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听了林雅君的话后皆是惊得瞠目结舌,再一看林老婆子惊怕的表情,心中有了答案:她杀堂姐夺亲十有八九是真事。
林雅君本来不知事情的真伪,她将沈嬷嬷多年前曾念过的话说了出来,目的是想试探一下林老婆子,也有恶心林老婆子的意思。
哪知一试之下,便看到了林老婆子的惊慌失措表情。
林雅君心中全明白了,还果真是这老恶婆害死了亲祖母,才成功嫁过来做了填房。
林老婆子老谋深算多年,很快便稳住了自己的失态,她想明白了:恶女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证据,我不怕她,我要想办法除掉这个死丫头。
她还心中飞快地盘算:我的亲儿子同继子扯破脸皮,接下来也没必要继续再相处下去,应该断掉关系,才不会被长房所连累。
她的眼神看向外面站着的赵灿辰,只要他人留在林府,自己和儿孙们随时会受他牵连。
林老婆子很快就做了决定,她先是指着林雅君怒骂,“你这个恶女被人夺了亲后疯了,才会如此胡说八道,不敬长辈,你会被天打雷劈。”
她又指着林清岩痛斥,“你养女不教,居然让她在外胡言乱语,你是安的何心?是想气死本夫人夺走家财吗?你这不忠不孝的东西。”
林老婆子骂不停嘴,不给人插话的机会。
她用尖锐刺耳的声音宣布,“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世上谁不知道,林清岩根本就不是我亲生!你们长房的这些人,我从今往后都不认了!”
“我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他们才是我的亲人,我根本不需要林道岩一家来给我养老送终!”
“从今天起,老妇同林清岩一家彻底划清界限,谁也别来招惹谁,以后我们就像那井水和河水一样,互不相干!”
林雅君在一旁听着,心中暗自思忖,“这个死老婆子的算计可真多,想借此机会断了同我们家的关系!不过,这正合我意!”她早就想和这些人断绝关系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如今这老婆子自己提出来,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她决定:先断亲,再报仇。
毕竟,有她的父母夹在中间,林雅君对林老婆子出手太狠,最后吃亏的人是父母。
她要打伤了林老婆子,母亲是儿媳,要去日夜伺候照顾;
她要是弄死了林老婆子,父母和兄弟要守丧三年吃素。
于是,林雅君毫不犹豫地接过话头表示,“口说无凭,你得立下字据才行。”
林老婆子瞪了林雅君一眼,强硬地道:“好,立字据就立字据!我还怕你们不成?阿清,写断亲书。”
林道清冲母亲沈氏点头,“遵命,母亲。”
他的目光落在门口,那一道笔直瘦小的身影上。
那个人很危险,极有可能会将他们整个林家人拖向死亡深渊,断亲是最好的办法。
林道威见母亲和二哥来真的,他赶紧上前几步苦苦劝道:“母亲冷静,万不可走到断亲这一步,外人会说三道四,我们做儿子的会很没面子,在外也抬不起头。“
林老婆子瞪了他一眼,强势地道:“没面子比没命强。”
林道威张口结舌,转头看了外面静静站立的赵灿辰,又看了看角落搂在一处的妻儿。
他只得无奈地表态:“儿子全听母亲的决定。”
林道清果断地当场叫人,“左师爷,你来为我母亲写断亲书。”他又叫人拿来文房四宝摆在桌上。
左师爷走上前来,行了一礼,“遵命,林将军。”
左师爷照着林老婆子所述在桌前提笔写下:“林道岩一家是老妇的继子,继子一家人不敬不孝,老妇难以为生,活得生不如死。老妇沈二女主动要与继子林道岩断决母子关系,从此,老妇的生老病死皆同林道岩一家无任何关系。”
断亲书写完后,林老婆子按下手印,又让在场会写字的人上前来签下证人名字。
一时之间,有十多人上来签了名写,按了手印做了见证。
“左师爷,你赶紧将这张断亲书交到府衙去,拿到府衙的同意书。”林道清安排道。
“是,将军。”左师爷拿着断亲书匆匆离开。
林道威想了想道:“我跟去看看。”他大步尾随离开。
林老婆子为了成功断亲,她让林道岩一家背上不孝之名。
林道岩夫妻被气得全身发抖,泪流满面。
这么多年来,他们拿老夫人当亲生母亲来孝敬,俸禄上交,早晚请安,病榻前尽心伺候。
哪知,在长房失了官职后,老夫人要断亲,无情无义让长房背上不孝之名。
背上不孝的名声,以后长房的处境就更加艰难。
在等待断亲同意书的这段时间,每个人都显得紧张,不到最后离开时,根本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
林道清低头看了一眼仰面躺在地下晕厥的妻子,肥胖的脸扭曲变形,丰满的胸脯在躺下时,像两块大饼子摊在身上,直垂落到了腰间,大象般肥大的双腿启大字张开,中间还有一滩尿液。
他嫌弃地移开眼,开口道:“来人,把夫人送回去,请个大夫来给她看看病。”
“是,老爷。”几个壮硕的婆子闻声而动,迅速走到成氏身边。
她们小心翼翼地抬起成氏,有人负责抬头,有人抬起她的两条手臂,还有人抬起她的两条腿。尽管成氏身上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尿骚味,但这些婆子们还是强忍着,不敢有丝毫怠慢。
成氏就这样被抬走了,送往西连的院落。
看着二儿媳成氏被林雅君折磨得晕厥不醒,林老婆子的心中充满了愤恨。
她想起昨天二孙女出嫁时也遭受了同样的待遇,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你这个恶女!”林老婆子怒不可遏地骂道,“竟敢这样对待长辈,简直是无法无天!今天我一定要用家法好好教训你一顿!”
她恶狠狠地盯着林雅君,眼中的恨意仿佛要喷涌而出。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看我不把你这张脸打得稀巴烂,让你以后就算去做小妾也没人要!”
林老婆子大声喊道:“来人啊,给我拿竹块来!”
很快,一个婆子急匆匆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块三指宽的竹块。她恭恭敬敬地将竹块递到林老夫人手中,然后退到一旁。
林老婆子将竹块在桌上重重拍了几下,再对林雅君喝道:“上前来领罚,你这个恶女!”
林雅君扑哧笑了起来,她笑的模样,不由让人看呆。
她挺立站在堂内,像是雪峰颠上绽放的一朵雪莲花。
她梳着整眉刘海,遮住了受伤的额头,肌肤洁白透亮,眉峰不像寻常小姐那样婉转,更像是雪线勾出的淡影,疏朗里藏着冷冽,眼瞳是极深的墨色,亮得惊人,像映了天光的冰湖,望向人时,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
她笑着的红唇,像雪莲花瓣边缘泛着的淡淡粉色,衬得她的肌肤越发白亮。
她的眼神落在老夫人身上时,透着一股带着锋芒,像是酷寒中的冰刀,让人望之觉得心头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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