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接过钱看了一眼,数目应该没错,她也没仔细数。对方做事大方,自己也不能显得小气。
交易完成,赵德胜没多停留,和秦淮茹打了招呼,重新把麻袋绑好,骑上车子就走了。
望着赵德胜远去,秦淮茹这才把兜里的钱掏出来。看着手里那叠钞票,她的心怦怦直跳。
五张十块的“大团圆”是今年新发行的,崭新挺括,还有六张五块的、十张一块的,其余是几张毛票。
从赵德胜这儿赚的九十块八毛,加上上午挣的十几块,加起来已有一百多。
再加上之前的积蓄,买房的钱眼看就快凑够了。
到了中午,秦淮茹又做成了几笔生意,赚了二十多块,主要靠那口大铁锅,那家伙值钱。
天色不早,她把摊上没卖掉的东西收进麻袋,骑上自行车往家赶。
秦淮茹打算先带一袋面粉回去,一百斤细粮不是小数目,一次可运不回家。
烈日当空,她骑车快到四合院时,后背早已汗湿一片。
她拐进一条僻静胡同,四顾无人便闪身进了空间。
在空间里,她先灌了半瓶矿泉水解渴,又用水洗了脸,卸去妆容。看着空了大半的瓶子,她忽然想起该从外面带些水进来备着——这瓶装水在以后可是要卖一两块钱的。
收拾妥当,她拎起旧布袋开始倒腾面粉。她拆开五十斤的袋装面粉,一瓢一瓢往旧袋里舀。忙活半天,见剩得不多了,索性抱起面袋一股脑倒进去。
面粉顿时扬了起来,呛得她连声咳嗽,衣服上也沾满白斑。要不是娘家不种大米,她也不必受这份罪。
她把空面袋扔到一旁,扎紧旧袋口,将面袋抱上自行车后座,用麻袋遮掩妥当。
确认四下无人,她蹬车赶往四合院。五十斤面粉压得车把有些晃荡。
刚进前院,三大妈就迎了上来。见她推车吃力,三大妈忙跑到车后帮忙推了一把。
“淮茹,这袋子里装的什么呀?这么沉。”
秦淮茹心里叫苦,偏被最爱打听的三大妈撞见。她本只想让一大爷和陈燕看到,不想惊动全院。
“没什么,刚分家缺粮,从娘家带了点吃的。”
三大妈更好奇了,偷偷捏了把袋子。
这手感……是面粉?她暗暗吃惊。几十斤细粮,够自家吃几个月了。
三大妈眼珠一转:“淮茹啊,你家就两口人,吃得完这么多吗?可别糟蹋粮食。”
秦淮茹顿时拉下脸来。什么叫糟蹋粮食?自家吃了就算浪费?
“三大妈费心了,我家的东西,糟蹋了也是我的。”
三大妈老脸一红,讪讪道:“三大妈不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实在是家里快断粮了……你能不能借我几斤白面?”
秦淮茹暗骂这人脸皮厚,刚说人浪费就来借粮。可毕竟是长辈,不好直接回绝,只得含糊其辞。
“这可是我爹妈从牙缝里省出来的,他们怕我们娘几个饿肚子,硬要我带回来。”
三大妈心里冷笑,这些天秦淮茹家飘出来的香味,她在家里闻得清清楚楚。
不是炖排骨就是烧兔肉,天天荤腥不断,哪像是会挨饿的样子?
听秦淮茹的语气,三大妈明白她是不肯借粮。
可瞅见自行车后座上那鼓鼓囊囊的布袋子,再想起她家顿顿油腥,三大妈还是不死心:
“淮茹啊,算三大妈求你了,我们一家子好久没尝过细粮了。”
秦淮茹简直无奈,为几斤面粉连求人的话都说出口,让她怎么接话?
“三大妈,这布袋看着满,其实没装多少细粮,里头还塞了好几个大南瓜充体积呢。”
三大妈根本不接这话头。
“哎哟,南瓜?你三大爷最爱这一口!淮茹,三大妈今天豁出这张老脸,跟你讨个南瓜。你是不知道,他整天念叨。”
“我……”三大妈为了占便宜,真是把面子都抛开了。
秦淮茹不再搭话,推着车就往里院走。三大妈也不恼,一边絮叨家里艰难,一边自顾自在后面帮着推车。
到了雨水房前,秦淮茹停下车,三大妈抢先抓住布袋一角,非要帮她抬进屋。
这哪行?一看不就露馅了?秦淮茹猛地发力,连布袋带上面盖的麻袋一起抱进屋里。
“哎哟,这么沉的东西,我帮你抬多好。”
“不用了三大妈,哪能累着您。”
三大妈赖着不走,在屋里东拉西扯。秦淮茹暗示有事要忙,对方却装听不懂。
僵持半晌,秦淮茹彻底认输——这根本是个无赖,自己耗不过。
可借面粉实在舍不得,正好超市里还堆着十几个南瓜。她只得无奈道:
“三大妈您先回吧,待会儿我把南瓜送过去。”
三大妈眼睛一亮:“淮茹,你可不能骗我?”
