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东的风沙裹着急报,吹进鹰嘴崖根据地时,李云龙正在给第六辆重坦的炮管校准 —— 王铁匠刚给炮管加了层钨砂涂层,李云龙用手指弹了弹炮管,声音清脆得能传半里地。闯进来的联络员是个十七岁的姑娘,叫小荷,辫子上还沾着沙丘的黄土,手里的布包被风沙磨得发白,里面装着豫东 “囚笼” 的草图:“李团长!鬼子在豫东修了十八座碉堡,用铁丝网连起来,像个笼子!还抓了两百多老乡修公路,公路通了,鬼子的装甲车就能进根据地抢物资!”
草图上,十八座碉堡沿公路呈 “一字长蛇阵”,每座碉堡间距三里,铁丝网高三米,下面埋着简易地雷;公路穿过盐碱地,路面结着白花花的碱霜,旁边的沙丘能藏人,却也容易陷车。徐昊指着草图上的沙丘群:“沙丘能藏重坦,咱们用红柳枝给重坦做伪装,再在盐碱地挖陷阱,让鬼子的装甲车陷进去;老乡们被关在中间的碉堡旁,得先救出来,再炸碉堡!”
周铁柱推着轮椅过来,左腿的木假肢在地面上磕出 “笃笃” 声,他手里拿着根红柳枝 —— 是张大爷刚从河边砍的,枝条坚韧,上面还带着嫩芽:“俺们给重坦履带装防滑钉!用红柳枝削成尖钉,钉在履带板的缝隙里,盐碱地滑,这样能抓地;再用盐碱土和麦秸混在一起,涂在履带上,能减少打滑!” 这主意是他看老乡们在盐碱地拉车时想到的 —— 老乡们常往车轮上绑树枝防滑,现在改成给重坦履带装钉,正好适用。
李云龙把马刀往腰里一插,旱烟袋在鞋底磕了磕:“就这么干!徐昊,你带两辆重坦、一个步兵连,去盐碱地设陷阱,炸装甲车;俺带骑兵连、周铁柱,去救老乡,炸中间的碉堡;赵刚,你跟着小荷,去根据地边缘组织老乡转移物资,别让鬼子抢着!”
张大爷听说要去豫东沙丘,立刻扛着铁锹赶来,身后跟着四个熟悉沙丘地形的老猎户,每人手里都拿着张沙丘地形图:“豫东的沙丘会‘搬家’,俺们用红柳枝在地上插记号,重坦跟着记号走,别陷进流沙;盐碱地的陷阱得挖两米深,用红柳枝编的筐装沙土,装甲车一压就塌!” 老猎户马大爷还带着个鹿皮袋,里面装着晒干的沙棘果:“这果子能解渴,沙丘里没水,战士们带上,别渴着!”
李婶带着妇女会的人,连夜赶制了 “沙丘战包”—— 每个包里有两斤炒面、一袋沙棘果、一块防沙头巾,还有用盐碱土炒过的粗盐,“盐碱地缺盐,战士们出汗多,得补点盐;防沙头巾能挡风沙,别迷了眼!” 她还给小荷缝了件新的粗布褂子:“孩子,你这褂子都破了,换上新的,去见老乡们也体面!”
狗蛋和小石头也吵着要去,两人背着小布包,里面装着削好的红柳枝尖钉 —— 是周铁柱教他们削的,每个钉子都削得尖尖的,能钉进履带板。“俺们能帮着装防滑钉!还能给重坦插红柳枝伪装!” 狗蛋攥着父亲的撬棍,棍柄上的血迹已经发黑,却依旧攥得紧紧的;小石头则揣着个小铜铃,“要是遇到流沙,俺就摇铃报信!”
天刚蒙蒙亮,支援队伍就出发了。重坦的履带已经装上了红柳枝防滑钉,钉尖露出履带板半寸,像一排锋利的牙齿;车身盖着红柳枝编的帘子,插着沙丘里常见的沙蒿,从远处看,就像两个移动的沙丘。刘根柱坐在第一辆重坦的驾驶舱里,透过帘子的缝隙观察路况:“这防滑钉真管用!刚才过了段盐碱地,没打滑!” 副驾驶的小李则手里拿着红柳枝记号,每隔一段就往地上插一根,防止走岔路。
晌午时分,队伍终于到了豫东盐碱地。徐昊带着步兵连,在公路旁的盐碱地挖陷阱 —— 战士们和老乡们用铁锹挖两米深的坑,坑里铺着红柳枝编的筐,筐里装满沙土,上面盖着薄土和碱霜,看起来和路面没两样。“装甲车重,一压就会陷进筐里,动弹不得!” 徐昊用脚踩了踩陷阱表面,土面很结实,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而李云龙带着的队伍,已经摸到了中间的碉堡旁。老乡们被关在碉堡西侧的工棚里,周围有两个鬼子兵看守,手里端着步枪,时不时用枪托砸工棚的门:“快点干活!公路修不完,别想吃饭!” 小荷看着工棚里的老乡,眼里满是泪水,她的爹娘也在里面,正隔着门缝往外看。
“用煤油桶弹引开鬼子!” 周铁柱推着轮椅,手里拿着个煤油桶 —— 桶里装着黑火药和碎铁片,桶口塞着棉花浸煤油,是他做的土破甲弹。战士小张点燃煤油桶的引线,用力往远处扔,“轰隆” 一声,煤油桶在远处爆炸,两个鬼子兵果然被吸引过去,端着枪往爆炸的方向跑。
“冲!救老乡!” 李云龙大喊着,骑兵连的战士们冲过去,没等鬼子反应过来,就把他们按倒在地。战士们用撬棍撬开工棚的锁,里面的老乡们正蜷缩在地上,有的老人已经快站不起来,看到八路军进来,都激动得哭了。“老乡们!快跟俺们走!去沙丘后面的安全区!” 小荷扶着自己的爹娘,往沙丘方向跑,“别慌,跟着红柳枝记号走,安全!”
