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上午的九点,王江等到达码头和王小胖一行会合上
王江站在上船的跳板前,福伯和火牛站在身后。
福伯手上拿着许多吃的,
怕上了船水土不服。
最绝的是还带了一斤泥土。
还告诉王江,你要水土不服啊,拿这土,泡水喝,保准你马上好。
”我才不喝“
”现在年轻人啊,就是不信老经验。“
王江从兜里拿出自制的晕船药
”你不舒服了,晕了,找我要啊。我这才是包灵的。“
王江带上火牛就图他力气壮,能搬行李。
火牛也不负所望
火牛提着几件行李,一点也不费力。
王小胖最远去过澳门,
一脸要出去玩的高举劲儿
他跑在最前面,花衬衫被风吹得鼓起。
手里拿着船票,还对着邮轮上的水手热情挥手。
也不管认得不认得。
“东方之星!表哥说这是全南洋最豪华的船!”
王世来跟在后面,西装熨得平整。
他不时整理领带,眼神扫过周围的富商,脚步有些慢。
王江的目光落在邮轮的船身上。白色的船身漆着金色的“东方之星”四个字,烟囱里冒出淡灰色的烟。
登船的跳板铺着红色地毯。
地毯厚得能没过鞋尖。
果然是豪华哈。
头等舱的走廊两侧挂着油画。油画的框是金色的,画里是南洋的热带雨林。
水晶灯从天花板垂下来,灯光折射在墙壁的镜子上。镜子里映出穿着礼服的男女,他们手里拿着香槟杯,笑声传到走廊尽头。
王小胖伸手摸向水晶灯的流苏。他的手指刚碰到灯臂,就被一个侍者拦住。
“先生,请不要触碰。”
王小胖缩回手,脸上有些红。
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钞票,塞给侍者。
“知道了知道了,赏你的。”
各自安顿下来。头等舱在最好的楼层。
王江这间是个套间,外面是客厅,里面是一张豪华大床,外头还有露台,可以看到大海上飞着海鸥。
有钱人就是会享受。
王世来也阔气,给王江带的跟班也买的一间二人的二等舱。
福伯和火车放了行李,对住宿条件也挺满意。
安顿好后,王世来走到咖啡厅门口。
这里咖啡厅里的沙发是真皮的,桌上摆着银质的咖啡壶。
空气中飘着咖啡的香气。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王江可没那么勤快。
这船要坐上十来天呢。
王江上船补了个觉。
等晚上,福伯来喊他下去,他才下去吃饭。
火牛早就去餐厅里去吃了一回,餐厅太多,他都不知道,先去哪一个,他最是个实在人。
但是呢,王江不能像他这样。
福伯自己穿得那叫一个笔挺,从箱子里拎出他的礼服来,还找侍应生来熨了一回。
他给王江换了,又找了蓝宝石的袖扣给他戴上。
”想当年,老爷年轻的时候,我陪着他,也参加了不少上流社会的宴会。那时候啊,老爷还真是帅啊。“
“我们家不是一开始就精穷的。也小有资产,要不然老爷也娶不了白家的小姐啊。”
“胸针你戴上,别嫌烦,这可是你妈当年送给你爸的好东西,古董,值钱着呢。”
“最穷的时候,你爸也没舍得卖。想着你妈呢。”
王江站在宴会厅门口。宴会厅里的舞池铺着木地板,乐队在角落演奏爵士乐。
顶奢的舞会,只有一等舱的客人,才有资格进入。
穿着燕尾服的男人和穿长裙的女人在舞池里旋转。
音乐声 loud,混合着香水的味道。
王江带着福伯,他的目光扫过人群。
有的男人在低声交谈,手里夹着雪茄。
雪茄的烟雾缭绕,飘向天花板。
有的女人在补妆,口红的颜色鲜艳,印在手帕上。
晚上七点,欢迎舞会开始。
主持人拿着麦克风站在舞台中央,声音洪亮。
“欢迎各位贵宾乘坐东方之星!今晚我们将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
王小胖拉着王世来走进舞池,一人找了一个舞伴。
他的脚步跟不上节奏,踩了旁边女人的裙子。
女人皱起眉,瞪了他一眼。
王小胖连忙道歉。他从钱包里掏出钞票,递给女人。
女人接过钞票,脸色缓和下来。
王江走到吧台前。吧台后的酒保穿着白色衬衫,打着黑色领结。他递给王江一杯威士忌。
“先生,需要加点冰吗?”
“不用。”
王江喝了一口威士忌。
酒液辛辣,滑过喉咙。
他看向旁边的一个南洋商人,商人手里拿着一份橡胶价格表。表格上的数字密密麻麻。
“请问南洋最近的橡胶园价格如何?”
商人转过头,打量王江。他的脸上带着疑惑,然后开口。
“最近价格涨了,马来亚的橡胶园每亩要五十块大洋。”
“当地华人商会的势力大吗?”
“李万金是最大的,他控制着槟城一半的橡胶生意。”
有穿洋装的女人向王江邀舞。
王江也就绅士的挽着女人走进舞池。
跳了两曲。
八点,李万金走进宴会厅。
他穿着一件金色的真丝衬衫,肚子鼓得像个球。左手戴着一块金表,表链上挂着三个金吊坠。右手拿着一根象牙拐杖。拐杖的顶部雕着一只老虎。
他身后跟着一个男人。男人穿着黑色长袍,脸色青灰。眼睛眯成一条缝,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罐子。罐子上刻着奇怪的花纹。
周围的人纷纷让开。有的南洋商人点头哈腰,有的港岛商人皱起眉。
李万金走到舞池中央。他的拐杖敲了敲地板,音乐停了下来。
“今晚的舞会,我包了!所有酒水算我的!”
