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打败战铜鼓营后。
西乡人民军又在宁州数乡,招兵358人。
现在西乡人民军拥有四个作战连,外加一个平江独立排与近卫排。
总计兵力800余人。
每个连下辖三个作战排,一个炮兵排和一个辎重排。
外加一个侦察班和一个通讯班。
一个连共计军士共计193人。
是的!
炮兵排,还是每个连都有一个炮兵排。
虽说手里只有十尊虎尊炮。
晏羽也不会铸炮,就连铜鼓营的工匠俘虏也不会铸炮。
但是!
炮不会铸,铁桶总会打造呗。
没有焊接技术,晏羽就直接简单粗暴办法,直接倒模。
只是重了点。
一个铁桶有百余斤重,需要安装在木架车上移动。
而晏羽在寒冬腊月跑来凤栖乡。
除了应对岳州府官兵外,就是奔着迁移军工坊来的。
八百多西乡人民军,现在还有上百人使用着长枪。
这不行!
太影响作战力了。
虽说现在洪都府没啥反应,江西承宣布政使司也没啥反应。
但难保开春之后,不会有大军杀来。
而且!
托陈进再去北方购买青壮之事,也被莫名中断了。
所以!
开春之前。
必须让所有军士,装备火绳枪。
故县乡钟府。
一大清早。
老童生钟利贵按常例敲响了钟府大门。
“笃笃笃,笃笃笃!”
许久!
才有一个仆人,打开大门。
“钟老夫子,你怎么又来了。”
钟利贵向那仆人作揖。
询问道:“不知杨小少爷回府了没?他都两个月未上课,我这不是担心他的学业吗?”
那仆人嘲笑道:“钟夫子是怕这西席的饭碗丢了吧!”
“传道授业乃是我辈读书人志向,这与饭碗何干?”
“哟!我家老爷两个月前,不就与钟老夫子说过了,凤栖东阳山匪祸乱,他们暂去县城避祸,等山匪平定后,再请钟老夫子前来授课。”
“晓得,晓得!只是过来询问询问,杨小少爷回府了没有。”
“小少爷回府,自然有人通知钟老夫子,这天寒地冻的,我就不留钟老夫子了。”
“那个,那个…”
“钟老夫子还有何事?”
“没事,没事,我就走,就走。”
“啪!”
钟利贵还未转身调头。
杨府大门便已关上。
寒风里。
钟利贵双手在胸前抱得更紧一些,尽量控制身体的抖动。
刚迈下杨府大门台阶。
杨府前院就传来对话声。
“谁啊?大清早的来敲门。”
“还来是谁,钟利贵那老头呗!”
“他怎么又来了?最近一天都要跑两三趟。”
“这还不是你惹的祸?”
“这与我有什么干系?”
“之前钟老头三五天才来询问一趟,自从上次你给他两个饭团后,他现在是天天来?”
“他来寻问小少爷是否回府,与我给他饭团有何关系?”
“傻呀!询问小少爷回府是假,乞食是真。”
“乞食?那也没听他开口要吃的啊!”
“读书人都犟,开不出口。”
“开不出口正好,老爷留给咱们的过冬粮食也不多,可没法分他一口。”
“钟老头就是活该,山匪没来之前,小少爷每月束修米五斗,铜钱八百,可他不知用钱,都用来喝酒了。”
“何止啊!听说他家里几十亩良田,都用来换酒喝了,没来教授小少爷前,几个孩子都饿死了。”
钟利贵听着刺耳的议论声。
泪水不断滑落。
老婆还窝在茅房里奄奄一息,再不进食,可能也熬不过几天了。
山匪!
该死的山匪。
老天为何如此绝情,好不容易寻了个生计,却被山匪给搅了。
难道这个冬天,真要寻几个小孩而去吗?
脚下一步踏空。
钟利贵倒在泥水里。
他饿得无力爬起,也不想爬起。
也许!