一个叫老马的老乡,是个铁匠,他手里还攥着个铁锤 —— 是鬼子让他修装甲车零件的,现在他把铁锤递给周铁柱:“同志,这铁锤能帮你们修重坦!俺还会打铁钉,能帮着加固履带!” 周铁柱接过铁锤,笑着说:“好!等会儿帮俺们给重坦加防滑钉!”
可刚救了一半老乡,远处突然传来装甲车的轰鸣声 —— 鬼子的三辆九四式轻装甲车,正顺着公路往这边开,车身上的机枪口对着工棚方向,随时准备开火。“快!把老乡们转移到沙丘后面!重坦准备迎敌!” 李云龙大喊着,战士们赶紧扶着老乡们往沙丘跑,狗蛋和小石头则帮着扶老人,小石头的新布鞋沾了不少碱霜,却跑得比谁都快。
重坦刚开到公路旁,突然 “咯噔” 一声停住了 —— 右侧履带的红柳枝防滑钉断了两根,履带在盐碱地上打滑,怎么动都转不起来。“不好!防滑钉断了!” 刘根柱急得额头冒汗,手里的操作杆掰得 “咔咔” 响,发动机嘶吼着,履带却只在原地打滑,车身慢慢往一侧倾斜,差点陷进盐碱地的软土。
装甲车越来越近,机枪的子弹打在重坦的装甲上,“叮叮当当” 响个不停。周铁柱推着轮椅,冒着枪林弹雨冲到重坦旁,左腿的木假肢在盐碱地上磕得生疼,他趴在地上往履带下面看:“再钉两根防滑钉!用老马的铁锤!” 老马立刻递过铁锤,狗蛋和小石头也跑过来,帮着把红柳枝尖钉递过去,周铁柱攥着铁锤,“砰砰” 两声,就把钉子钉进了履带板。
刘根柱立刻踩下油门,履带 “咯吱” 转动起来,重坦终于恢复了动力。“打装甲车的履带!” 李云龙大喊着,重坦的主炮 “轰隆” 一声,炮弹精准命中最前面的装甲车履带,履带被炸断,装甲车歪在原地,动弹不得。剩下的两辆装甲车想跑,却被徐昊设的陷阱拦住 —— 前面的装甲车刚开上陷阱,就 “轰隆” 一声陷了进去,车身歪在坑里,怎么动都爬不上来。
战士们趁机冲过去,用煤油桶弹炸装甲车的发动机舱,“轰隆” 一声,发动机舱冒起大火,剩下的一辆装甲车想掉头跑,却被骑兵连拦住,孙连长带着骑兵冲过去,马刀劈向装甲车的观察口,一刀就把里面的驾驶员砍伤,装甲车失控撞在沙丘上,停了下来。
战斗进行到傍晚,鬼子的装甲车全被消灭,中间的碉堡也被重坦炸塌,十八座碉堡的鬼子见势不妙,有的投降,有的逃跑,被徐昊的步兵连追着打,没跑多远就被俘虏。老乡们都被救了出来,公路旁的铁丝网也被剪断,豫东的 “囚笼” 终于被打破了。
老马看着被炸毁的装甲车,激动得直拍手:“俺们以后再也不用怕鬼子的装甲车了!这重坦真厉害!” 他还主动提出,要带着豫东的铁匠,帮着重坦修履带:“俺们会打铁,能给履带装更结实的防滑钉,以后过盐碱地更稳!”
周铁柱推着轮椅,检查着重坦的履带:“这红柳枝防滑钉虽然管用,却不够结实,下次咱们用铁轨钢做钉,更耐用;俺们还能在履带板上焊些小铁刺,增加摩擦力,就算在流沙里也能走!” 老铜匠则在给重坦的炮管清理火药残渣,用细钢砂裹着麻布,一点点打磨:“炮管得保养好,下次打碉堡更准!”
