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三毛钱,秦淮茹实在无语,三大妈至于这样吗?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当废品卖的,她省得再跑一趟,三毛钱她也无所谓,可三大妈这架势,倒像是她不愿意似的。
……
“来,槐花,这三毛给你,别乱花。”
槐花开心地接过来,小心翼翼放进口袋,“槐花知道了,槐花不会乱花的。”
三大妈跑了,屋子还得继续打扫。秦淮茹往屋里看了看,灰尘还是太大。
她回何雨水的屋里找来两条围巾,给槐花把头发和口鼻都围上,自己也围了一条,就当是口罩了。
灰尘太大,弄脏头发就麻烦了,天这么冷,她可不想洗头。
“槐花,你去屋里扫地,我去把破烂扔出去,咱们快点把屋子收拾干净。”
槐花刚得了意外之财,干劲十足,“槐花知道了,妈,槐花一定认真打扫。”
秦淮茹也精神抖擞,满意地点点头,“好,咱们这就开始。”
说干就干,她也想早点搬进来,一想到有自己的房子,心里就激动。
槐花在屋里扫地,秦淮茹就把没用的东西往外扔。
破铜盆、破砖头、破碗、烂木头……等她把破烂都扔出去,屋里顿时空荡荡的,看起来也舒服多了。
槐花扫出一大堆土,堆在屋子中间。秦淮茹不想浪费这些土。
干脆用墙根的砖头沿着墙垒了个小花园,把屋里的土倒进去,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一扫完尘土,地上的青砖就露了出来。这些青砖不知铺了多久,表面满是污垢,黑乎乎的一片。
看着就难受,太脏了,得清洗一下。
秦淮茹把外面的褥子拆了,把布撕成条,绑在棍子上做了个简易拖把。
她用破铜盆去院子里打了一盆水,悄悄从空间超市里取出一瓶洗洁精,整瓶都倒了进去。
把拖把放进盆里洗了洗,她开始拖地上的青砖。
哎呀,砖面太脏了,没拖几下,盆里的水就变得黑乎乎的,看得秦淮茹直恶心。
“妈,妈,快看,盆里有泡泡!”槐花一脸好奇,伸手碰了碰盆里的泡泡。
“啪”,泡泡被她戳破了。
“咯咯,妈,槐花觉得真好玩。”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水太脏了,你别碰。想玩泡泡,妈以后给你弄干净的。”
秦淮茹看得直皱眉,黑乎乎的水,槐花竟一点儿不嫌弃,伸手就去碰。
“赶紧用清水洗洗,脏死了。”
屋里刚拖完地,秦淮茹端着铜盆,带槐花走到院子水龙头前。
冬天水冰凉,槐花不肯伸手,秦淮茹就抓着她的手硬洗。
槐花冻得直咧嘴:“妈,水好凉啊,槐花手都要冻掉啦!”
“活该,谁让你碰脏水的?看你以后还乱摸不。”秦淮茹又好气又好笑,铜盆里的脏水不是更凉吗?
洗完手,槐花连忙用围巾擦擦,赶紧把手缩进袖子里揣起来。贴着暖和的胳膊,她才舒服了些,后怕地说:“妈,槐花的手差点冻掉了。”
“噗嗤”,秦淮茹笑出来,有那么夸张吗?
“阿嚏——”她自己却打了个寒颤,水确实冷。她赶紧换盆清水,带槐花回屋。
“槐花,你把角落的蜘蛛网扫一扫。”
槐花不乐意:“妈,槐花不去行不行?蜘蛛网上有大虫子,我怕。”
秦淮茹望了一眼,大冬天的哪还有蜘蛛?知道她是想偷懒,便催道:“冬天没虫子,快去。”
槐花磨磨蹭蹭不动,秦淮茹吓唬她:“不扫就把早上那三毛钱还我。”
“哼,小气!”槐花嘟着嘴,不情愿地拿起扫把。
秦淮茹继续拖地。青砖上的陈年污垢太难清理,拖一遍根本没变化。她不放弃,一遍、两遍、三遍……拖到第三遍,地面才显得干净些。
她扶着腰,真是累坏了。
“妈!妈!你快来!”
秦淮茹刚拖完里屋在休息,就听见槐花在外屋大喊。她以为出什么事,赶紧跑出去。
槐花一脸害怕,指着墙角一个洞说:“妈,槐花刚才看见一只大老鼠钻进去了!”
秦淮茹蹲下细看,果然是个老鼠洞,往里瞅了瞅,没见老鼠影子。
“妈,我们往里面灌水吧,把老鼠赶出来!”槐花兴奋地提议,觉得这游戏好玩。
秦淮茹哭笑不得,刚才还怕呢。“槐花,老鼠真被灌出来,你不怕吗?”
槐花一脸依赖:“妈在,槐花不怕。”
这小丫头,一句话说得秦淮茹心里暖暖的,没白疼。
但她不想灌水——老鼠洞四通八达,水灌进去不知流到哪,未必能把老鼠逼出来。
“妈,试试看嘛,天气这么冷,往洞里灌凉水一定能把它赶出来。”
槐花信心满满,见秦淮茹没什么兴趣,便继续鼓动她。
秦淮茹一想到那只大黑老鼠就心里发毛,连忙摇头,她可不想陪槐花玩这个,不如改天弄点水泥把洞封上算了。
“妈,来嘛,来嘛,槐花求你了。”
见秦淮茹不愿意,槐花嘟起嘴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晃来晃去地撒娇。
“老鼠有什么好玩的?”秦淮茹一脸嫌弃,这孩子怎么喜欢这个。
槐花仍拽着她的手不放,显然不肯放弃。
这调皮孩子,“好啦好啦,真拿你没办法。”
秦淮茹从外面提了一桶清水进来,又把铁铲递给槐花。
“你拿着铲子守在这儿,老鼠一出来就拍它,敢不敢?”
