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里的寒气还没散,林晚裹着厚毯子缩在椅子上,盯着垃圾桶里的小丑摆件出神。窗外的雪还在下,把玻璃蒙得更模糊,连远处的灯火都成了晕开的光斑。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着一串陌生号码——开头是“+1”的国际区号,末尾跟着一长串数字,看着就像网上说的诈骗号码。
林晚皱了皱眉,直接按了挂断。年关岁末,诈骗电话本来就多,她一个穷得只剩半袋火锅丸子的人,哪有值得骗的东西。
可刚挂没两秒,手机又震了,还是同一个号码。
林晚的耐心耗得差不多了,接起电话就没好气:“我说你别再打了,我没钱没卡,骗不着!”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常见的机械女声,而是个带着轻微口音的男声,语速平稳:“您好,请问是林晚女士吗?我是安德鲁·怀特,来自伦敦的律师事务所,受苏清媛女士的委托,联系您处理遗产相关事宜。”
“苏清媛?”林晚愣了一下。
这个名字,她只在大姑偶尔的念叨里听过——那是她的生母。在她三岁那年,生母就和父亲离婚,之后去了国外,二十年来没回过一次家,连封信都没寄过。大姑说过,“你妈说不定早就不在了”,林晚自己也早把这个名字埋在了记忆最底下。
现在突然冒出来个外国律师,说要给她处理生母的遗产?
林晚嗤笑一声,语气更冷:“编瞎话也走点心,我妈早没消息了,还遗产?你们这些诈骗犯能不能换个剧本?”
“林女士,我理解您的怀疑,”安德鲁的声音没丝毫波动,“苏清媛女士于三个月前因病去世,她在遗嘱中明确指定您为唯一继承人,涉及现金、房产及股权等资产。如果您方便,我可以提供……”
“行了行了,别演了。”林晚直接打断,“我没兴趣陪你耗,再打我就报警了。”
说完,她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还顺手把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放下手机,林晚心里却有点乱。苏清媛……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像根细针,轻轻扎了她一下。她起身走到窗边,用手指擦掉玻璃上的霜花,看着外面飘雪的夜空,恍惚间竟有点想:如果这不是诈骗,生母真的留下了遗产,会是真的吗?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荒唐。哪有这么巧的事,偏偏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天上掉个“遗产馅饼”?肯定是诈骗没跑。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张瑶的号码。
“晚晚!你到底来不来啊?我妈炖了排骨,还包了你爱吃的白菜猪肉馅饺子,再不来我可全吃了!”张瑶的大嗓门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热热闹闹的烟火气。
林晚紧绷的神经忽然就松了,声音里带着点刚压下去的鼻音:“瑶瑶,我……我跟赵宇分手了。”
电话那头的喧闹瞬间停了,张瑶的语气立刻沉下来:“那渣男跟你提的?我就说他不是个东西!当初追你的时候天天说‘我不在乎你条件’,现在他妈一施压就怂了?等着,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别去了。”林晚连忙拦住,“分都分了,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张瑶气呼呼的,“他耽误你三年青春,一句‘分手’就想打发了?不行,你现在就来我家,这事咱得好好说道说道,顺便让你尝尝我妈的手艺,比那渣男送的破摆件强一百倍!”
听着闺蜜咋咋呼呼的关心,林晚心里的委屈终于有了个出口,眼眶又有点热。她吸了吸鼻子,轻声说:“那……我收拾一下,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林晚起身收拾东西。路过垃圾桶时,她又看了一眼那个小丑摆件,心里的憋闷散了不少——没了渣男,还有闺蜜;没了爱情,至少还有人真心待她。
至于那个“诈骗电话”和生母的名字,她暂时抛到了脑后。她现在只想赶紧赶到张瑶家,吃口热饺子,沾沾别人家的团圆气。
她不知道,那个被她拉黑的号码,此刻正让安德鲁律师在伦敦的办公室里,对着一份标注“紧急”的文件,轻轻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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