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预知危险！林晚提前布局
林晚指尖捏着肯尼亚光伏电站的进度报表，钢笔尖刚要在“下月并网发电”那行字上画圈，突然像被烫到似的顿住——眼前毫无征兆地炸开一幅画面：深黑色的夜里，茅草屋的轮廓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三个蒙面人裹着深色外套，肩膀上扛着鼓囊囊的炸药包，猫着腰摸向电站最显眼的变压器。“轰隆”一声巨响后，火光冲天，变压器外壳被炸得变形，蓝色的光伏板碎片像玻璃碴子似的飞得到处都是，远处传来孩子们惊恐的哭声，有个小身影跌坐在地上，手里还攥着白天画光伏板的蜡笔。
这不是幻觉。上次印度仿药事件前，她也在办公时突然“看见”过孟加拉患儿阿贾伊浑身红肿、被抬进IcU的场景，没过三天，卡维塔就哭着打来了求助电话。林晚猛地攥紧钢笔，金属笔杆硌得指节泛白，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滑——黑石联盟来真的，他们不只想断供应链、挖人，居然敢用炸药炸公益电站！
她没敢耽误一秒，抓起手机就拨给陆哲，指尖因为用力，屏幕都按出了残影：“老公，立刻让光伏项目组的张队、安保部李头过来，十分钟后顶楼会议室开会，急事！”
电话那头的陆哲正盯着黑石联盟的资金流向报表，听见她声音里的急茬，立刻起身：“怎么了？是不是预知到什么了？”
“黑石要炸肯尼亚的光伏电站，目标是变压器，”林晚语速快得像打机关枪，目光死死盯着报表上电站的航拍图，图里能看到孩子们在电站旁的空地上踢足球，“必须赶在他们动手前做好准备，电站不能毁，村里的孩子更不能受惊吓——那电站是他们盼了大半年的光！”
挂了电话，林晚抓起桌上的红色马克笔，在电站图纸的变压器位置画了个大大的圈，又在旁边写了“防护+监控”四个大字，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她想起上个月去肯尼亚考察时，扎着羊角辫的娜拉拉着她的手，指着正在安装的光伏板说：“林阿姨，等电站亮了，我就能在晚上给弟弟讲故事了，不用再摸黑了。”那眼神里的期待，现在想起来都让她心揪得慌。
十分钟刚到，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张队刚从肯尼亚出差回来，深色冲锋衣上还沾着非洲草原的尘土，手里攥着一叠电站现场照片，照片边缘都被他捏得卷了边：“林总，您找我？肯尼亚那边进度没问题，就差最后的线路调试了。”
安保部李头也跟着进来，手里捧着个黑色文件夹，里面是常规的安保方案：“要是担心安全，我们能从国内调应急安保队过去，配防暴装备，最快三天能到。”
“三天太慢，黑石的人说不定今晚就动手。”林晚把画满标记的图纸推到两人面前，指着变压器的位置，“张队，你现在立刻订最早一班去内罗毕的机票，带上咱们库存的柔性防护板——就是上次给非洲小学装在窗户上的那种，抗冲击还防水，还有二十台便携式夜视监控，连手机就能看实时画面的那种。到了先给变压器和主控室包一层防护板，用加固螺栓固定死，再在电站周围五米内的灌木丛里装监控，每个监控都标上编号，连云端服务器，咱们在国内能随时调看。”
她顿了顿，想起村里那位总爱坐在电站旁抽烟的老村长，又补充道：“落地后第一时间找老村长，跟他说实话——就说有人想炸电站，炸了之后村里又得点煤油灯，孩子们没法用平板上课，也没法抽水灌溉庄稼。老村长是个实在人，肯定愿意组织村民帮忙巡逻，晚上每小时绕电站走一圈，让他们带上家里的手电筒，亮着灯巡逻，既能吓退坏人，也能让孩子们放心。”
张队立刻把照片塞进包里，转身就要走：“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争取赶上今晚十点的航班，明天一早就能到电站。”
“等等。”林晚叫住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银色的加密U盘，递了过去，“这里面有我根据预知画面整理的信息——黑石派去的人穿黑色军工靴，裤脚会扎起来，身上可能有火药味，蒙面但露眼睛，大概三到四个人。抓到人后别声张，先把监控录像存好，连他们的脚印、留下的工具都拍照取证，咱们要抓现行，让黑石想抵赖都没机会。”
张队接过U盘，攥在手心，重重点头：“您放心，我一定把事办妥当，绝不让电站出半点差错，也不让孩子们受委屈。”
看着张队匆匆离开的背影，李头忍不住问：“林总，要不要再调点无人机过去？晚上能在空中巡逻，看得更清楚。”
“不用，无人机动静太大，容易惊着村民，也容易被黑石的人发现。”林晚摇摇头，打开电脑上的云端监控系统，“咱们在国内盯着就行，只要张队把监控装到位，村民配合巡逻，黑石的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轻易动手。对了，把黑石联盟最近的资金流向再查一遍，看看有没有给肯尼亚当地雇佣兵的转账记录，有线索立刻告诉我。”
李头刚走，陆哲就端着一杯热姜茶进来，放在林晚手边：“刚让阿姨煮的，你刚才出了一身汗，喝点暖暖身子。张队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内罗毕的分公司会派车去机场接他，防护板和监控设备也会提前送到机场，不会耽误时间。”
