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早上,林砚决定去西区看看,不管会遇到什么 “巧合”。她提前关店,背上背包,里面装着怀表、笔记本、手机和一把折叠刀 —— 她不知道去西区会遇到什么,只能做些简单的准备。
坐公交车去西区的路上,一切正常,没有堵车,也没有身体不舒服。车到西区终点站时,已经是下午 2 点,阳光有些刺眼。西区比她想象中冷清,街道上没什么人,很多老房子都空着,墙上画着 “拆迁” 的符号。拆迁区的断壁残垣间缠着枯萎的爬山虎,风穿过空荡的窗框,发出类似呜咽的声响。林砚背着包走在碎石路上,口袋里的铜制怀表持续震动,金色粉末透过布料在她掌心画出细碎的光纹,与地图上 “爬山虎巷” 的位置精准对应。
她按照地图标注拐进一条窄巷,巷口的路牌早已锈蚀,只隐约能辨认出 “爬山虎巷” 的残字。巷子里的老房子大多门窗紧闭,她按照老照片上的地址,找到了那栋爬满爬山虎的老房子。房子看起来已经废弃很久了,大门上着锁,锁上锈迹斑斑。墙面上的砖缝里嵌着几块褪色的木牌,其中一块上还能看到 “时序” 二字的残痕 —— 与硬币上的刻字、怀表的墨痕同源。她绕着房子走了一圈,发现后门虚掩着,推开门,里面杂草丛生,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霉味。
林砚放慢脚步,从背包里掏出老太太的旧怀表,刚握在手心,两只怀表突然同时发出强光,金色粉末在空中交织成一道细弱的光带,指向小楼虚掩的后门。她握紧口袋里的撬棍,深吸一口气 ——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走向记忆里的 “禁区”,也是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母亲和外婆留下的线索,正在将她引向那个被掩盖的真相。
房子里的家具都被搬走了,只剩下一些破旧的桌椅。林砚走进客厅,看到墙上也有个模糊的印记,像是挂过牌匾,印记上隐约能看到 “时序” 两个字。她拿出手机拍照,刚拍了一张,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她赶紧躲到桌子底下,屏住呼吸。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客厅门口,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谁让你进来的?”
林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敢出声。男人走进客厅,脚步声在她身边停下,她能看到男人的灰色风衣下摆。突然,怀表在她口袋里震动起来,金色墨痕透过口袋浮现,男人的脚步声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惊讶:“你有那只表?”
林砚趁机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手里拿着折叠刀,对着男人:“你是谁?‘时序局’的人吗?”
男人转过身,林砚看清了他的脸 —— 是上周来修表的那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也是她在老城区看到的那个男人。男人的眼神很复杂,有惊讶,有警惕,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悲伤:“我叫陈默,不是‘时序局’的人,我和你一样,在找真相。”
“找什么真相?” 林砚握紧折叠刀,不敢放松警惕。
“关于‘时序局’和记忆的真相,” 陈默说,“还有你母亲的真相。”
听到 “母亲” 两个字,林砚的手顿了一下。陈默趁机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这里不安全,跟我走,我告诉你想知道的事。”
林砚握着折叠刀的手微微发紧,刀尖对着陈默的胸口,目光却忍不住瞟向他风衣口袋露出的一角 —— 那里似乎藏着一张照片,边缘的纹路与外婆笔记本里的旧照有些相似。“我凭什么信你?” 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维持的冷静,指尖却能清晰感觉到口袋里铜制怀表的震动,表芯里的金色粉末顺着布料蔓延,竟与陈默身上的某种气息产生了微弱共鸣。
陈默没有逼近,反而缓缓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照片,指尖捏着照片边缘递过来:“这是我母亲和你母亲 1998 年的合照,她们都在时序局数据组。” 照片上的两个女人并肩站在实验楼前,手里都握着与林砚同款的怀表,只是陈默母亲的怀表表壳上,刻着与老太太那只相同的缠枝莲纹。
林砚的刀尖垂了垂,怀表的震动突然变得急促,表盘里的墨痕透过衣料泛出淡光,在地面上画出 “安全” 的模糊字样。她盯着照片里母亲的笑脸,又看了看陈默眼底的恳切,心里的警惕松动了几分 —— 这个男人知道母亲的名字,持有与怀表同源的线索,或许真的能解开她的疑惑。“去哪里说?” 她问,折叠刀被悄悄收进背包,掌心却依旧攥着那只发烫的怀表。
陈默松了口气,指了指巷口不远处的一家旧咖啡馆:“那里是我母亲以前常去的地方,现在只有老老板知道时序局的旧事,安全。” 林砚跟在他身后往咖啡馆走,口袋里的怀表渐渐恢复平稳震动,金色粉末在表盘里拼成 “谨慎” 二字,像是在提醒她:真相未明,不可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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