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上官锦正对着镜子整理西装领口。 作为上官集团的市场总监,她早已习惯了干练的着装风格,今天特意选了一身浅灰色西装套裙,既不失职场女性的知性利落,又透着几分拜访长辈的温婉得体。 她要去云哲家做客,这是两人确定关系后第一次正式拜访对方家人,虽见惯了商场风浪,此刻的她也难免有些细微的紧张。
“锦儿,再检查检查礼物带齐了没有?”高云凤端着一杯温牛奶走过来,眼神里满是细致的叮嘱,“云哲妈妈喜欢喝茶,那套龙井是特意托人从杭州带的明前茶,一定要亲手递过去。还有给云哲妹妹准备的钢琴乐谱,记得夸孩子有天赋,女孩子都爱听好话。”
上官锦接过牛奶,指尖在杯壁轻轻敲了敲,笑意温和却不失气场:“妈,清单在我备忘录里存着呢,您放心。”她说话时语速平稳,眼神清亮,举手投足间都是长期身居高位练出的从容,只是眼底那点不易察觉的柔和,泄露了她对这场见面的重视。
高云凤却还是不放心,伸手帮她理了理微乱的发丝:“第一次上门可得留个好印象,云哲爸妈都是厚道人,但规矩不能少……”
“知道啦,得体大方,尊重长辈,我都记着呢。”上官锦笑着打断母亲,语气轻快却透着笃定,“您女儿在谈判桌上都没怯过场,见长辈还能露怯不成?”
正说着,门铃响了。上官锦抬眼看向玄关,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高云凤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襟,快步走到玄关开门。门外的云哲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休闲西装,内搭浅蓝条纹衬衫,领口系着一条低调的丝巾,既保留了世家子弟的优雅矜贵,又不失年轻人的清爽利落。他手里捧着一束包装雅致的白色郁金香,眉眼温和却自带沉稳气场,完全不见半分轻浮。
“阿姨好,我来接锦儿。”云哲的声音温润低沉,礼仪周到却不疏离,恰到好处的距离感里透着对长辈的尊重。
“快进来快进来。”高云凤热情地招呼他进门,看着眼前这对站在一起格外登对的年轻人,脸上的笑意止不住地漾开,“路上辛苦了吧?锦儿刚还说你今天肯定穿得特别精神呢。”
云哲看向走到身边的上官锦,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将花递到她手里:“选了你喜欢的郁金香,花期长,放在办公室也合适。”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带着欣赏的暖意,“今天很漂亮。”
上官锦接过花,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的手,脸上泛起浅淡的红晕,却很快恢复从容:“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两人准备出门时,高云凤又拉住上官锦的手叮嘱:“到了那边别拘束,要是不适应就给妈打电话。云哲,锦儿性子直,工作上雷厉风行惯了,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
“妈!”上官锦无奈地打断她,“我们走啦。”
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高云凤站在门口笑了很久,心里满是欣慰。可等门关上的瞬间,她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淡了下去,一种莫名的恐慌悄然攫住了她。
她掏出手机翻到通讯录里“易南希”的名字,指尖悬在拨号键上抖得厉害。这些天不敢联系,不是关系疏远,而是怕面对那个被揭开的真相——易南希已经知道她高云凤就是自己真正的亲生母亲,而那个含辛茹苦将易南希养大的易向行妻子,那个平日里温柔贤淑的女人,当年就是被她和易向行联手害死的。
这份血淋淋的秘密像一把尖刀,插在母女之间最脆弱的地方。高云凤不敢想象易南希得知真相时的绝望,更怕听到电话那头冰冷的质问。那个她从未尽过抚养义务的女儿,如今不仅要面对“养母被亲生父母所害”的残酷事实,还要承受“凶手之一是自己生母”的锥心打击。
窗外的阳光明明晃晃,却照不进高云凤冰封的心底。她盯着手机屏幕上“易南希”三个字,指腹一遍遍摩挲着冰冷的玻璃,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了手。 有些罪孽一旦犯下,就再也无法弥补;有些伤口一旦撕开,就再也无法愈合。她知道,从易南希发现真相的那一刻起,她们之间就只剩下无法跨越的血海深仇,连一句简单的“你还好吗”,都成了奢望。这份迟来的牵挂,终究只能在无尽的悔恨中,慢慢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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