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者清了清嗓子，眼神不自觉往坎特蕾拉身上飘：“关于翡萨烈……坎特蕾拉，我想问问你。翡萨烈就是彩窗画里打架的那伙人之一？”
坎特蕾拉优雅颔首，指尖无意识绕着发尾打转：“准确说，是盟主级别的存在。那都是老黄历了，当年输了架，联盟散了，我们就退到幕后当起了‘隐世贵族’。”
“所以你们才表面改信？”漂泊者追问。
“这还不够让翡萨烈放下体面忍气吞声。”坎特蕾拉嗤笑一声，眼神满是不屑，“其实「提尔芬」是初代主座那不盖勒二世给我们的。打完架后他跟咱先祖密谈，抖出了朝圣的真相——他闯黑潮到地方，看到的不是圣所，是天昏地暗的战场！天音是鸣式骗傀儡的低语！利维亚坦就是个传播精神瘟疫的鸣式！祂需要个傀儡当传声筒！”
她往前凑了凑，胸前的饱满几乎要贴上漂泊者手臂：“岁主发现阴谋后，第一次黑潮就是利维亚坦仓促收割！为了救拉古那，岁主把力量分了部分给初代主座——一部分让他给声骸充能打残象、净化黑潮，就是彩窗画里那提灯的挂壁力量！另一部分就封在「提尔芬」里！结果鸣式趁岁主力量不全，把祂侵蚀成现在这鬼样！”
漂泊者皱眉：“照你这么说……初代主座不该拜错神啊？”
坎特蕾拉眼神黯然，指尖轻轻擦过他的手背：“他闯进鸣式和岁主的战场，身体没事但精神已经烂透了……岁主的光没完全救回来他，在鸣式意志撕扯下干了不少违心事……最后跟咱先祖坦白一切，求个解脱……”
“所以他才那么早……”漂泊者心头一紧。
“那时候翡萨烈拦不住修会，只能假装归顺，守着秘密等机会。”坎特蕾拉轻叹一声，发丝拂过漂泊者的脸颊。
漂泊者突然想起卡提希娅：“你对卡提希娅好像特别严格。”
坎特蕾拉眼尾微挑，语气带着几分慵懒：“没了解真相前，我远远见过她几次，也听过她的功绩……情理上我愿意信她站人类这边，但越是这样，我越得把这‘情理’抹掉——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这是我自己的想法，不是耳中那低语的鬼把戏。”
“那圣女试炼呢？”漂泊者赶紧转移话题。
“一场无聊的测试。”坎特蕾拉打了个哈欠，露出精致的锁骨，“选意志最坚定的候选人，让她跟「提尔芬」共鸣……试了这么久，就得了个‘圣女已经死了’的破答案。”
漂泊者感觉这话题太沉重，心里暗道（还是换个话题吧），于是开口：“明天我还是和卡提希娅一起行动。”
“嗯……我也不打算在这干等了。”坎特蕾拉突然笑了，眼神亮得惊人，“线索越多越好，对吧？”她从包裹里掏出个盒子塞给漂泊者，“对了，收下这个~”
漂泊者接过一看，眼睛都直了：“热海皇梨披萨？！”
坎特蕾拉挑眉，指尖暧昧地划过他的手背：“怕里面加料？还是说……想跟我共进晚餐？”
“没没没！就是奇怪你这大家主咋还自带食物……”漂泊者脸瞬间爆红。
“因为总有人想在食物里对我动手脚啊~”坎特蕾拉笑得风情万种，“这披萨你给卡提希娅吃吧。”
“那多不好意思……”漂泊者刚想推拒，就被她按住手背。
“算我送你的人情~”坎特蕾拉眼波流转，“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
漂泊者突然鬼使神差地开口：“那个……能陪我看会儿星星不？我有点睡不着……”
坎特蕾拉愣了一下，随即勾起唇角：“那我们悄悄走……别吵醒卡提希娅……”
两人蹑手蹑脚溜出休息区，漂泊者不经意间瞥见坎特蕾拉肩膀上的树枝划痕——那是她独自探险时留下的伤口！心脏猛地一揪，心疼得跟被猫抓似的。
牵手的瞬间，他感觉指尖传来的温热，比天上的星光还要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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