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卷着沙砾,拍打在边关军营的夯土城墙上,发出呜呜的嘶吼。钟离映雪立在了望塔上,白虎枪斜倚在身侧,枪尖映着冷白的月光,隐隐流转着细碎的银光——那是雪松精血相融后,枪身自生的灵韵。她指尖抚过枪杆上浮现的暗纹,触感温润如玉,再无往日的冰寒。
“钟少将。”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郑安国身披玄色披风,鬓角沾着霜花,“方才收到斥候回报,胡塞武装的先头部队已越过黑风口,距此不足百里。”
钟离映雪转身,目光扫过远处漆黑的戈壁,唇角凝着一抹冷毅:“来得正好。”她抬手握住白虎枪,枪身似有感应,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震得周遭空气微微震颤。“军营中尚有三百余名村民志愿者,他们虽熟悉地形,却缺乏实战经验,烦请郑中将安排人护在后方,守住粮草营。”
郑安国颔首,眼中满是赞许:“你放心,老夫已令主力部队在城外十里坡设伏。只是……”他看向那柄神异的长枪,欲言又止,“此枪威力非凡,你孤身冲阵,需万分谨慎。”
“无妨。”钟离映雪掂了掂白虎枪,枪身骤然亮起一层淡金色的光晕,将她周身的寒气驱散些许,“自与它契约之后,我便能感知到枪中灵识,它既择我为主,便会与我同生共死。”话音未落,她翻身上马,白虎枪横置马鞍,“请郑中将静候捷报。”
马蹄踏碎夜色,直奔十里坡而去。刚至坡前,便听见兵刃交击的铿锵之声与呐喊声交织在一起。胡塞武装的士兵身着杂色服饰,手持弯刀,如潮水般涌向守军阵地,不少士兵已突破防线,眼看就要逼近中军。
钟离映雪眸光一凛,催马挺枪冲入敌阵。白虎枪在她手中化作一道流光,枪尖所过之处,弯刀纷纷断裂,敌军士兵惨叫着倒地。她身形灵动如燕,时而横扫千军,时而直刺要害,淡金色的枪芒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竟无人能挡其锋芒。
一名敌军头目见状,怒吼着挥刀劈来,刀风裹挟着戾气,直逼面门。钟离映雪不闪不避,手腕翻转,白虎枪顺势挑起,枪尖精准地挑中弯刀刀柄,借力一拧,那柄弯刀便脱手飞出。紧接着,她手腕下沉,枪尖直指头目心口,银光一闪,头目应声落马。
“是白虎神将!”不知哪位守军士兵高声呼喊,其余士兵见状,士气大振,纷纷紧随钟离映雪奋勇杀敌。胡塞武装的士兵本就被白虎枪的神异所震慑,又见守军气势如虹,顿时阵脚大乱,开始节节败退。
钟离映雪策马追击,白虎枪鸣响不绝,似在呼应着边关的明月。她望着四散奔逃的敌军,心中并无半分懈怠——她知道,这只是第一场交锋,边关的安宁,还需用长枪一寸寸守护。风掠过她的发梢,兽皮草衣上沾染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暗红,而她眼中的光芒,却比月色更亮,比枪尖更锐。
十里坡上的厮杀声渐渐平息,东方泛起鱼肚白。钟离映雪勒住马缰,白虎枪上的光晕缓缓褪去,枪身暗纹依旧流转。她回首望去,晨光中,军营的旗帜猎猎作响,幸存的士兵与村民正相互搀扶着整理战场,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未来的希冀。
她握紧手中长枪,心中默念:这边关,我守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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