随着周围的南洋商人欢呼。
港岛商人的脸色更沉。
今天船上的酒水本就免费,要你来免费?
送什么空人情?
李万金的随从喝多了,居然撞到王小胖。
王小胖手里的香槟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玻璃碎片散落在地毯上。
“你怎么走路的?”王小胖瞪着随从。
随从看向李万金,说了句南洋话。
李万金端着酒杯,冷笑一声,走到王小胖面前。
“乡下仔,懂不懂规矩?在南洋,我的人碰你是你的荣幸。”
“你说谁乡下仔?”王小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
“说你!还有你旁边的这个支那猪!”李万金指着王世来。
“你怎么还骂人呢?”
王世来的脸涨红。
他握紧拳头,却不敢动手。身体微微颤抖。
李万金大笑:“我骂你怎么了,不但可以骂你,还可以打你!”
“就凭你们这些人,还想到南洋发财?”
“想的美,你们买我们的地,赚我们的钱,你们赚了,我们赚什么?”
“你们扑街吧!”
周围的港岛人纷纷指责李万金。
“太过分了!”
“怎么能这么说话?”
李万金更嚣张了。他的拐杖指向人群。
“你们这些港岛来的穷鬼,敢管我的事?”
李万金的目光盯在王世来身上,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
“你就是那个王世来,下午在咖啡馆四处和人搭话的就是你吧。
“就凭你也敢跟我抢槟城的橡胶园?”
王世来往前一步,挡在王小胖身前,眉头皱紧:“李老板,生意场上各凭本事“
降头师向他们步步逼近。
”你你你带个邪门歪道的人过来算什么?”
李万金冷笑,转头看向身边的降头师:“阿查,这两个不识抬举的东西,给他们点教训。”
降头师阴森一笑,指尖微动。
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袭向王小胖和王世来。
王小胖手里的酒杯猛地晃了晃,琥珀色的酒液洒在花衬衫上,留下深色污渍。
他眉头紧锁,脑袋里像塞进一团乱麻,昏沉得厉害,脚步不由自主地打晃。
王世来扶着旁边的桌子,指尖用力到泛白,额头上渗出细密冷汗,视线模糊成一片,周围的声音都变得遥远。
周围宾客停下交谈,目光齐刷刷聚过来。
降头师指尖沾着的绿色粉末,又他腰间挂着的陶罐上点了下
”要下降头了。“
周围人吓得连连退后,
降头师念起晦涩咒语,指尖对着两人轻轻一点。
王小胖的身体突然跟着节奏摆动,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晃脑,像被操控的木偶。
王世来也抬起手,跟着降头师的口令做奇怪动作
然后两两齐齐的开始跳舞。
南洋人开始哈哈大笑。
李万金拍着手大笑:“哈哈哈,看看你们这副蠢样,还敢跟我争?”
降头师眼神更狠,手指再次抬起,似乎要施展更恶毒的法术。
王江突然抬手,像是整理袖口,动作快得几乎看不见。
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真气从他指尖射出,精准击中降头师胸口。
周围人只看到他抬手的小动作,没人察觉异常。
降头师的笑声戛然而止,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得意瞬间换成痛苦。
他惨叫一声,身体剧烈颤抖,嘴巴大张,喷出一大口黑血,溅在地板上。
黑血里夹杂着几只白色小虫子,在地上蠕动几下就不动了。
他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皱缩,
乌黑头发从根部变白,转眼满头银丝,面如枯木,瞬间老了几十岁。
倒在地上吐白沫子
身上的邪气散得干干净净。
周围人惊叫的把场中留出一个大空。
李万金脸上的笑僵住,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连退几步,撞到身后椅子发出刺耳声响。
他看着地上的降头师,眼神里充满恐惧,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自己倚仗的降头师,竟然被一招废掉?
舞会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宾客都震惊地看着倒地的降头师,
有人倒抽一口冷气,声音带着颤抖:“这、这是怎么回事?”
南洋宾客窃窃私语,眼神里满是敬畏:“他到底是什么人?一招就能废了阿查?”
港岛来的宾客轻嗤一声,有懂行的对着身边人道:“区区南洋小术,也敢在港岛风水大师面前显摆?真是不自量力。”
王江走到李万金面前。
他的眼神冷厉。声音不大,却传遍整个宴会厅。
“南洋并非你一人之天下。再敢仗势欺人,下次可就不是废掉一个降头师这么简单了。”
李万金的身体颤抖。
李万金回过神,顾不上降头师,转身就往出口跑。
脚步慌乱得差点绊到裤脚,连头都不敢回。
宴会厅门口火牛上前一步,挡住李万金的路。
他的手放在腰间的短刀上。
李万金停下脚步。他的脸更白了。
“滚。”王江的声音更冷。
李万金连忙跑开。他的脚步踉跄,差点撞到柱子。
宴会厅里的议论声响起。
“这个人是谁?”南洋商人问。
“港岛来的风水大师,王江。”一个港岛商人回答。
“他的法术好厉害的!”
因降头师被废
王小胖和王世来身上的不适感突然消失,昏沉感退得一干二净。
他们看着地上的降头师,又看向王江,眼神里充满震惊和崇拜。
王小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跑到王江身边,声音带着激动:“江哥!你刚才那一手也太神了!简直是神仙手段啊!”
王世来也走过来,对着王江抱了抱拳,语气恭敬到极致:“王大师,今天多谢出手相助,这份恩情我王世来记一辈子。”
两人看着王江的眼神里,忠诚和崇拜几乎要溢出来——他们清楚,自己这次是真的跟对人了。
王江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目光扫过周围震惊的宾客,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一下子这个消息船都传开了
“李万金这次踢到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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