狗蛋和小石头在沙丘上插红柳枝记号,两人的脸上满是沙土,却笑得格外开心。小石头插完一根记号,对狗蛋说:“狗蛋哥,下次再来豫东,咱们就跟着这些记号走,再也不怕迷路了!” 狗蛋点点头,手里的撬棍还扛在肩上,棍柄上沾着的碱霜,像给撬棍添了层新装饰。
李婶带着妇女会的人,给大家送来了热炒面和沙棘果。她给受伤的战士包扎伤口,用防沙头巾帮战士们擦去脸上的沙土:“辛苦你们了,吃点炒面,填填肚子,沙棘果能解渴,快尝尝!” 她还给老乡们递了些种子:“这是俺们根据地留的小麦种,抗盐碱,你们种在地里,明年准有收成!”
就在这时,徐昊的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提示:
【检测到豫东沙丘反囚笼 + 救民护物资双胜利(击毁 3 辆轻装甲车、打破 18 座碉堡 “囚笼”、解救 210 名老乡、保住 3 车物资)+ 土法沙丘战术验证(红柳枝防滑钉、盐碱地陷阱、煤油桶破甲弹),解锁 “沙丘装甲游击战术手册”“豫东盐碱地作物种植方案”】
【解锁内容:1. 沙丘战术三法(红柳枝伪装重坦 + 盐碱地陷车陷阱 + 煤油桶弹反装甲);2. 盐碱地种植方案(推广抗盐小麦、沙棘果种植,保障老乡口粮);3. 重坦改装优化(履带焊铁刺 + 车身涂碱土伪装,适应沙丘作战)】
【任务进度:重坦旅沙丘作战能力成型,晋冀鲁豫根据地 “反囚笼” 体系完善,可启动 “华北全域反扫荡联动计划”,下一步支援冀中根据地】
徐昊把系统提示读给大家听,李云龙跳上一辆缴获的装甲车,马刀指向冀中方向,声音在沙丘上空格外响亮:“兄弟们!老乡们!豫东的‘囚笼’破了,咱们就去冀中!把鬼子的‘扫荡’计划全砸了,让华北的老乡们,都能安稳过日子!”
战士们和老乡们都跟着欢呼起来,声音震得沙丘上的沙土簌簌落下。豫东的老乡们给支援队伍送来了新磨的面粉、晒干的沙棘果,还有自己编的红柳枝筐,“你们帮俺们打破了‘囚笼’,救了老乡,这是俺们的一点心意,别嫌弃!” 老马还把自己的铁锤送给了周铁柱:“同志,这铁锤陪了俺十年,能打铁钉,能修重坦,你们带着,准能用得上!”
第二天一早,支援队伍准备返程。小荷带着豫东的老乡们,在沙丘旁送行,有的帮着搬重坦零件,有的给战士们塞干粮,有的拉着战士的手,舍不得他们走。“俺们会种抗盐小麦,会守好公路,等你们回来!” 小荷的眼里满是泪水,却笑得格外开心。
返程的路上,重坦的履带已经换上了新的铁轨钢防滑钉,钉尖露出履带板一寸,像一排锋利的牙齿;车身盖着红柳枝编的帘子,插着沙蒿,像两个移动的沙丘。刘根柱坐在重坦的驾驶舱里,手里拿着老马送的铁锤,时不时用铁锤敲敲履带,检查防滑钉是否牢固;徐昊则拿着豫东沙丘的地图,在上面标注着流沙区、盐碱地的位置,“下次再来,就能更顺利了!”
夕阳下,支援队伍回到了鹰嘴崖根据地。兵工厂的水车还在转动,“吱呀” 声混着车床的切削声,像是在欢迎他们回来;赵刚带着根据地的老乡们,在村口等着,手里拿着新做的护腰和鞋垫;王铁匠和周铁柱已经在车间里准备给重坦焊铁刺履带,第七辆重坦的履带,很快就能用上新的铁轨钢防滑钉。
所有人都知道,豫东反囚笼的胜利,只是华北全域反扫荡的开始。只要军民同心,只要重坦旅越来越强,只要这份沙丘御敌、破囚笼护民的信念在,就没有打不赢的 “扫荡”,没有守不住的家园。那两辆从豫东回来的重坦,车身虽然沾了不少沙丘的黄土,却像是镀上了一层新的光芒 —— 那是反囚笼胜利的光芒,是沙丘共济的情谊,是抗战必胜的希望。
夜幕降临,兵工厂的灯火亮得比往常更久,李云龙和赵刚、徐昊坐在指挥部里,看着冀中根据地的地图,准备制定下一次的反扫荡支援计划;周铁柱还在调试履带铁刺的焊接角度,老铜匠在旁边帮忙改进;狗蛋和小石头则在给重坦的履带清理沙土,他们的脸上满是骄傲 —— 因为他们知道,这些重坦,这些土制沙丘武器,这些军民同心的努力,终将把鬼子彻底赶出中国,迎来真正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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