毡帐内的晨光刚透过羊毛缝隙洒在毡毯上,耶律现的睫毛便轻轻颤了颤。意识像是从深海中缓缓浮起,混沌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清明——耳中能清晰听到帐外牧民的低语、远处牛羊的嘶鸣,甚至能捕捉到几里地外风吹草叶的沙沙声;鼻尖萦绕着毡帐内淡淡的奶香味,还夹杂着帐外雪后空气的清新;身体里涌动着一股用不完的力气,四肢百骸都透着舒畅,仿佛每一寸筋骨都被重塑过。
他缓缓坐起身,只听“刺啦”几声脆响,身上那件穿了三个月的羊皮袄瞬间裂开几道大口子——原本合身的袄子,此刻竟像缩水般紧紧箍在身上,稍一动作就被撑破。耶律现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不是那个瘦弱的五岁孩童模样:肩宽腰窄,手臂和腿上布满了线条流畅的肌肉,胸膛的肌肉块垒分明,皮肤泛着健康的蜜色光泽,周身还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如同月光般柔和的光晕,细看之下,竟像是传说中佛陀身上的佛光,温润又耀眼。
“这是……我的身体?”耶律现愣了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坚硬的肌肉触感真实得不可思议。他明明记得自己还是个五岁孩童,怎么一觉醒来,身体竟变得像二十岁的青年般健硕?
不等他细想,毡帐的门帘被轻轻掀开,耶律阿保机带着满脸担忧走了进来。当看到帐中那个浑身散发着光晕、肌肉健硕的青年时,他猛地顿住脚步,眼神里满是震惊与疑惑,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帐外的耶律剌葛和几个长老听到动静,也跟着走了进来。看到耶律现的模样,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耶律剌葛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骨刀,警惕地问道:“你是谁?为何在我外甥的毡帐里?现儿去哪了?”
耶律现转过头,看着眼前熟悉又带着陌生的面孔,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了——不再是孩童的稚嫩,而是带着青年的沉稳磁性:“外公,舅舅,是我啊,我是现儿。”
“现儿?”耶律阿保机往前凑了两步,仔细打量着他的脸。虽然身形变了,但眉眼间的轮廓,依旧能看出几分往日的模样,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又带着超出年龄的沉稳,与记忆中的外孙一模一样。他伸出手,颤抖着抚上耶律现的脸颊,温热的触感传来,让他瞬间红了眼眶,“真的是你……现儿,你这三个月沉睡,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耶律现刚想解释,却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身上的羊皮袄早已破碎不堪,几乎遮不住身体。他低头一看,顿时僵在原地,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而此时,毡帐外的牧民和各个部落的使者听到动静,都纷纷围了过来,想要看看“神子”是否苏醒。
当众人透过毡帐的缝隙看到里面那个光裸着上身、浑身散发着光晕的健硕青年时,先是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阵阵惊叹。之前守在帐外的萨满巴图,更是瞬间跪倒在地,对着耶律现的方向叩拜起来,嘴里高呼:“神子显圣!神子显圣啦!”
其他部落的萨满见状,也纷纷跟着跪倒,带领着身后的牧民和使者一同叩拜,口中吟唱着草原上古老的祈福歌谣。几万人的队伍,在毡帐外齐刷刷跪倒,场面壮观得让人震撼。
耶律现这才意识到自己光着身子,慌乱地想要遮掩,却发现根本无处可藏。他下意识地看向帐外,正好对上几个年轻妇人的目光——那些小媳妇们虽然用双手蒙着眼睛,指缝却张得大大的,眼神里满是好奇与羞涩,看到他看过来,纷纷红着脸低下头,却忍不住再次透过指缝偷偷打量。
“天哪,神子的身子也太壮实了……”
“你看那肌肉,比部落里最勇猛的勇士还要结实!”
