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光如水,我、司徒澜,还有难得偷懒没直播的赢政,三人坐在一棵老梨树底下。
我铺了块野餐布,摆上几碟花生米、切好的灵果,还有一壶我自酿的果子酒。小风吹着,别提多惬意了。
司徒澜脱了高跟鞋,光脚踩在草地上,放松得很。
赢政也卸了那身帝王架子,盘腿坐着,
难得没摆臭脸,甚至还跟我们碰了碰杯。
几杯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从村里农家乐的趣事,聊到司徒澜怎么收拾她家烂摊子,气氛轻松得很。
“要我说,政哥你现在这日子,比当皇帝舒坦多了!”
司徒澜抿了口酒,打趣道,“不用早起上朝,不用批那堆成山的奏折,就直播卖卖货,挣得还不少,多自在!”
赢政哼了一声,嘴上不认,但眼角那点笑意藏不住:“哼,寡人那是……体验民情!与民同乐!”
我正想笑话他两句,突然,旁边那棵老梨树底下,空气不对劲了。
我们仨同时一愣,酒杯都停在半空。
“嗯?阿苏今天这么早过来?”我下意识以为扶苏又溜达过来了。
赢政也皱了下眉,看向那波动的地方。
可下一秒,从那个涟漪中心,迈出来的不是清瘦文雅的扶苏,而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这男人看着二十七八岁,面容俊朗刚毅,眼神锐利得像鹰,周身的气场强得吓人!
我手里的花生米“啪嗒”掉地上了,眼睛瞪得溜圆:“我……我靠?!这谁啊?!”
赢政“唰”地站了起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双眼睛死死盯住来人,像是遇到了势均力敌的对手。他身上的帝王威压不自觉地就放了出来。
司徒澜也愣住了,手里的酒杯歪了,酒洒出来都没察觉,她看着那个陌生男人,眼睛里先是震惊,然后……产生浓烈的兴趣!
那个刚踏出“门”的男人,显然也有点懵。
他甩了甩头,似乎想摆脱穿越带来的眩晕感,目光迅速扫过我们三个,又看了看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赢政身上。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撞上,噼里啪啦,简直能溅出火星子!
都是当惯了老大的人,那气场,一个比一个霸道。果园里的虫鸣好像都瞬间安静了。
我脑子飞快转着,这打扮,这气场,这时间点从“梨树门”出来……一个名字猛地蹦出来!
我差点咬到舌头,结结巴巴地指着那人:“你……你……你是……汉武帝……刘彻?!”
刘彻?!那个“寇可往,我亦可往”、把匈奴打得嗷嗷叫的汉武大帝?!
赢政一听这名字,瞳孔猛地一缩,身上的气势更冷了。
好家伙,老赢家的死对头!他盯着刘彻,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刘彻?哼,原来是你这小子。”
刘彻显然也认出了赢政,他非但没慌,反而扬起下巴,冷笑道:“赢政?你还没死透呢?这是什么鬼地方?”
这俩人,一见面就火药味十足!
司徒澜这会儿终于回过神了,她非但没怕,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弯腰捡起地上一个没开封的酒瓶,手腕一甩,直接扔向刘彻:“接着!新来的,火气别那么大!管他什么地方,来了就是客,一起喝点?”
刘彻反应极快,伸手稳稳接住飞来的酒瓶,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司徒澜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他拔开瓶塞,闻了闻,浓烈的酒香沁人心脾,仰头灌了一大口!
“啧……酒还行。”他抹了把嘴,目光再次扫过我们,最后落在赢政身上,带着点挑衅,“赢政,你混得可以啊,跑到这荒山野岭……喝酒?”
赢政脸色铁青,也抓起自己的酒瓶灌了一口,反唇相讥:“总比某些人,连自己怎么来的都搞不清楚强!”
我夹在中间,看着这两位祖宗,一个比一个拽,一个比一个能怼,头都大了。
几口辛辣的果子酒下肚,气氛稍微缓和了点,但空气里那两根“帝王气场天线”还在滋滋作响。
刘彻拿着酒瓶,又灌了一大口,抹了把嘴!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他声音带着点刚穿越过来的烦躁,
“瞧着不像朕的未央宫,也不像哪个行宫苑囿。这树,这果子,还有你们几个……”
他目光在赢政身上顿了顿,又瞟了眼我和司徒澜,“奇装异服,言语无状。”
赢政冷哼一声,抱着手臂,下巴微扬,一副“老子先来”的优越感:“什么地方?告诉你,小子,这儿是两千年后!早没你大汉什么事儿了!”
