点好奇嘛。”
就在这时,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二伯母秋月,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呆地愣在了原地。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白青青,心中暗自思忖着:这还是那个平日里嚣张跋扈、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白青青吗?按照她以往的性子,此刻应该正叫嚣着要将白月月置于死地才对,怎么可能会如此好心呢?
过了好一会儿,秋月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只见她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白青青磕起头来。
一边磕头,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青青啊,真是太感谢你了,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
白青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浑身一颤,差点跳了起来。毕竟她年纪尚小,哪能经得起长辈这样的大礼。
白青青心里直犯嘀咕:这可如何是好?万一老天爷,看到二伯母给自己磕头,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降下个天雷来劈自己,可怎么办呐!
想到这里,白青青连忙伸手去扶秋月,着急地喊道:“二伯母,您快快起身,千万别这样啊!我大哥已经去请乔郎中了,您还是赶紧回去照顾月月姐吧!”
白青青满心希望二伯母能够快点离开,秋月因为心系女儿的安危,又再次向白青青,表达了一番感激之情后,这才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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