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杰一把揪住葛婷的衣领,骨刃抵在她的咽喉处,眼神凌厉如刀:“满英被你抓哪去了?不说我就杀了你。”
此时的葛婷已经完全变成了人脸熊身的怪物,她发出低沉的笑声:“要死一起死吧,反正我也活不了了,你们最好的队友也要给我陪葬!”
邵杰的瞳孔猛地收缩,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你不就是想给你孩子报仇吗?”
他的声音突然放轻,“你说是哪个杀的你孩子,我把他抓过来给你杀,你告诉我满英在哪里。”
葛婷的熊身剧烈颤抖起来,血红的眼睛里涌出泪水:“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是他们范家村的人!”
她的声音里带着撕心裂肺的悲痛,“那天我捕猎回来,我的孩子就不见了...
最后...最后我在他们范家村的村口看到了我孩子的皮!所以我要所有范家村的人都给我孩子陪葬!”
就在这时,村长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惨白,双手不住地发抖:“丫头,你糊涂啊!那个黑熊皮是我买了准备给它安葬的!”
葛婷的身体猛地僵住:“你说什么?”
村长抹了把眼泪,声音哽咽:“我看下游村子的刘四从后山打了这只小黑熊,被我撞见了。
我们范家村世世代代依靠着这座山,我于心不忍...就买了这张皮,想着给它立个坟...”
老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不敢拿,就暂时放在村口,等我回去喊村子里的人过来时,皮已经不见了。
我还以为是刘四不讲诚信,准备找他算账,谁知道当天夜里就开始有村民失踪...我也顾不上找他了...”
说罢村长开始痛哭流涕:“是我的好心害了我们范家村啊!是我的好心害了我们范家村啊!”
“不可能!我不相信!”葛婷疯狂地摇着头,黑色的毛发上沾满了泪水。
村长颤抖着伸出手:“我们范家村世世代代不允许在后山打猎,这是写进族规里的...不信...不信你可以和我进祠堂看...”
当众人来到祠堂,在昏黄的烛光下,那本泛黄的族规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范家村世世代代不允许在后山打猎,违者逐出宗族”的字样。
葛婷呆呆地望着那行字迹,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那声音里包含着无尽的悲痛与悔恨,震得祠堂的瓦片都在簌簌作响。
她的熊爪深深地抓进地面,留下道道狰狞的抓痕。
邵杰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现在可以说满英在哪里了吧!你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还想再多害一个吗?”
葛婷瘫坐在地上,熊掌无力地垂落:“在我们那间房的地窖里......”
邵杰立刻转身冲了出去,他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
当他掀开地窖的木板时,一股阴冷的霉味扑面而来。
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到满英就这样孤零零地倒在潮湿的地窖角落。
她的身体蜷缩着,像一片凋零的落叶。苍白的脸上还带着一滴泪,嘴角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她的右手无力地摊开,掌心朝上,仿佛在最后一刻还想抓住什么。
黑色的长发散落在泥地上,已经被血水浸透,凝结成暗红的硬块。
她的衣服被撕破了几处,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淤青和伤痕。
最触目惊心的是她腹部那道深深的伤口,周围的布料已经完全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邵杰缓缓蹲下身,轻轻拍了拍满英冰凉的脸颊:“醒醒,我们快回家了。”他的声音轻柔得不像话,像是在叫醒一个正在睡觉的人。
满英就那样静静地靠在那里,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她的嘴唇微微张着,似乎还有未说完的话。
邵杰继续轻声说着:“满英,起来呀,我们可以回家了,下次在一起过第四扇门好不好?”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满英的额头,为她拨开额前的碎发,“你再不起来你的十万块我可要给你花了......”
地窖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水滴从墙壁渗落的声音。
“金雨她说她答应了,要收你当小徒弟,”邵杰的声音开始发抖,“你要再不起来她就要反悔了哦......”
一滴泪水终于从他坚毅的脸上滑落,砸在满英已经冰冷的手背上。
那滴泪在苍白的皮肤上滚动,留下一道蜿蜒的水痕。
金雨和陈竹也不忍的别过了脸不在去看满英
就在这一刻,满英的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
邵杰僵住了,连呼吸都停滞了。他死死盯着那只手,怀疑是自己悲痛过度产生的幻觉。
然后,满英的睫毛轻轻颤动起来。
“邵...杰...”一个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从她苍白的唇间溢出。
“满英?!”邵杰的声音陡然拔高,他猛地俯下身,几乎要把耳朵贴到她的唇边,“你...你还活着?”
金雨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和陈竹一起冲下地窖。
三人围在满英身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满英的眼睛缓缓睁开,但那双往日明亮的眸子此刻却蒙着一层诡异的灰雾。她的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但只发出几声气音。
“别慌说话!”金雨连忙从贴身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倒了倒,从里面滚出一颗药丸,随着药丸滚动出来,浓郁的药香瞬间驱散了地窖里的腐臭味。
邵杰一眼就认出这是之前金雨给他吃过的据说需要60积分才能兑换的顶级疗伤道具。
金雨给邵杰一个眼神,邵杰立即会意,小心地托起满英的后颈。
金雨将药丸送入满英口中。
三人屏息凝视,只见满英腹部那道狰狞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新生的肉芽如无数细小的银丝交织缠绕。
她灰白的脸色渐渐浮现血色,连指尖都恢复了淡淡的粉润。
“这...这是什么?!“她艰难地支起上半身,手指颤抖着触碰自己已经愈合的腹部伤口,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这得要不少积分吧!”
金雨紧绷的肩膀在此时终于松懈下来,一缕被汗水浸湿的刘海黏在额前。
她随手拨开头发,嘴角勾起一个轻松的弧度:“这都是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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