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古老地窖里,菲戈教授的机械义眼在幽绿魔光中转动,照亮了悬浮在半空的青铜平台。那些平台如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棋子,在熔岩池上方以诡异的轨迹移动。
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站在起点,身上的月桂香混着熔岩的硫磺味,在喉间凝成苦涩的壁垒。
“记住,每道平台的移动轨迹都是一首凝固的诗。” 菲戈教授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转动,“观察它们的呼吸,等待它们的韵律,然后,” 他挥杖指向沸腾的熔岩池,“像落叶飘过湖面那样落下。”
塞拉菲娜深吸一口气,金纹在掌心亮起。第一块平台逆时针旋转的瞬间,她捕捉到石砖边缘闪过的如尼文:“耐心是勇者的盾”。
当平台与起点呈 45 度角时,她纵身跃出,靴底擦过平台边缘的刹那,听见熔岩发出饥饿的嘶鸣。落地的瞬间,金纹在石砖表面织出临时的防滑咒,她听见菲戈教授低低的赞许。
“这只是开胃菜。” 老人挥杖,第二组平台突然加速,“接下来是石像魔像的干扰,还有会喷毒的蜘蛛。但真正致命的,” 他顿了顿,熔岩池中央翻涌出血色气泡,“是这些会流动的火焰。它们会追着魔力波动跑,就像猫追老鼠。”
塞拉菲娜的指尖沁出汗珠。当第三块平台擦过她鼻尖时,她忽然想起麻瓜电影里的跳棋游戏,那些棋子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被推向何方。
“最好的时机是圣诞节?”
菲戈教授的机械义眼发出轻响:“冬至的星象最适合开启试炼。但最近…” 他望向地窖深处的裂隙,“食死徒在霍格莫德和禁林频繁活动。你最好暂时远离禁林,那些黑巫师对异常魔力的嗅觉比嗅嗅还灵敏。”
塞拉菲娜挑眉,想起昨夜在禁林深处激活的古代节点,那些食死徒留下的黑魔法痕迹明明近在咫尺,却像被某种力量屏蔽了。
“知道了。” 她跃过喷吐熔岩的裂缝,金纹在虚空织出短暂的桥梁,“但我最近忙着炼药,连麦格的变形课都翘了三次,现在去食堂都得绕后楼梯。”
菲戈教授的笑声混着熔岩的轰鸣:“年轻真好,能为了理想翘课。” 他忽然挥手,所有平台骤然静止,“今天就到这里。记住,试炼的关键不是速度,是与古老魔法的共振。就像——” 他指向她胸前的蓝宝石项链,“你与它的对话。”
密室的石门在身后合拢时,塞拉菲娜险些撞上西里斯·布莱克。
少年倚在墙角,黑发凌乱如被风吹过的麦田,灰眸在魔光中泛着狡黠的光。他穿着一件旧皮夹克,袖口露出新鲜的擦伤,像是刚与什么东西搏斗过。
“霍格莫德的食死徒像臭虫一样繁殖。” 他晃了晃手中的活点地图,墨迹在羊皮纸上渗出幽光,“詹姆和我要去追踪,但我更想知道,” 他突然逼近,鼻尖几乎触到她的,“你最近到底在和谁鬼混?”
塞拉菲娜叹了口气,金纹在石壁上织出临时的隔音咒。熔岩的红光映着她疲惫的脸,她忽然觉得眼前的少年像团永不熄灭的火焰,明知靠近会灼伤,却仍想取暖。
“在准备试炼。”她扯下手套,露出掌心新结的金纹茧,“还有炼制一种需要三十种稀有材料的魔药。”
她顿了顿,目光飘向密室深处的幽灵画像,“找了个外援,是个幽灵,可能是我家哪代祖宗封印的。”
“幽灵?” 西里斯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我见过的幽灵都是些唠唠叨叨的老家伙,能帮上什么忙?”
“他不一样。” 塞拉菲娜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星轨刺绣,“像是被我家祖宗封印的某位强者。前段时间闭关,只留下一本日记在寝室。”
西里斯的灰眸骤然冷下来,像被冰霜覆盖的湖面,指尖划过她掌心的茧:“我见过的最有趣的鬼魂是血人巴罗,但他只会唠叨血统。”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带我见见他?”
“他最近失踪了。” 塞拉菲娜抽回手,从领口取出汤姆留下的日记本,皮质封面上的安布罗休斯纹章泛着冷光,“闭关炼药时突然消失,只留下这个。里面记了些古代魔法的笔记,不过,” 她轻笑,“雷古勒斯以为那些配方是我自己琢磨的,小蝙蝠最近总偷瞄我的魔药课作业。”
西里斯的吻突然落下,如同一道惊雷劈开夜幕。他的指尖穿过她的金发,舌尖尝到月桂香的苦涩,金纹在两人之间疯狂生长,织成一道隔绝世界的茧。
当他们分开时,塞拉菲娜的耳尖红得比熔岩更艳,西里斯的灰眸里燃着野火。
“所以,” 他的拇指擦过她红肿的唇畔,“那些让雷古勒斯惊叹的配方,都是他的功劳?”
