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升级为一场全民狂欢式的网络暴力。
“我就说嘛,她那个‘星火’工作室起来得那么快,没点背景谁信?果然是靠身体上位的!”
“之前还立什么清冷艺术才女的人设,笑死人了,私下玩得这么开?”
“同时吊着殷总和顾导,这时间管理大师啊?佩服佩服!”
“看她从房间里跑出来那样子,啧啧,是被殷总玩腻了赶出来的吧?”
“说不定是价钱没谈拢呢?”
“这种女人真恶心,为了资源什么都肯卖!”
“殷夜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装得那么深情,原来也是个玩咖。”
“顾导实惨,被这种女人缠上,说不定之前就是被她利用了炒作!”
污言秽语如同决堤的洪水,淹没了所有相关的网络空间。无数不堪入目的私信和评论,疯狂涌向江浸月及其工作室的官方社交媒体账号。她的个人照片被恶意p图,配上各种侮辱性文字广泛传播。“潜规则上位”、“心机婊”、“公共汽车”、“艺术圈苏妲己”等恶毒标签,被牢牢钉在了她的名字上。
“星火”工作室内部,此刻已是一片狼藉。
电话铃声此起彼伏,仿佛永无止境。大部分是媒体咄咄逼人的追问,夹杂着合作方语气急切的质询,甚至还有不明身份人士打来的污言秽语的骚扰电话。负责接听电话的前台女孩眼圈通红,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几乎要握不住听筒。
办公区内,电脑屏幕上不断弹出新的辱骂评论和邮件提醒,团队成员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茫然、愤怒与无助。几个年轻的设计师看着自己辛苦参与、倾注心血的项目评论区被污言秽语占领,委屈得直掉眼泪。
“怎么会这样……月姐不是那样的人……”一个女孩哽咽着说。
“王总那边也发邮件来,询问情况,语气很不好……”
压抑的啜泣声和焦躁的议论交织在一起,往日充满创意和激情的工作室,此刻被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人心惶惶,濒临崩溃的边缘。
与此同时,江浸月本人正蜷缩在一家旅馆狭窄的单人床上。
房间窗帘紧闭,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光线,只有手机屏幕幽暗的光映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她不敢开机,只能用这张不记名的临时卡连接网络,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钉在耻辱柱上。
那些恶毒的词汇,那些不堪入目的p图,像无数双肮脏的手,将她剥光,肆意凌辱。身体昨夜留下的酸痛还未消散,此刻又被这精神上的千刀万剐折磨得瑟瑟发抖。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腕,用疼痛来抑制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尖叫和呜咽。
泪水早已流干,眼眶干涩刺痛。她看到那些“工作室成员肯定都知道她是什么货色”、“说不定整个工作室都是那种地方”的评论,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是她连累了他们,连累了“星火”……
一种巨大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绝望和自责,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她将脸深深埋进膝盖,单薄的身体在黑暗中剧烈地颤抖,仿佛一片在狂风中即将碎裂的落叶。世界如此之大,却仿佛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她甚至不敢去想殷夜沉看到这些会怎么想,顾辰风的信任又能支撑多久……一切都毁了,被她自己,也被这滔天的恶意,彻底毁了。
合作方的反应则更为直接和冷酷。
除了之前表示“暂缓”的合作,新的坏消息接踵而至。之前有意向投资“星火”下一阶段发展的风投公司发来了措辞委婉但态度坚决的暂停接触函;某个即将开幕的、原本预定展出江浸月核心作品的展览主办方,也打来电话,语气遗憾地表示“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将她的作品“暂时撤下”。
墙倒众人推。曾经围绕着“天才艺术家”光环的一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土崩瓦解。曾经的热情赞誉,此刻都化作了刺骨的冰锥,从四面八方射向她。
网络暴力的绞索,正在越收越紧,不仅勒住了江浸月的咽喉,也让与她相关的一切,都感受到了窒息的压力。而在这一片混沌与黑暗中,只有少数如沈砚般的身影,在默默地进行着微不足道却坚定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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