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帆环顾着三位兄弟脸上那混合着震惊、茫然、以及一丝“你是不是还没睡醒”的呆滞表情,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了然的浅笑。
他太理解这种感受了!想当初,他自己刚发现玉佩能沟通唐朝时,那种三观碎裂、心跳加速、恨不得掐自己大腿确认是不是在做梦的疯狂劲儿,可比他们现在夸张多了!
“光说你们肯定觉得我在编故事,”叶云帆语气轻松,带着一种“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的自信,“还是让事实来说话吧。”
听到叶云帆的话,原本还处于宕机状态的三人猛地一个激灵,瞬间回过神来!六道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般,齐刷刷地聚焦在叶云帆身上!屏息凝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盯着他,等待着他下一步那所谓的“用事实说话”!
叶云帆没有像他们预想的那样变魔术或者召唤什么,而是从容地站起身,走到会客室一角那个他带来的、看起来很普通的双肩背包前。他拉开拉链,从里面小心地取出一个用软布包裹的长条形物体。
兄弟三人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的动作,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难道证据在包里?
叶云帆拿着那个包裹走回茶桌旁,在三人专注的注视下,缓缓揭开软布。里面露出的,并非什么惊世骇俗的宝物,而是一卷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纸质泛黄的卷轴,以及几块颜色各异、质地温润的小石头,这些都是他为了能说服他们相信而临时找的。
“这是……?”吴涛忍不住问道,眉头微蹙。
叶云帆将卷轴在茶桌上轻轻铺开一角,露出里面用工笔细描的图案和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注解。那图案似乎是一些器物的结构分解图,注解的文字古朴深奥,夹杂着许多专业术语。
“这是我家里传下来的一些……笔记残卷,”叶云帆指着卷轴解释道,“里面记载了很多偏门的技艺,包括我之前提到的,那种模拟物质老化的‘特殊处理’方法的部分原理和材料配比。”
他又拿起那几块小石头:“这些,就是笔记中提到的,进行‘处理’时需要用到的几种关键矿物原料的样本。有些现在已经很难找到了,我也是费了很大功夫才凑齐。”
刘启刚凑近仔细看了看卷轴上的图案和文字,又拿起一块深褐色的石头在手中掂量、观察。他虽然看不懂全部内容,但那纸张的陈旧感、墨迹的沉淀感,以及图案线条的古拙韵味,都不像是现代仿造的。那几块石头也质地奇特,不像普通的矿物标本。
“这些笔记……看起来很古老了。”刘启刚沉吟道,“上面的技艺,真的能实现那么逼真的效果?”
肯定古老,在玉佩空间里,想多古老就能多古老。
“单有这些还不够。”叶云帆微微一笑,将东西重新包好,“更重要的是‘手感’和‘经验’。就像我说的,我好像对某些历史时期的气息和工艺特点有种特别的……感知力。”
他顿了顿,继续编织他的故事:“比如,当我专注于仿制某件瓷器时,如果方向对了,手法会特别顺畅,仿佛能‘感觉’到那个时代的工匠是怎么思考、怎么下笔、怎么烧制的。这种状态下,配合笔记里的方法,处理出来的效果就会格外逼真。”
这个解释,将穿越获得的信息和玉佩空间的能力,巧妙地包装成了一种玄妙的“天赋”和“家学渊源”。
“所以……你等于是靠着祖传的秘方,加上你自己的……呃,‘历史手感’,才造出了那批高仿?”林耀辉尝试着总结,感觉这个说法虽然依旧神奇,但比“直接联系古人”听起来靠谱多了。
“可以这么理解。”叶云帆肯定地点点头,“就像有些顶级的文物修复师,他们对古物的理解和手感是常人难以企及的。我可能……在这方面有点特殊的天赋,再加上家里恰好传下了这些偏门的知识。”
为了让说法更可信,叶云帆决定再展示一点“实力”。他拿起茶桌上一个干净的、现代烧制的白瓷茶杯,对三人说:“我给你们简单演示一下,什么叫‘加速老化感’。”
然后,叶云帆屏息凝神(装作在调动那种“特殊感知”),用带来的材料,看似随意地在茶杯外壁涂了又涂,又用手掌将白瓷茶杯双手包住,让人看不见(其实是为了让茶杯收进玉佩空间改变时间)。
他包握着杯茶的动作很慢,仿佛在感受什么。几分钟后(从玉佩空间中取出),他张开手,将茶杯展示给三人看。
只见那几处被茶叶汁点染的地方,颜色已经自然地渗透进瓷胎,边缘出现了细微的、类似经年使用形成的茶渍渗透痕迹,虽然远不及那三件“万历瓷”逼真,但那种“旧”的感觉,确实不是普通做旧能轻易模仿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然感。
“这只是最粗浅的应用,”叶云帆解释道,“真正的‘处理’过程要复杂得多,需要特定的配方和环境,耗时也更长。但原理类似,就是引导物质朝着自然老化的方向快速变化。”
看着茶杯上那以肉眼可见速度“变旧”的痕迹,再结合那古老的卷轴和奇特的矿石,兄弟三人脸上的怀疑之色渐渐被惊叹所取代。
“我靠……老二,你这……你这简直是神技啊!”吴涛看着茶杯,又看看叶云帆,终于彻底信服了,“怪不得!怪不得那三件瓷器连贺老都打眼了!你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做旧,你这是……这是掌握了时间的密码啊!”
林耀辉也连连点头,兴奋地说:“我就说嘛!老二你肯定不是一般人!这祖传的手艺也太牛了!”
刘启刚虽然觉得叶云帆的解释可能还是有所保留,但眼前的“证据”和简单的演示,已经足够让他相信叶云帆确实拥有某种远超常人的、与古物和“时间”相关的特殊能力。这比“穿越”更容易被他的理性思维所接受。
“云帆,你这能力……实在是令人惊叹。”刘启刚由衷地说道,“不过,这种技艺太过惊人,一定要谨慎使用,保护好自己和这些秘密。”
“老大放心,我心里有数。”叶云帆郑重地点点头,“也只有在你们面前,我才会透露这些。”
至此,叶云帆成功地用一套精心设计的说辞和有限的展示,暂时安抚了兄弟们的好奇心,既保守了核心秘密,又为自己未来的“非常规”举动预留了解释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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