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刚溜进苏府后门,裤脚还沾着柴房的草屑,脑海里突然炸响系统提示音,吓得他差点把怀里的碎玉摔在地上。
“叮——检测到宿主与‘苏府’关联度提升至87%,触发黄金任务【查明祠堂异象】。任务内容:今夜子时前查明祠堂异常声响来源,还原事件真相。任务奖励:随机武学残页+市井情报网升级权限。任务失败惩罚:替全府三十一口人洗马桶一个月,每日清晨在门房敲锣喊‘我是马桶精’。是否接受?”
“我——”苏九仰头对着月亮翻了个白眼,后槽牙咬得咯咯响,“这破系统比账房先生催月钱还积极!我昨儿才摸了巡城卫的裤脚,今儿就要当捉鬼天师?”他掰着手指头数惩罚:洗马桶倒也罢了,敲锣喊“马桶精”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以后在安州城的市井圈子里还怎么混?
系统音又响:“倒计时十秒——九、八……”
“接受接受!”苏九跺了跺脚,碎玉在怀里硌得生疼,“我就不该指望这玩意儿良心发现!”
刚转过影壁,就见二房的三小子阿牛蹲在廊下啃黄瓜,见了他就挤眉弄眼:“九哥,您听说没?祠堂半夜闹鬼!我二婶子起夜听见里头哭哭啼啼,说什么‘还我清白’,吓得她把夜壶都摔了!”
“去去去。”苏九扯了扯皱巴巴的家丁服,“你二婶子上个月还说看见厨房灶王爷显灵,结果是张妈偷啃酱肘子。”话虽这么说,他脚步却慢了下来——方才老管家在偏厅擦铜鹤时,特意把他拉到柱子后头,指甲盖儿掐着他手腕:“小九,祠堂供着的牌位,有些底下压着旧账。你要是非去……”老头浑浊的眼珠突然亮了一瞬,“当心香案第三块砖。”
正琢磨着,迎面撞上苏婉儿。
这位苏家族中最得宠的小姐今儿没戴珠钗,只系了条月白绸带,手里还攥着半块桂花糕:“苏九!”她把糕往他怀里一塞,“我刚听族老们说,祠堂异象是冲你来的。你最近帮着查账、追丢的田契,抢了好些人的功劳。”
苏九咬了口桂花糕,甜得齁嗓子:“婉儿小姐,我就是个三等家丁,能抢什么功劳?”
“你!”苏婉儿跺脚,发梢的珍珠串儿晃得他眼花,“我阿爹说你爹娘当年……”她突然噤声,往四周扫了眼,压低声音,“总之你今夜别去祠堂!要是真撞着什么,就喊我名字,我让护院跟着——”
“婉儿小姐!”前院传来老夫人的使唤声,她跺了跺脚,往苏九手里塞了个平安符,“拿着!”转身跑远时裙角带起一阵风,吹得平安符上的“吉”字晃了晃。
苏九捏着平安符站在原地,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
他摸了摸怀里的碎玉,想起老管家的话,又想起爹娘走时留下的半块玉佩——当时他才七岁,只记得娘把玉佩塞给他时,眼眶红得像浸了血:“小九,等你长大,拿这个找苏家长老……”
“叮——距离任务截止还剩两时辰。”系统音适时响起。
苏九搓了搓脸,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别在腰上,又往鞋底垫了层布——这祠堂他来过无数回,给牌位换供果、擦香炉灰,可夜里来还是头一遭。
子时三刻,祠堂飞檐上的铜铃突然“叮铃”一响。
苏九贴着后墙溜到窗下,月光被乌云遮住大半,只能看见门楣上“苏氏宗祠”四个褪色金漆字。
他伸手推门,门轴“吱呀”一声,惊得他差点蹦起来——里头竟真有抽抽搭搭的哭声!
“系统!系统!”他攥着火折子的手直抖,“这任务不是说查明异象吗?怎么真有鬼?”
“检测到宿主心跳加速至120次\/分,是否需要播放《好汉歌》缓解紧张?”
“滚!”苏九骂了句,硬着头皮跨进门。
供桌上的蜡烛早灭了,他摸出火折子引燃,跳动的火光里,供果整整齐齐码着,香灰却撒了一地,像是被人慌乱中碰翻的。
“【黄金任务选项已生成】”
淡金色光幕突然在眼前展开:
【A. 点火驱鬼(成功率70%,奖励《镇宅符》一张)】
【b. 细查香案(成功率50%,奖励地契一份)】
【c. 假装惊慌(成功率100%,惩罚:被关禁闭三天)】
“选A!”苏九咬了咬牙——镇宅符总比被关禁闭强,大不了回头多买两挂炮仗。
他抓起供桌上的黄纸,火折子“刺啦”一声引燃,火星子溅到供桌下的干草堆里。
“完了!”苏九扑过去踩,可干草早被虫蛀得干透,火苗“蹭”地窜到一人高。
他手忙脚乱去掀供桌,却见火光映着墙面,一块青砖的缝隙里竟泛着金属光泽——那面墙,在微微晃动!
“踹!”系统音突然炸响。
苏九也顾不上烫,后退两步抬脚就踹。
“轰”的一声,半面墙倒了,露出个半人高的暗门。
门里堆着几个霉味扑鼻的木箱,最上面摆着本账册,封皮上“苏府田产”四个字他再熟悉不过——上个月他替账房查账,就是这本子突然“丢了”。
他颤抖着翻开账册,第二页夹着张泛黄的地契,最底下赫然盖着苏家长房的大印。
再往下翻,是几封书信,墨迹虽淡,却能看清“苏明远(苏九父亲)私吞田契”几个字被红笔圈了又圈,旁边批注着“证据确凿,逐出师门”。
“这不是我爹的字!”苏九捏着信纸的手青筋直跳——他记得爹写的是柳体,这笔迹倒像极了族老苏文远的瘦金体。
暗格里还躺着半块玉佩,和他怀里的碎玉严丝合缝,拼成个完整的“忠”字。
“叮——黄金任务完成度100%。奖励已发放至系统空间,检测到关键证据,触发隐藏支线:【家族真相】。”
祠堂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苏九手忙脚乱把账册塞进怀里,刚躲到供桌后,就见苏文远举着灯笼跨进来,白胡子被夜风吹得乱颤:“谁在里头?”他的目光扫过倒塌的墙壁,脸色“刷”地白了。
“苏老族老。”苏九从供桌后直起腰,账册在怀里硌得生疼,“您说我爹娘偷盗逃走,可这地契、这账册,怎么都在祠堂暗格里?”
苏文远的灯笼“啪嗒”掉在地上,灯油溅在青砖上:“你、你胡说!这是……这是贼赃!”
“那咱们请巡城卫来看看。”苏九摸出怀里的碎玉,月光下“忠”字泛着冷光,“您说我爹娘是贼,可这半块玉佩,和我娘留下的那半块,正好能拼成当年老夫人赏给长房的‘忠’字佩。”
苏文远后退两步,撞在供桌上,供果“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远处传来打更声,“咚——”的一声,惊得檐下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天快亮了。”苏九拍了拍账册,“明儿族会,我想请各位长老,好好看看这些‘贼赃’。”
苏文远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照得他脸上的汗珠子亮晶晶的,像落了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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