塞拉菲娜的指甲掐进他的肩膀,金纹在他衬衫上烙出微型狼首:“别告诉雷古勒斯,那小蝙蝠会得意忘形的。”
西里斯的笑容骤然冷下来,提到弟弟的名字时,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离他远点。” 他的声音低沉,像暴风雨前的云层,“他已经正式加入食死徒了。”
塞拉菲娜的睫毛颤动,想起雷古勒斯每次偷瞄她时耳尖的淡红,想起他藏在《纯血秘闻》里的岩皮饼包装纸。
“我知道。” 她轻声说,金纹在日记本封面织出细小的荆棘,“但他每次学我施法手势时都像只偷穿大人礼服的猫,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
西里斯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苦涩与释然。他捧起她的脸,指腹擦过她眼下的青黑:“所以你就由着他偷师?”
“不然呢?” 她挑眉,金纹在他腕间缠成细链,“小蝙蝠的骄傲比高尔的脸皮还薄,拆穿他会哭的。”
“下次炼药记得叫我。” 他低语,呼吸拂过她的耳垂,“我对古老魔药的了解不比幽灵差。”
塞拉菲娜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菲戈教授的警告和劝解,想起禁林深处的机械爪,却在西里斯的拥抱里感受到久违的安全感。
“先说好,” 她扯住他的衣领,“不许嘲笑我的配方,那幽灵的字迹像被巨乌贼踩过。”
西里斯的笑声震得石屑簌簌落下,他忽然抱起她走向熔岩池边的石台,月光透过地窖裂隙洒落,在她发间织出银网。
“我保证,”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唇畔,“只嘲笑你的跳跃姿势,像被施了滑稽咒的猫头鹰。”
她点头,鼻尖蹭过他的衬衫领口:“我最近忙得脚不沾地,不是在训练,就是在炼药,连麦格教授都在追杀我。”
“怪不得瘦了。” 西里斯轻声说,手臂收紧,将她嵌进自己的轮廓,“要忙到圣诞节?那我这段时间…”
“只能跟詹姆混了。” 她替他说完,却在他低头时,主动送上了吻。
烛光在金纹中碎成星芒,熔岩的轰鸣化作了遥远的海潮,两人在暗影中拥抱,像两颗偏离轨道的星辰,在碰撞中溅起灼热的光。
当吻落下时,远处的熔岩池发出轰鸣,仿佛古老魔法在为这刻的温柔抗议。
塞拉菲娜闭上眼,金纹与西里斯的体温交织成茧,她忽然明白,有些羁绊比血统更坚固,比预言更真实。
窗外,霍格沃茨的尖塔顶着初升的太阳,像根刺破命运的剑。
塞拉菲娜轻笑,金纹在窗玻璃上烙出细小的银狼与金丝雀,那是昨夜激情过后,西里斯用魔杖尖画下的恶作剧图腾。
地下密室内,雷古勒斯·布莱克捏着一封羊皮纸信,蜡封上的黑魔标记在烛光下泛着幽光。
贝拉的回信简短而冰冷:“让小巴蒂·克劳奇用法律执行司的秘密情报证明忠诚,老巴蒂的傲罗法案必须终止。”
“消息可靠?” 小巴蒂·克劳奇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浅金色头发贴在额角,瞳孔因兴奋而收缩成针尖,“那个幽灵真的是食死徒高级成员?”
雷古勒斯转身,银蛇怀表链在掌心绷成直线:“贝拉不会弄错。”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小巴蒂袖口的黑魔标记雏形,“但你必须停止圣血样本计划,贝拉认为塞拉菲娜的‘幽灵外援’更有价值。”
小巴蒂的脸瞬间扭曲,雀斑在烛光下像撒落的毒蘑菇孢子:“凭什么?我的研究已经进行到…”
“因为黑魔王需要更隐蔽的棋子。” 雷古勒斯打断他,声音里带着纯血贵族的冷硬,“那个幽灵能直接接触古代魔法节点,而你的‘圣血’不过是三流魔药的边角料。”
他顿了顿,“再说,你父亲的法案正在挤压食死徒的生存空间,贝拉需要你证明自己的忠诚。”
“纯血家族就是个巨大的精神病院。” 塞拉菲娜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如同一把利刃剖开虚伪的面具。
他摇摇头,试图甩脱这个念头,却看见画像中祖先们的嘴角都抿成相同的弧度,空洞的眼神里映着他的挣扎。
小巴蒂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破罐破摔的疯狂:“老巴蒂的书房?那里的防护比古灵阁还严密。” 他的指尖摩挲着窥镜碎片,“不过如果能看到他被审讯的样子…”
雷古勒斯转身走向密道,银蛇斗篷在身后扬起:“别死在防护咒下,食死徒不需要蠢货。”
他没说出口的是,当贝拉提到 “幽灵勾引塞拉菲娜” 时,心底涌起的那丝荒谬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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