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实在是讨厌这个姓陈的。
心里想着,日后一定得寻个机会,把这个姓陈的给做掉,省得他总是第一个跳出来嚷嚷。
“陈大人,此言差矣。吴王送我出嫁,只带了几个随从,而负责安全的是禁军。禁军是父皇的人,禁军差点让我没了命,总不能说,是父皇想让我这个女儿死在出嫁路上吧?”
“臣......臣没有这个意思!”陈忠义赶紧跪了下来,“臣是说......”
“那陈大人的意思是,吴王带的那几个随从就能抵挡那上百人杀人不眨眼的海寇?”
被云琅这一追问,陈忠义急了,“吴王也不只......”
他差点就说,吴王不只那几个随从,还带了几百人进京。
但这时候,他的话被皇帝给打断了,“吴王,你要赏吗?”
吴王赶紧跪下,“父皇,儿臣没能保护好四妹妹,险些让她......儿臣不敢要赏,儿臣心中只有对四妹妹的愧疚。
陈大人说得对,是儿臣没有保护好四妹妹,路上才出了那么大的事,请父皇责罚!”
吴王主动请罪,如陈忠义这般想给吴王上眼药的大臣,反倒不好开口说什么了。
皇帝扫了一眼众臣,目光落在贺战身上,“贺战,你是刑部的人,你说说看,吴王该罚还是该赏?”
贺战一听到叫自己的名字,就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行啊,这是让我来做这个恶人。
贺战双手一拱,很是恭敬地答道:“皇上,大乾律中倒是没哪一条是说送公主出嫁,遇了贼寇要罚送嫁之人的。
不过,咱们大乾朝,至今都没有哪位公主出嫁,遇上过这种晦气的事。
与其说赏罚送嫁的人,臣倒是觉得,四公主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先有路上的劫杀,差点丢了命。后到定州,又有火烧公主府。
这些个贼人和下狱的那些个官员,针对的哪里是公主和镇海将军,这可是冲着皇上来的,打的也是皇上的脸。”
贺战此言一出,立马有官员站了出来,“皇上,贺大人说得没错。这些个贼人敢如此胆大包天,皇家公主都敢动,就是没把皇上放在眼里。臣建议对收押的那些个官员严惩,以儆效尤。”
这位大人话音落下,便有不少官员附议。
而定州那些个下狱的官员,最终便让皇帝亲自判了个斩立决,并诛三族。
“皇上,”吏部尚书此刻站了出来,“定州空缺颇多,五品以下的吏部会挑选人员补上。但定州知府的人选,还得皇上定夺。”
“吏部可有合适的人选?”皇帝问道。
“回皇上,定州通判江伯阳在定州任上多年,此人从前也有些政绩。只是以前跟定州的官员不睦,当然,都是那些人的问题,江大人是个清廉的。
这一次,镇海将军剿灭海寇,江大人坐镇定州,并最终拿下城中这些个官员,也是大功一件。吏部的意思是,这定州知府就由江伯阳出任。”
皇帝听完,看向众人,“诸位爱卿的意见呢?”
“皇上,江伯阳在定州多年,按大乾的吏制,到底是应该挪一挪地方的。”此次开口的还是陈忠义。
这人就跟冲锋陷阵的小兵一样,像是非要拔得头筹一般。
“陈大人,你在工部也有多年,是不是也应该挪一挪地方。别人在定州,好歹还有政绩,你陈大人......”那人轻哼,一副鄙夷之态。
陈忠义肯定不服,立马就在朝堂上吵了起来。
皇帝最终开口,“江伯阳有功,确实应该换个地方。让他回京,去都察院。”
众人见皇帝开了口,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齐声高喊‘皇上英明’。
而对于定州知府的人选,无论是姚家一系的官员,还是付家一系的官员,各有意见,也各有人选,吵吵闹闹一阵,最终也没有结果。
“诸位爱卿,朕提一个人选吧。”
皇帝一开口,众人都安静下来。
“昨年的探花郎沈洪年!”
这个名字一出口,姚家老二首先就跳了出来。
“皇上,沈洪年还是待罪之身,他凭什么能出任定州知府?”
姚老二的口气不太好,有点质问的意思。
皇帝自然不太高兴,不过很快有人替皇帝给怼了回去,“小姚大人,那件案子已经清楚了,是海寇和定州的那些官员合谋,沈洪年自然也就无罪。不只无罪,沈洪年还曾救过公主,还是有功的。”
“父皇,确实如此。”云琅适时开口。
“那夜死了很多人,儿臣躲的屋子着了火,逃出来时,正好有贼人拿刀朝儿臣砍了过来。若不是沈大人及时赶到,救下了儿臣,儿臣也就死在那刀下了。”
“四公主,你怕是不知道,沈洪年一回京,最先参的就是你和驸马。”姚老二轻笑道。
“姚大人,沈大人参我与驸马,定然是我与驸马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没听说,朝堂上被官员参了,就得当仇人的。
沈大人尽他的职,而我,也不过是实话实说,这并不矛盾。
总不能,谁参了姚大人一本,姚大人就得记恨上,以后还得寻机会把人给弄死吧?”
云琅这话弄得姚老二无法反驳。
姚尚书赶紧站了出来,“皇上,二弟不是那个意思。四公主雅量,不计前嫌,但臣听说,四公主前几日还去看过沈洪年,莫不是那时候就跟沈洪年商量好了,要许他这定州知府的位置。”
“姚尚书,你可真看得起我这个公主。我要是能给人许这样的愿,还能让人在送嫁路上下那样的狠手吗?
我要有那样的本事,怎么也得把人碎尸万段,抄家灭族,连他家的祖坟都给刨了鞭尸鞭骨才解气。姚尚书说,是不是?”
云琅笑着,却字字诛心。
姚尚书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点过了,没有再开口,而云琅转身就朝皇帝叩首。
“父皇,儿臣去见沈洪年是请了父皇的旨意,如今偏得姚尚书这般猜忌,莫不是姚尚书还记恨半年前我害乐瑶姐姐落水的事。
此事,我已受过贵妃娘娘的罚了,关在小黑屋里不见天日,还有老鼠蛆虫在我身上到处爬......”
云琅立马卖起惨来。
谁也没想到,她能旧事重提,而且还那么直白把宫里那些个手段都给抖出来。
眼泪随之垂落,哭着说道,“要按姚尚书这么个说法,是不是我也能怀疑送嫁路上对我下黑手的,是姚尚书?”
“四公主,慎言!”姚太傅到底是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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