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深夜的火影岩上。
卡卡西站在阴影里,神情复杂地看着村子里的万家灯火。
他的任务,完成了。
通过暗部的秘密渠道,他成功联系上了那位传说中的三忍之一。
“哟,卡卡西,这么急着找我,是又淘到什么好书了吗?”
一个豪迈而略带轻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一个白发高大的男人,肩上扛着巨大的卷轴,脚踏木屐,出现在岩石的边缘。
好色仙人,自来也。
“自来也……大人。”卡卡西转过身,神情凝重,“不是为了书。”
“是大蛇丸。”
“还有……鸣人。”
听到这两个名字,自来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他从卡卡西的口中,听完了预选赛上发生的一切,以及鸣人那个匪夷所思的“战争预告”。
“木叶崩溃计划……水门的儿子……变成了那样?”
自来也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在哪里?”
“应该在第七班的演习场。”
话音未落,自来也的身影,已经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原地。
……
第三演习场。
鸣人正静静地站在那三根木桩前,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发呆,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爱恶作剧的小鬼啊。”
自来也的身影,出现在鸣人身后。
他试图用一种轻松的语气,来打破这沉重的气氛。
然而,鸣人没有回头。
“你认识的那个小鬼,已经在十二年的冷眼和排斥中,死掉了。”
冰冷的声音,让自来也心头一滞。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鸣人身边,看着他的侧脸。
“鸣人,我听卡卡西说了。我知道你这些年受了很多委屈。但是,你要相信,你的父亲和母亲,四代火影和漩涡玖辛奈,他们是深爱着你的。他们是为了保护你,保护村子,才……”
“才把我变成九尾人柱力,让整个村子来憎恨我,对吗?”
鸣人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自来也。”
他终于转过头,直视着这位传说中的三忍。
“我的教父。”
“在我被全村排斥,被人叫做‘妖狐’,饿着肚子,睡在冰冷的公寓里,整整十二年的时间里……”
“你在哪里?”
一句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刺进了自来也的心脏。
“我……”自来也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辩驳。
“哦,对了。”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在追寻一个虚无缥缈的‘预言之子’,对吗?大蛤蟆仙人的预言,说你会引导一个变革者,他将为忍界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定,或者毁灭。”
自来也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怎么会知道预言的事?!
“你找到了吗?那个预言之子?”鸣人逼近一步,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是那个雨隐村的孤儿,长门吗?”
“你!”
自来也如遭雷击,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长门!
晓!
这些都是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和痛楚!
“你教给他和平的理念,教他忍术,然后就离开了他。结果呢?他创立了‘晓’,正在满世界地收集尾兽,准备用‘痛苦’来让世界感受和平。”
“你的和平理念,天真,而且失败得一塌糊涂。”
鸣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拳,将自来也的信念和骄傲,打得粉碎。
他心中的那个“水门的遗孤”、“预言中的希望”,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思想成熟、野心勃勃,甚至比大蛇丸更加危险的……枭雄。
“预言……错了。”
鸣人看着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自来也,说出了最终的结论。
“这个世界,需要的不是带来羁绊的救世主。羁绊只会带来更多的仇恨。”
“世界需要的,是带来绝对秩序的统治者。”
“而我,就是来修正这个错误预言的人。”
自来也的世界观,在这一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他看着鸣人,嘴唇颤抖。
“这……这是九尾在说话?还是……”
“是我在说。”鸣人平静地回答,“九尾,只是我的力量之一。”
他不再理会陷入巨大混乱和自我怀疑的自来也,转身准备离开。
走到一半,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决赛那天,守住村子的北门。”
“砂隐村的主力,会从那里攻进来。”
“我会让你看到,我想给你看的‘未来’。”
说完,鸣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只留下自来也一个人,呆立在月光下。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变成了一团浆糊。
这个孩子……怎么会知道晓?怎么会知道长门?
他口中的“统治者”理论,那种冰冷的眼神……
这真的是水门的儿子吗?
他不是长辈,不是导师。
在刚才那场对话里,他被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彻底地“降维打击”,变成了一颗……被安排好任务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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