“真的,答应的事我一定办。”
听说能得南瓜,三大妈见好就收。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秦淮茹在赶人。
临出门时,她突然回头:“淮茹,那借面粉的事……”
秦淮茹火气噌地上来,这人真是贪心不足!不等说完就打断:
“没有!再啰嗦连南瓜都没了。”
“不借就不借嘛,发什么火……”三大妈嘀咕着,赶紧溜出门去。
秦淮茹气得发笑,真是啥人都有。
没再理会这事,她把布袋搬进里柜锁好。
槐花不在家,估计出去玩了。留的饭菜已经吃完,应该是被她吃了。
时间紧张,她下午还想摆摊多挣些钱,懒得做饭,便从超市拿了包方便面泡上。
趁着泡面的工夫,秦淮茹又取出一些蔬菜和食物,特别搬了三个大南瓜出来。
吃完饭,她挑了个最小的南瓜出了门,心里却还是有点舍不得——即便这是三个里最小的,拎在手里也沉甸甸的,少说十几斤。金黄的外皮,一看就熟透了,吃起来一定香甜。
她越看越心疼,但既然答应了三大妈,只好给出去。毕竟三大爷帮过以前的“秦淮茹”,就当是替她还个人情吧。
“三大妈,三大妈,在家吗?”
屋里的三大妈听见喊声,赶紧迎出来。一看到秦淮茹怀里的大南瓜,她眼睛顿时亮了。
她赶忙接过来,“淮茹啊,你家这南瓜种得真好,这么大!三大妈谢谢你啦。”
“您记着我的好就行,我也谢谢您。”
走出院门,秦淮茹骑上自行车就往鸽子市赶。
被三大妈弄得一中午不痛快,她心里憋着气,只好把火撒在自行车上,脚下蹬得飞快,两耳呼呼生风。骑了好一阵,速度才慢下来,心情也舒缓了些。唉,一天到晚净是烦心事。
嗯?恍惚间,她好像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连忙刹住车,又往回退了几步。
一位老大爷正躺在摇椅上,在门口晒太阳。
这大爷看着面熟,有点像傻柱他爹,可年纪又更大一些。
她凑近端详,仔细一看——嚯,这该不会是“九门提督”吧?
“九门提督”关大爷,是她以前看过的《正阳门下》里的人物。这位老爷子可不简单,是收藏界的老前辈,学问大,家里的古董更是数不清。
“嘿,丫头,往旁边站点儿,挡着你爷爷晒太阳了。”
秦淮茹一看,自己也就遮住了一点点光。这老爷子脾气真不小,她赶紧挪开几步。
“大爷,您是不是姓关呀?”
关大爷眯缝着眼睛,斜斜瞥了她一眼。
“丫头,你认识我?”
那可是认识,认识您好多年了——这话秦淮茹当然不能说出来。
说起来,这老爷子学问深、眼力毒,要是能跟他学点东西,肯定受益不尽。
她走上前,搭起话来。
“关大爷,咱们以前见过,您不记得我啦?”
关大爷仔细瞅了瞅秦淮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
“不可能,丫头,你这是糊弄你大爷吧?”
秦淮茹当然不认:“关大爷,我哪敢呀!是我小时候见过您,这不长大了模样变了,您认不出来了。”
关大爷压根不信她的说辞,这丫头心眼多得很,想糊弄他这老同志。他没再接话,闭了眼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晒他的太阳。
秦淮茹倒也不往心里去,这老头向来就是这脾气。
“关大爷,您稍等我一下,我有个东西想请您过过眼。”
关大爷躺着哼唧了一声,也听不出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这老爷子……
秦淮茹骑上自行车,转头就走了。她找了个没人的小胡同,双手伸进布袋,用身子挡着,迅速把空间超市里那只宣德炉移进了布袋。
转念一想,空手上门找人鉴定,总不太合适。她又从超市货架上取了一瓶红星二锅头。
费了老半天劲,她把瓶身的贴纸刮得干干净净,瓶盖拧下来扔回空间,看着光溜溜的瓶身,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瓶竖着塞进布袋,她蹬上自行车就往回赶。
回到原地,关大爷还躺在那里晒太阳。秦淮茹停好车,提着布袋走到他身边。
她轻轻取出酒瓶,用手在瓶口上方朝关大爷的方向扇了扇风。
嗯?关大爷鼻子动了动,深深一嗅,睁眼正瞧见秦淮茹在那儿捣鬼。
“丫头,真要孝敬我,就痛快拿过来,在那儿吊你大爷胃口算怎么回事?”
“关大爷,酒好说,不过得劳您先帮我瞧件东西。”
说罢,秦淮茹 递过去,同时从布袋里掏出了那只宣德炉。
关大爷却没急着看东西,赶紧 接了过来。
“酒盖子呢?这不糟践东西嘛,酒气都跑光了!”
见秦淮茹没给瓶盖,关大爷嘟囔了一句。
嗯?这味儿……关大爷凑近瓶口闻了闻,像红星二锅头,可又不太一样。他心里好奇,打量了一下瓶身,没看出什么名堂,便直接抿了一小口。
咂咂嘴,关大爷好奇地问:
“闺女,这什么酒?喝着像红星二锅头,可细品又不太一样,你大爷我还真没尝过。”
“酒的事儿好说,关大爷您先帮我看看这炉子。”
秦淮茹用手托着宣德炉,举到他眼前。这老头光顾着品酒,一眼都没瞧这头。
关大爷漫不经心地瞥了两眼。
“后仿的。”
“仿的?”秦淮茹一听,惊得叫出声。
假的?好嘛,被侯老头给骗了!自己真是眼瞎,当真做了回冤大头。
“嚷嚷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关大爷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清早期仿的,算个老物件,留着吧,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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