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者望着芬莱克逐渐虚弱的身影,心中思绪如乱麻般纠结。芬莱克刚才提及的“天国”,如同一个神秘而沉重的谜团,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芬莱克刚才提到的……天国……究竟是什么?这背后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暗自思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困惑与思索。
紧接着,芬莱克的话语又在他耳边回响:(从中拯救黎那汐塔的灵魂……难道他是在隐晦地提示我,黎那汐塔如今异常状态的源头,就藏在这个所谓的“天国”之中?)漂泊者的目光变得愈发深沉,仿佛要穿透眼前的迷雾,探寻到真相的核心。
此时,芬莱克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虚弱地说道:“我听到了……他们对我低声而深刻的诅咒……我理应承受。”他的声音如同风中残烛,微弱却又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无奈。
顿了顿,芬莱克强撑着精神,继续说道:“祂即将拥有足够的力量,裹挟众人,将黎那汐塔淹没于黑色的浪潮之下。”他抬起头,望向远方,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黎那汐塔被黑潮吞噬的惨状。
漂泊者心中一紧,急忙问道:“芬莱克?”
芬莱克微微苦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决绝,缓缓说道:“宝石并非问题的核心,虚假的巡游天国伪造了长久的和平,掩盖了真正的灾难源泉。”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
漂泊者眉头紧皱,追问道:“那你……”
芬莱克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坚定地说道:“我将留在这里,封住黑潮在此的蔓延。”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一种为了守护而不惜牺牲一切的决然。
稍作停顿,芬莱克的目光望向遥远的天际,喃喃说道:“现在的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它。天国在拉古那没有任何波动,但是,远方的七丘……”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七丘那边未知的情况,让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
“那里的情况我无法触及,只能你去寻找、帮助,解决,才能让那些早已远离信仰的人们保住他们的家园。”芬莱克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漂泊者身上,眼神中满是期待。
就在这时,阿布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道:“呼……累死我了……”
阿布跑到漂泊者身边,抱怨道:“刚才突然出现的那扇门真是可恶!它竟然把我送去了好远好远的一间实验室!”他的脸上满是疲惫与无奈,显然这一路的奔波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可算是赶回来了……怎么样,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们成功了吗?”阿布急切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漂泊者神色凝重,缓缓说道:“鸣式宝石被残星会的人拿走了。”
“啊?那怎么办?我们继续追!”阿布一听,顿时着急起来,恨不得立刻追上去夺回宝石。
漂泊者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阿布一脸疑惑,问道:“什么事?”
漂泊者目光坚定,说道:“我们寻找宝石是为了通过它找到黎那汐塔异常状态的根本原因。现在已经有了更加明确的线索——巡游天国。残星会拿走宝石,最终目标应该也与这个有关。我们直接去七丘把它调查清楚,看看如何解决。或许……该和那位总督谈谈了。”
阿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道:“哦……那好吧,我们现在回去吗?”
漂泊者环顾四周,神色凝重地说道:“这里,还需要有个交代。”
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悲伤与无奈弥漫开来。漂泊者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与弗洛洛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亲密无间,如今却已烟消云散。他的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轻声吟道:
“我或曾梦见,与你亲密无间。”
“醒来后发现,你我形同陌路。”
曾经,他与弗洛洛一同在这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旅程中并肩作战,彼此信任,相互扶持,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然而,命运的轨迹却如此无常,残酷的现实让他们渐行渐远,最终走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此刻,漂泊者的心中满是感慨与失落,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只能成为他心中永远的伤痛。但他知道,为了黎那汐塔,为了无数人的家园,他不能沉浸在这份悲伤之中,必须振作起来,勇敢地面对前方未知的挑战。
漂泊者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终于回到了那个充满温暖与爱意的家。一踏入家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几分。坎特蕾拉早已等候多时,见到他归来,眼中满是关切与欣喜,赶忙迎了上去。
漂泊者与坎特蕾拉相拥而坐,缓缓诉说着这一路的惊险经历。从神秘的隐海修会核心区域,到与弗洛洛的纠葛,再到芬莱克的种种言语与举动,他毫无保留地娓娓道来。
坎特蕾拉静静地聆听着,她那美丽的眼眸中时而闪过惊讶,时而流露出担忧,完全沉浸在他的讲述之中。待他讲完,坎特蕾拉轻轻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理解与支持:“阿漂,这一路你受苦了。”
