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卫家书房内，煤油灯将三人的影子投在墙壁上，随着火光轻轻摇曳。
凌家现在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卫子宸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声响，凌老爷子现在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就剩最后一口气了。
钱钱将一叠厚厚的材料放在桌上，发出的轻响：凌国华在红星轧钢厂侵吞五百吨特种钢材的证据已经齐全。
光是这一项，就够他吃枪子。
元元闭目凝神，片刻后睁开眼：凌家正在连夜转移财产，想把金银细软藏到乡下去。
卫子宸冷笑一声，眼中寒光一闪：想跑？没那么容易。
明天一早，革委会就会去抄家。
钱钱和元元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狡黠的光芒。
钱钱唇角微扬，既然他们要转移财产，不如我们帮他们？
元元淡淡接话：正好
是夜，月黑风高，正是行事的好时机。
两道娇小的黑影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翻过凌家大院的围墙。
钱钱指尖轻弹，几缕药粉随风飘散，看守的警卫身子一软，缓缓倒地。
东厢房三个，西厢房五个，都睡死了。元元凝神感知着院内的气息，语气平静无波。
两人如入无人之境，径直来到凌国华的书房。
元元手指在书架某处轻轻一按，一道暗格应声而开，里面整捆的大团结和金条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啧啧，足足五万现金，两百根金条。钱钱小手一挥，全部收进空间，冷笑道，这都是吸了多少民脂民膏。
转到凌老爷子的卧室，老头正昏迷不醒，气息微弱。
元元从床头暗格里摸出一个小叶紫檀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凌家这些年的账本和关系网名单。
这可是好东西。元元唇角微勾，随手收入空间。
最让人震惊的是凌家的地下密室。
推开伪装的书架，里面堆满了古董字画、珠宝玉器，甚至还有前朝官窑的瓷器。
这件青花瓷，钱钱指着一件精美的瓷器，语气转冷，是当年他们陷害陈家时强夺的。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不到一个时辰，凌家几代人搜刮的财富，全部进了空间。
第二天清晨，革委会浩浩荡荡地开进凌家大院。
抄家！带队主任一声令下，队员们如狼似虎地冲进各个房间。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除了些普通家具，竟找不出什么值钱物件。
报告！东厢房只有些旧衣服！
报告！西厢房就几袋粮食！
报告！书房里都是红宝书！
凌国华傻眼了，疯狂地翻箱倒柜：不可能！我的钱呢？我的金条呢？明明就藏在这里的！
带队主任冷笑：装！继续装！看来你们是把财产都转移了！罪加一等！
与此同时，凌家的报应接连而至：
凌国华被查出侵吞国家财产、滥用职权，判处死刑；凌国富在纺织厂贪污受贿，卖工作岗位，被判二十年劳动改造；凌家女婿张明远第一时间揭发凌家，却也被查出受贿，银铛入狱。
最惨的是凌菲，在监狱里容貌尽毁，整日对着墙壁喃喃自语：我的脸......我的脸......都毁了......
凌老爷子在病床上听到这些消息，一口老血喷出，当晚就咽了气。
卫家书房里，三人清点着战利品。
现金八万七，金条五百根，古董字画七十八件。钱钱报出数字，随手把玩着一块翡翠，凌家这些年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现在只是罪有应得。
元元仔细翻看着账本，突然眉头微皱：凌家这些年的罪行，都在这里了。牵涉到的官员有三十多人。不过......
不过什么？卫子宸追问。
元元脸色凝重：姐，你还忘了一个人。当初我们查到从香江回来的那个凌家人，也同样中了我们的毒，但是他不见了。我怀疑要么凌家提前把人送走了，要么......背后有人帮凌家的忙。
钱钱眼神一凛：凌家最终都没有供出背后那个人。凌家已经全都倒了，他们到底要保护什么？不对，香江还有凌家人！
就在这时，痦子急匆匆地跑进来，压低声音：钱钱，有人打听你的人参和药方！对方来头不小，开口就问能不能解缠丝毒
元元冷笑：等了这么久，以为他们能沉住气呢。
钱钱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人家还想活呢。
痦子继续说道：不过对方说，想见你们，并提出可以拿秘密换。
钱钱和元元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呵，有搞头。
元元对痦子说：痦子哥，你去回复他们，明天下午见。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拿出什么秘密来换命。
当夜，卫家以匿名方式，将凌家搜刮的部分财物归还给几户被凌家害得最惨的人家。
第二天清晨，一户被凌家强占祖宅的老汉打开门，发现门口放着一包钱和一张字条：物归原主。老人老泪纵横，朝着北方连连叩首：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啊！
窗外，朝阳初升，照亮了这个正在渐渐清明的人间。那些躲在暗处的魑魅魍魉，终将一个个被揪出来，接受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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