去寻自己的小孩团聚,是最好的落幕。
钟利贵慢慢合上眼时,前方似乎有一大群黑衣人跑来。
“老乡,老乡…”
在睁眼时。
钟利贵感觉身下的柔软暖和,比稻草还暖和。
眼前盖着厚厚的被子。
好暖和!
这就是阴曹地府吗?
怎么这么舒服?这么暖和?
也是!
他钟利贵一辈子追求功名,从未做恶。
地府里,也应该善待他,让他投个好胎。
许久!
享受了许久温暖的钟利贵。
饿!
好饿!
怎么做了鬼也会感觉到饿。
钟利贵费力爬起身来,好奇打探着地府的房间。
拉开房门。
一股寒风刮来。
这…
这是杨老爷家后院?
曾在杨老爷后院门口,接送过几次小少爷。
莫非小少爷回来了?
也不对啊!
就算小少爷回来了,他也不会睡到杨府后院来啊!
不行!
必须快速离开后院。
若是让人看到就说不清楚了,这一辈子的清名也就毁了。
摇摇晃晃。
钟利贵刚走出后院。
就看到后院门外,笔直站立着两个青年人。
他们穿着黑色鞋子,黑色裤子,黑色上衣。
衣服很厚实。
好像都是棉衣。
手里还握着一根上上的东西。
像铁棍,但又与铁棍不太一样。
还未等钟利贵开口。
就有一黑衣青年说道:“老乡你醒了,饿了吗?厨房有吃的,要不要我带你去吃。”
钟利贵本想问些什么?
但听到有吃的,还要带他去吃。
话到嗓子眼的钟利贵,没有张嘴。
只是微微点头。
饭团!热乎乎的饭团。
粥!好浓稠的粥。
钟利贵大口大口吞咽起来。
“老乡你吃慢点,锅里还有,别噎着了?”
不知不觉。
钟利贵泪水从眼角滑落。
“小老爷!这里是地府吗?”
“啊!”
钟利贵开口第一句话,把一个军士问懵逼了。
“这是杨府,不过今天过后,就是故县乡乡所了。”
“乡所?乡所是什么?”
“我一时也和你也解释不清楚,老乡你家住哪?吃饱了早些回家,冬天落夜得早。”
“回家?我还没死吗?”
“你还活着了,幸亏我西乡人民军来得及时,要是晚来一些,你就要冻死在杨府门口了。”
还活着?
西乡人民军?
是啥?
钟利贵一时想不清楚。
懒得去想了。
先快些回家。
不然老婆真要饿死了。
钟利贵抹了抹泪水。
起身作揖道:“小老爷,我能不能拿两个饭团在路上吃。”
“可以啊!你家是故县乡哪的?要我们派人送你回家不。”
“不用,不用!”
看这老乡狼吞虎咽的样子,一定是饿了很久了。
那个军士便在锅里多揉了几个饭团。
有五六个。
捧给钟利贵时。
钟利贵双手去接,可是怎么接也拿不下。
不管斯文了。
钟利贵直接将几个饭团,往儒服怀里揣。
刚靠近杨府大门。
就听到门外训斥声传来。
“你们是西乡人民军,是人民的军队。”
“就因为乡民们害怕,你们就踹他们的房门,还恐吓人家?”
“送粮食都不会送,你们还会干啥?”
“万事开头难,多解释几句,多点耐性不行吗?”
…
听着外面训斥。
钟利贵蒙了?
啥情况!
强制送粮食?
见钟利贵停下脚步倾听。
钟利贵身后的军士提醒道:“老乡快走吧!咱们西乡人民军也会去你家送粮食的。”
“啊?敢问小老爷,西乡人民军是什么?怎么还给大家送粮食了?”
“西乡,是我们来自西乡,人民?呃!就是被地主士绅,官僚权贵欺压的百姓,军就是军队,总结来说,我们是底层百姓的军队。”
好陌生的称呼。
但这个说辞,怎么和凤栖东阳的山匪,蛊惑百姓的说辞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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