为了让漂泊者能尽快舒缓身心的疲惫,坎特蕾拉贴心地为他准备了一套崭新的衣服。随后,她温柔地牵起漂泊者的手,一同走向浴室。浴室中,弥漫着氤氲的水汽,仿佛为这对爱人营造出了一个与世隔绝的温柔乡。坎特蕾拉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如细密的春雨般洒落。她亲自拿起淋浴喷头,轻柔地为漂泊者冲洗着身体,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当坎特蕾拉的目光落在漂泊者背后那一道道交错纵横、触目惊心的伤痕时,她的心猛地一揪,眼眶瞬间泛红。那些伤痕宛如狰狞的蜈蚣,爬满了他的后背,每一道都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伤痛。
她轻轻伸出手指,颤抖着触碰着那些伤痕,声音带着哭腔:“这些伤……一定很疼吧。”
漂泊者感受到她的心疼,缓缓转过身,温柔地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深情与安慰:“不要紧的,都已经过去了,温柔这一块,坎坎你真是无人能敌,比任何女孩都好,让我忍不住…”
坎特蕾拉脸颊微红地拥抱漂泊者说:“阿漂,你喜欢就好…”
说着,他微微俯身,轻轻吻住了坎特蕾拉。
这个吻饱含着对她的感激与深深的爱意,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两人沉浸在这甜蜜而温馨的氛围之中,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已与他们无关。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晨曦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两人身上。坎特蕾拉因为担心漂泊者,守了一夜,双眼布满了血丝,但她依旧紧紧握着漂泊者的手,不敢有丝毫放松。
漂泊者在睡梦中的神情逐渐舒缓,均匀的呼吸声表明他睡得正香。坎特蕾拉看着他安然的模样,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
轻轻地松开漂泊者的手,坎特蕾拉小心翼翼地起身,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惊扰了他的好梦。她轻手轻脚地走向厨房,准备为漂泊者熬制一份营养丰富的早餐,希望能让他的身体尽快恢复。
在厨房里,坎特蕾拉熟练地拿出食材。她决定熬一锅鲜美的鱼汤,鱼是她昨天特意去市场挑选的,新鲜肥美,富含蛋白质,对伤口愈合十分有益。她又搭配了一些蔬菜和鸡蛋,准备做一份清爽可口的蔬菜煎蛋饼。
点火、热锅、倒油,坎特蕾拉有条不紊地忙碌着。锅里的油热了,她将切好的姜片放入锅中煸炒出香味,接着把鱼放入锅中,瞬间响起“滋滋”的声音,鱼肉在锅里逐渐变得金黄,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她细心地将鱼翻面,加入适量的清水,盖上锅盖,小火慢炖。
趁着炖鱼的间隙,坎特蕾拉开始制作蔬菜煎蛋饼。她将各种蔬菜洗净切碎,放入碗中,加入鸡蛋、面粉和适量的盐、胡椒粉,搅拌均匀成面糊状。然后在平底锅中倒入少许油,将面糊倒入锅中,用小火慢慢煎制。不一会儿,煎蛋饼的边缘开始微微泛黄,散发出阵阵香味。
这时,鱼汤也炖好了。坎特蕾拉揭开锅盖,浓郁的鱼香扑鼻而来,奶白色的汤汁在锅中翻滚着,看起来十分诱人。她关上火,将鱼汤盛出,放在一旁稍凉。
做完这一切,坎特蕾拉回到卧室。漂泊者已经醒来,正靠在床头,睡眼惺忪地看着她。看到坎特蕾拉走进来,他微微一笑,轻声说:“坎坎,你一晚上没睡吧?辛苦你了。”
坎特蕾拉走到床边,坐在他身旁,心疼地看着他:“只要你能快点好起来,我辛苦点没关系。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漂泊者活动了一下身体,说道:“好像比昨晚好多了,可能是你昨晚的照顾起了作用。”
坎特蕾拉欣慰地笑了:“那就好。我给你准备了早餐,有鱼汤和蔬菜煎蛋饼,都是营养丰富的食物,对伤口恢复有帮助。你先洗漱一下,我去把早餐端过来。”
漂泊者点了点头,起身去洗漱。等他洗漱完毕回到卧室,坎特蕾拉已经将早餐端到了床边的小桌上。她扶着漂泊者坐好,把一碗鱼汤递到他手中,说:“来,尝尝我炖的鱼汤,看看合不合口味。”
漂泊者接过鱼汤,喝了一口,汤汁鲜美醇厚,鱼肉鲜嫩可口,他不禁称赞道:“嗯,太好喝了,坎坎,你的厨艺真是越来越棒了。”
坎特蕾拉看着他吃得开心,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喜欢就好,你多喝点,补充补充营养。”说着,她又拿起一块煎蛋饼递给漂泊者。
两人在温馨的氛围中吃完早餐,坎特蕾拉收拾好餐具,对漂泊者说:“阿漂,今天天气不错,等会儿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吧,有助于伤口愈合。”
漂泊者点头同意:“好啊,在屋里待久了,也想出去透透气。”
于是,坎特蕾拉扶着漂泊者来到院子里。院子里的花草在阳光的照耀下生机勃勃,五彩斑斓的花朵竞相开放,散发出阵阵芬芳。坎特蕾拉在院子里的躺椅上铺上柔软的垫子,让漂泊者舒服地躺下。她自己则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旁边,陪他一起享受这温暖的阳光。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漂泊者闭上眼睛,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和微风的轻抚,心情格外舒畅。坎特蕾拉看着他,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早日康复。在这宁静而美好的时刻,他们仿佛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和伤痛,只专注于彼此的陪伴和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突然,漂泊者睫毛轻颤着睁开眼,视线在坎特蕾拉脸上凝住时,连呼吸都放轻了些。他抬手抚过她的鬓角,指腹蹭到她耳后微凉的肌肤,声音低得像怕惊散了空气里的光:“坎坎,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像片被风卷着的叶,不知道落在哪片土才算扎根。我与许多女孩结下因果,但最后发现,她们给不了我想要的,不过是馋我身子,贪图一时的欢愉,那不是真的爱情,直到遇见你——”
漂泊者顿了顿,拇指轻轻擦过她的眼角,像是在描摹她的轮廓,他握紧她的手,掌心贴着手心发烫:“不是你满足我什么,是你让我知道,有人等的归处,才叫‘家’。现在看着你,我才敢信,我这颗飘了太久的心,终于有地方落了,温柔这一块,这才是爱情。”
坎特蕾拉的眼泪早滚了下来,却笑着抬手捂住他的嘴,指尖被他轻轻含住时,她声音发颤却清亮:“阿漂,别这么说——”
她俯身在他手背上印了个轻吻,“是我该谢你。以前我总觉得要扛着一切往前走,可遇见你之后才发现,原来转身时有人托着我的胳膊,是这种踏实。”
她把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那里跳得又快又急:“以后风再大,我陪你一起站着;路再暗,我替你举着灯。你不是一片叶,我也不是独自走,我们是缠在一起的藤,要往同一片光里长。”
风从窗缝溜进来,掀起她鬓边的碎发,飘到他手背上,像个轻轻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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