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诚挚的感谢与必要的寒暄后,陈默看出圣女依旧疲惫,便适时地提出告辞,让她好好休息。在奥罗拉主教的陪同下,他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回到房间后,陈默沉思片刻,便请门外的守卫代为通传,希望能与奥罗拉主教单独一谈。不久,奥罗拉主教便再次到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陈默阁下,可是有什么需要?但说无妨。”
陈默请奥罗拉主教坐下,然后看似随意地开口道:“主教阁下,实不相瞒,在下此次游历,除了增广见闻,也存了一份私心。久闻贵教国‘星穹殿’乃沟通星辰、感悟法则的无上圣地,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进入其中感悟一番?”
奥罗拉主教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露出为难之色。他放下茶杯,诚恳地说道:“陈默阁下对我教国恩重如山,按理说任何要求都不该拒绝。只是……这‘星穹殿’乃我教国最核心的禁地,蕴含着信仰与星辰的本源之力,自古以来,从不对外人开放。这是初代教皇立下的铁律,即便是我等,若无教皇陛下特许与正当缘由,也不能随意进入。此事……请恕老夫难以做主,必须请示教皇陛下方可。”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以阁下对圣女的恩情,老夫必当尽力在教皇陛下面前为阁下陈情,或许……有一线希望。”这话说得委婉,但意思很明确:规矩不能破,即便有恩,进入核心秘境的可能性也极低。
陈默对此早有预料,他摆了摆手,脸上并无失望之色,反而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主教阁下不必为难,此事暂且不急。”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郑重起来:“我请主教前来,其实还有另一件事。这几日我静心调息,反复推演圣女殿下体内的诅咒,忽然想起师门古籍中记载的一种……或许能彻底根除此咒的古老方法。”
奥罗拉主教原本有些紧绷的神情瞬间被震惊和急切所取代,他猛地坐直身体,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阁下此言当真?!真有彻底根除之法?!”
“只是有可能。”陈默强调道,语气带着谨慎,“此法颇为古老,甚至有些……奇特,涉及一些上古流传下来的仪式和奇物。成功率并非百分之百,且需要一些特殊的……条件。”
“需要什么条件?阁下但说无妨!”奥罗拉主教急切地追问,“只要我教国能做到,倾尽全力也会满足!”
陈默看着奥罗拉主教充满期盼的眼神,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缓缓道出那个经过系统“精心包装”的方案:
“此法,需要借助两件上古奇物。其一,名为【金苹果】,蕴含至纯的净化本源,是驱除诅咒的核心。其二,则是一件名为【天仙衣】的宝衣,它并非凡物,而是引导并稳定【金苹果】力量的‘钥匙’与‘容器’。”
“得到【金苹果】必须通过一个古老的‘择光辉而耀’仪式,以【天仙衣】为引,汇聚三位与圣女命运紧密相连、自身‘光辉’足以引动法则的尊贵女性,进行一场象征性的‘光辉展示’。”
陈默仔细的说明了仪式要求,扫过听得目瞪口呆的奥罗拉主教,继续说道:“仪式成功后,【金苹果】将用于救治圣女,而作为仪式核心、承载了法则之力的【天仙衣】,则将赠与在那瞬间被仪式规则认定的‘光辉最胜者’,作为对其参与并促成此事的认可与酬谢。”
他看向奥罗拉主教,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三个关键人选:“我建议的三位人选是:圣女殿下艾薇拉本人,裁决司首席女祭司塞拉菲娜阁下,以及星辰学院院长伊莎贝尔女士。”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奥罗拉主教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的表情混杂着极度的震惊、荒谬、以及一丝在绝境中看到匪夷所思希望的茫然。
三位教国最尊贵的女性……进行一场“光辉展示”?为了引动什么“争端抉择之气”?这听起来简直像是吟游诗人编造的荒诞故事!可陈默那郑重的神色,精准的诅咒分析,以及之前展现的神奇手段,又让他无法轻易否定。
“这……这……”奥罗拉主教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他活了数百年,从未听说过如此离奇的仪式方法。
陈默知道这冲击有点大,他适时地补充道:“主教阁下,此法听起来确实有悖常理。但这并非儿戏,而是源自上古的神圣仪式,关乎法则层面的调和。【天仙衣】我随身携带,其非凡之处,一看便知。至于是否采纳,还需主教阁下禀明教皇陛下及几位当事人,共同定夺。在下言尽于此,只为提供一条可能的路。”
他将选择权交还给了对方,同时也埋下了一个钩子——【天仙衣】的神异。
奥罗拉主教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他看着陈默,眼神复杂无比,最终重重地点了点头:“阁下……此法实在……骇人听闻。但……但既然阁下提出,想必有其道理。老夫这就去禀报教皇陛下!请阁下在此静候消息!”
说完,他几乎是踉跄着站起身,也顾不上礼节,匆匆离开了房间,显然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个惊天动地的“治疗方案”。
陈默看着奥罗拉主教离去的背影,端起已经微凉的茶杯,轻轻呷了一口。
“种子已经种下,接下来,就看这颗名为‘厄里斯的抉择’的种子,能否在这片严肃的土壤中生根发芽了。”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与玩味。他知道,真正考验他忽悠能力的时候,马上就要到了。
奥罗拉主教离开后,陈默在客房中静心等待,他知道,自己抛出的这个“重磅炸弹”必然会引起教国最高层的震动。果然,没过多久,一名身着金边白袍的执事前来通传,语气无比恭敬:
“陈默阁下,教皇陛下有请。”
陈默整理了一下衣袍,随着执事穿过更加宏伟和华丽的廊道,来到了群星之塔最核心的区域之一——教皇的接见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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