秦淮茹看着槐花,对她的胆量不太放心,“要不你来灌水,我来拍?”
槐花倒是兴致勃勃,接过铁铲就握在手里。铲子有点大,她拿得颤颤巍巍的。
“妈,不用不用,槐花来拍,槐花一点都不怕。”
秦淮茹看着好笑,“行,那你盯着点,可别让它跑了。”
槐花拍拍胸脯,“放心吧妈,你快灌水吧。”
她反倒急了起来。秦淮茹提起水桶,小心地把水灌进洞中。
再看槐花,她紧握铁铲,聚精会神地盯着洞口,一脸认真。
一桶水都快灌完了,洞里却没什么动静。果然被她说中了,这老鼠洞肯定很深,一桶水根本不够用。
“妈,妈,再打一桶水嘛,槐花不信它不出来。”
“就最后一桶,再不出来就算了。”
秦淮茹可没时间一直陪槐花玩这个,屋里还没打扫完。
她又去院子水龙头那儿接了桶水,提回来慢慢倒进洞里。
洞实在太深,水倒下去,一下子就渗没了,怎么也灌不满。
一整桶水又倒完了,依然不见老鼠的影子。
秦淮茹有点失望,“算了槐花,洞太深了,灌水没用,等晚上用铁猫捉它吧。”
铁猫就是捕鼠器,这年代粮食珍贵,家家户户基本都有这类工具。
养猫还得喂,铁猫更方便,不过毕竟是死物,太狡猾的老鼠未必会上当。
槐花可不愿放弃,今天非抓住它不可。“妈,再等等嘛,老鼠家发大水了,说不定一会儿就逃出来了。”
话音刚落,秦淮茹就看到洞口有个黑影冒了出来。
“快,快,槐花,老鼠出来了,快拍!”
槐花也兴奋起来,终于等到它了。她举起铲子,对准就是一拍。
“哎呀,槐花你瞄准点啊。”
“哎哟!”
老鼠窜得太快,槐花一铲落空,让它溜了出去。
说来也巧,那大黑耗子直冲着秦淮茹窜过去。她心里着急,生怕让它跑掉,毕竟以后还得在这儿住下去。眼见手边没什么顺手的家伙,她情急之下抬脚就踢。
“滚远点儿!”
这一脚踢得正着,大耗子被踹飞到墙上,滚落在地抽搐两下,眼看就不行了。
“妈别怕,槐花来帮您!”槐花举着铲子跑过来,对准老鼠就是一拍。
“轻点儿拍!”秦淮茹急忙制止,却已经晚了。铲子起处,那老鼠早已不成形状。
“呕——”秦淮茹一阵反胃。
正恶心着,忽见鼠洞里又钻出几只小老鼠。
“快,槐花,又出来了!”她也顾不上难受了,脱下棉鞋就朝小老鼠拍去,决不能让它们溜走。
这些小老鼠个头不大,又被水淹过,行动迟缓,正好让秦淮茹逮个正着,一鞋一个。
“吱吱——”
槐花见状也来了劲头,举着铁铲左右开弓,活像个小将军。
秦淮茹看得来气,连声喝道:“轻着点儿!要是再拍得稀烂,就把那几毛钱还我!”她胳膊上直起鸡皮疙瘩,这孩子也不知跟谁学的这般莽撞。
听说要收回钱,槐花赶紧放轻了动作,心里盘算着得把钱藏好。这六毛钱可是她头一回有这么多零花,在孩子们中间也算是个小财主了。
过了一会儿,鼠洞再没动静,出来的老鼠都躺在了地上。秦淮茹这才松了口气。
她走到槐花跟前,拧住女儿的耳朵:“我的小祖宗,你倒是看看头前拍死的那只!”
“呕——”那只最先出来的大耗子壮硕如小猫,此刻已被拍得扁扁的,看得秦淮茹又是一阵恶心。
“疼疼疼,妈,槐花知错了。”槐花龇牙咧嘴地讨饶。
秦淮茹松了手,点着她的脑门:“哪有这么疼?我都没使劲。”
“嘿嘿。”槐花傻笑起来。
“傻丫头。”
强忍着不适,秦淮茹用铲子盖了层土,将老鼠铲起来。一只大的带着六只小的,整好一窝。她把铲子递给槐花:“既是你惹的,你去扔。”
槐花满不在乎地端起铲子就往外走,全然不觉恶心。秦淮茹望着女儿的背影发愁,这大大咧咧的性子也不知随了谁。
回头看见地上的血迹,她不禁皱起眉头,这块地方是不能再要了。索性撬起血迹周围的青砖,统统扔了出去。
秦淮茹将青砖下的泥土也清理干净,又从院墙边搬来几块砖重新铺好。她踩了踩,觉得平整了,便拿起拖把将外间地面又拖了一遍,这才满意。
她环顾屋里屋外,四处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地上的青砖已不像先前那样脏污,只是墙面布满了黑斑,让她看着不舒服,盘算着找些石灰来粉刷。
“妈,槐花回来啦,肚子都饿扁了。”槐花举着小铁铲,一进门就嚷着饿。
秦淮茹望望天色,日头正高,确是饭点了。她自己也觉得饿,便放下拖把说道:“别嚷了,咱们先去吃饭,下午再收拾。”
正要带槐花离开,院里忽然传来叫嚷声:“这谁家的破烂?堆在院里缺不缺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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