“两千年后?!”刘彻瞳孔猛地一缩,手里的酒瓶差点没拿稳,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他猛地看向我,似乎想确认赢政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我叹了口气,点点头,尽量用他能理解的方式解释:“政哥没骗你。这里确实是距离你那个时代……大概两千多年后的世界。”
“朝代都换了好几轮了,你现在脚下这块地,叫北山村,算是个……农家乐景区吧。”
刘彻愣在原地,消化着这个远超他想象的信息。
他目光回到赢政身上,带着点不可思议:“你……你也是这么来的?从两千年前……掉到这儿的?”
赢政脸色有点不自然,梗着脖子:“寡人……我乃是从沙丘宫……嗯……御驾亲征时,不慎……嗯……降临此地的!”
我忍不住插嘴揭短:“政哥你就别美化啦!你分明是拍戏……呃,是处理朝政时突然没影儿了,对吧?”
赢政狠狠瞪了我一眼。
刘彻没理会我俩的斗嘴,他更关心自己的情况:“那朕呢?朕是怎么来的?朕明明在寝宫安睡,醒来就发现墙上多了扇门,推开便到了此处!莫非……是仙家手段?”
“门?”我心里一动,和司徒澜对视一眼。这情况,跟阿苏来的方式一模一样!看来这“梨树门”还是个双向甚至多向通道?
“你过来的时候,没人发现吧?”司徒澜比较冷静,问了个关键问题。要是大汉天子也玩失踪,那边非得炸锅不可。
刘彻摇摇头,带着点帝王的自信:“朕的寝宫,无人敢擅入。况且,那门出现得诡异,消失得也快,朕踏入后回头再看,已无踪迹。”
这时,司徒澜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带着点八卦的心态,凑近些问刘彻:“那个……刘……陛下啊,打听个事儿呗?”
“你过来之前,你那个皇后陈阿娇……是不是已经进冷宫了?还有那个卫子夫,出现了没?唱歌跳舞特厉害那个!”
这个问题问得太过具体,刘彻整个人都懵了!
他一脸“你在说什么鬼”的表情,眉头拧成了疙瘩:“陈阿娇?卫子夫?这都是谁?朕的后宫……如今并无皇后,也无此二人名号!”
这下轮到我们三个愣住了。
“没……没有?”司徒澜眨眨眼,有点不敢相信,“不可能啊!史书上明明写着……”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出来。我试探着问:“刘……陛下,你过来的时候,具体是哪一年?你……多大年纪?”
刘彻虽然觉得这些问题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了:“朕乃建元六年,春秋正盛,二十有五!”
建元六年!二十五岁!
我飞快地在脑子里换算了一下历史时间线。建元六年!
这个时候,刘彻确实还年轻,窦太皇太后还在,权力受到一定制约。
陈阿娇是否失宠有待考证,但绝对还没到废后的地步!
而卫子夫,更要等到好几年后才出现!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刘彻,是一个还没有经历巫蛊之祸、没有彻底掌权的……青年汉武帝!
他的人生轨迹,和历史书记载的,可能已经有了偏差!
司徒澜也反应过来了,她倒吸一口冷气,压低声音对我说:“晚柠……这……历史好像对不上号啊!他这个时间点,好多事儿都还没发生呢!”
赢政虽然不太清楚汉朝的具体细节,但也听出了不对劲,他眯起眼睛看着刘彻,像是在重新评估这个“对手”。
刘彻被我们仨的反应整得不耐烦:“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什么史书?什么陈阿娇卫子夫?朕的后宫之事,岂是你们可以妄加议论的!”
果园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我们四个人,一个来自秦,一个来自汉,亮个现代人,围坐在一起,却被一个关于历史细节的疑问,带入了一个更加扑朔迷离的境地。
这穿越,好像越来越不按剧本走了!眼前的刘彻,可能不是一个完全体的汉武帝,而是一个变量!一个可能带来完全不同历史走向的……巨大变量!
司徒澜看着一脸不爽的刘彻,突然笑了,拿起酒瓶跟他碰了一下:“行了,别想了!既来之,则安之。管他历史对不对,先喝酒!至于后宫没人……”
她笑得有点猥琐,“那你更该放松放松了!来,尝尝两千年后的酒,保证比你宫里的御酒带劲!”
刘彻被她这大胆的举动弄得一愣,但看着司徒澜明媚的笑容,他哼了一声,终究还是接过酒瓶,仰头又灌了一口。
这个世界,确实越来越玄乎了。但似乎……也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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