林晚接过姜茶，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子，心里的慌劲才缓了点。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又闪过那个爆炸的画面，只是这次，画面里多了村民巡逻的手电筒光，多了防护板挡住炸药的样子，孩子们的哭声也变成了安心的笑声。“我真怕赶不上，”她轻声说，“那电站不仅是发电的设备，还是村里人的希望，要是毁了，孩子们该多失望啊。”
陆哲坐在她旁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会的，你提前预知到了，张队又靠谱，还有老村长和村民帮忙，黑石的阴谋肯定不会得逞。再说，咱们做的是公益，是帮人的事，老天爷都不会让坏人得逞的。”
林晚笑了笑，喝了口姜茶，暖意从喉咙滑到心里。她打开电脑，调出肯尼亚电站的实时定位，看着地图上那个小小的红点，心里默默念叨：一定要平安，一定要守住孩子们的光。
第二天一早，张队就发来消息，附带了几张现场照片：变压器已经被柔性防护板裹得严严实实，像穿了件银色的铠甲，周围的灌木丛里藏着小巧的监控设备，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老村长站在电站旁，身边围着十几个村民，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手电筒，脸上带着坚定的表情。
“林总，防护都装好了！加固螺栓拧得死死的，就算真有炸药，也炸不坏变压器核心部件。监控连了云端，您现在就能看实时画面。”张队的语音里带着点喘，“老村长组织了二十个人的巡逻队，分两班，晚上六点到早上六点，每小时绕电站走一圈，孩子们也想跟着，老村长就让他们跟在后面，拿着小手电筒，特别积极。”
林晚立刻打开云端监控系统，点进“变压器区域1号摄像头”——画面里能看到几个村民举着手电筒，正沿着防护栏慢慢走，后面跟着几个小小的身影，其中一个就是娜拉，她手里拿着个粉色的手电筒，还时不时停下来，对着监控挥挥手。林晚忍不住笑了，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
当天晚上十一点，林晚还在办公室盯着监控画面。陆哲劝她回去休息，她却摇摇头：“再等等，黑石的人很可能在半夜动手，这个点最容易犯困。”
话音刚落，“变压器区域3号摄像头”的画面突然动了——三个蒙面人从远处的树林里钻出来，身上裹着深色外套，裤脚扎得紧紧的，脚上果然是黑色军工靴，肩膀上扛着用黑色塑料袋包着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是炸药包。他们猫着腰，慢慢摸向电站，时不时停下来，警惕地看向周围。
“来了！”林晚立刻拨通张队的电话，声音压低却很坚定，“让巡逻队别出声，等他们靠近防护栏再动手，注意安全，别让他们把炸药包扔出去。”
电话那头的张队立刻应下：“收到！巡逻队已经就位，就等他们上钩！”
监控画面里，三个蒙面人慢慢靠近变压器，其中一个人蹲下来，想把炸药包放在防护栏旁边。就在这时，老村长突然喊了一声“抓坏人！”，二十多个村民举着手电筒冲了出来，光线瞬间把蒙面人照得睁不开眼。
“不好！”一个蒙面人慌了，抬手就要把炸药包扔出去，却被旁边的村民一把按住胳膊，炸药包掉在地上。另外两个蒙面人想跑，却被埋伏在旁边的安保队员拦住，一个人被绊倒在地，另一个人刚要掏口袋里的刀，就被村民死死按住手腕。
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三个蒙面人全被制服。老村长捡起地上的炸药包，打开黑色塑料袋——里面果然是自制的炸药，还有一根导火索。他对着监控，举起炸药包，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林总，抓到坏人了！炸药没炸成！”
林晚看着监控里欢呼的村民和孩子们，眼眶突然有点热。她拨通张队的电话：“把他们带回去审问，录好口供，所有监控录像、炸药包、他们的鞋子，都要保存好，作为证据。另外，联系肯尼亚警方和中国驻肯尼亚大使馆，让他们派人过来，确保审案过程公正，不能让黑石的人插手。”
第二天一早，张队发来审问结果：“林总，审出来了！这三个人是肯尼亚当地的雇佣兵，承认是黑石联盟的劳伦斯派来的，给了他们五十万美金，让他们炸了变压器，还让他们故意留下当地武装常用的记号，想嫁祸给当地武装，让咱们背‘没做好安全措施’的黑锅。”
林晚看着审问记录和蒙面人的口供签字，手指在键盘上敲下回复：“把所有证据——监控录像、炸药包照片、雇佣兵的口供、黑石给他们转账的记录，整理成文件，发给联合国开发计划署、非洲联盟，还有所有跟咱们合作的国家代表。黑石不是想破坏公益吗？咱们就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的真面目，让他们再也没法在国际上立足！”
挂了电话，林晚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升起的太阳，阳光洒在办公桌上，把肯尼亚电站的图纸照得暖暖的。她想起监控里娜拉挥着手电筒的样子，想起老村长举着炸药包的坚定，心里突然明白——黑石联盟的底气是钱，是阴谋，而她的底气，是非洲草原上亮着的手电筒光，是村民们愿意守护希望的决心，是孩子们眼里对光明的期待。
这场仗，他们不仅守住了电站，更守住了无数人的希望。而黑石联盟，只会在自己的阴谋里，慢慢失去所有人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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