“还有那光晕,真的跟传说中长生天身边的使者一样……”
窃窃私语顺着风传到耶律现耳中,更让他窘迫不已。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冲进毡帐,是他的贴身仆人耶律忠。耶律忠手里捧着一件崭新的羊毛毯,看到耶律现的模样,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连忙上前,将毛毯披在他身上,低声道:“小主人,快披上,外面人多。”
耶律现连忙裹紧毛毯,脸颊依旧发烫。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迈步走出毡帐。当他站在毡帐门口,沐浴在晨光中时,周身的光晕越发明显,健硕的身形在人群中格外扎眼。几万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有敬畏,有好奇,有惊叹,却没有一个人敢随意开口。
耶律阿保机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浑身的力气似乎快要溢出来的模样,忍不住问道:“现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外公,我很好,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耶律现活动了一下手腕,只觉得指尖传来阵阵力量感。他目光扫过广场,看到中央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堆满了各个部落送来的粮食,袋子堆得高高的,看起来沉甸甸的。他记得耶律剌葛说过,这辆马车上的粮食足有几千斤重,平时需要四五个壮实的牧民才能拉动。
“舅舅,那辆马车,我想试试能不能举起来。”耶律现指着马车说道。
耶律剌葛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现儿,别逞强,那车粮食太重了,就算是部落里最勇猛的勇士,也举不起来。”
不仅耶律剌葛不信,周围的牧民和使者也纷纷摇头。几千斤重的马车,别说举起来,能推动都算厉害,一个刚苏醒的人,怎么可能做到?
耶律现没有解释,径直走向马车。他走到马车旁,深吸一口气,弯腰伸出右手,稳稳抓住马车的车辕。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就连跪在地上的萨满们,也忍不住抬起头,满脸好奇。
只见耶律现手臂微微用力,肌肉瞬间绷紧,车辕在他手中像是轻若无物。他缓缓直起身,马车竟被他单手一点点举了起来!当马车完全离开地面,稳稳停在半空中时,广场上瞬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天哪!神子真的举起来了!”
“几千斤的粮食啊,单手就举起来了,这是长生天赐予的力量!”
“神子保佑!神子保佑我们耶律部!”
耶律剌葛瞪大了眼睛,嘴里喃喃道:“这……这也太厉害了!现儿简直不是凡人!”耶律阿保机则激动得热泪盈眶,看着外孙的身影,只觉得耶律部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耶律现举着马车,在广场上走了一圈,才缓缓将马车放下。放下马车的瞬间,他只觉得身体里的力量还在涌动,想要找个地方发泄。他目光投向远处,看到几千米外有一个小土坡,土坡上还覆盖着积雪。
“我去那边看看。”耶律现对着耶律阿保机说了一句,不等众人反应,身形便如同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站在广场中央的耶律现,瞬间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朝着土坡的方向疾驰而去。
“好快的速度!”
“比草原上最快的战马还要快!”
议论声还没落下,耶律现已经冲到了土坡下,他脚步不停,顺着土坡跑了上去,站在坡顶朝着广场的方向挥了挥手,随即又转身冲了回来。从广场到土坡,往返几千米的距离,他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回来时甚至连气都没喘一下。
广场上的人彻底沸腾了,就连那些来自中原和高句丽的使者,也满脸震惊地议论起来。大隋的文官捋着胡须,喃喃道:“这等速度,怕是连江湖上最顶尖的轻功高手都比不上,草原神子,果然名不虚传。”
耶律现站在广场中央,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越发充沛。他看着周围高耸的毡帐,突然想试试自己能跳多高。他双腿微微弯曲,随即猛地发力,身体瞬间腾空而起,直直向上跳去。众人只看到一道身影划过天际,足足跳了十几米高,比部落里最高的毡帐还要高上一截!
“飞起来了!神子飞起来了!”萨满巴图激动得老泪纵横,对着耶律现的方向连连叩拜,“长生天庇佑,神子拥有通天的本领,定能带领我们草原走向繁荣!”
耶律现在空中停留了片刻,随即缓缓落下,稳稳地站在地上。他觉得跳跃的感觉十分奇妙,便又接连跳了几次,每次都能跳到十几米高,身形在空中舒展,如同草原上翱翔的雄鹰。
跳了几次后,耶律现停下脚步,目光下意识地望向远方。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视力变得异常敏锐——十里外的景象清晰地映入眼帘:能看到牧民们在草原上放羊的身影,能看到远处河流上的冰块,甚至能看到一只兔子在草丛中奔跑。
“我的眼睛……能看到十里外的东西。”耶律现喃喃自语,语气中满是惊讶。他转头看向耶律阿保机,指着十里外的方向说道:“外公,那边有个牧民的羊丢了,正在草丛里找呢。”
耶律阿保机连忙让人骑马去查看,没过多久,去查看的人回来禀报,果然如耶律现所说,有个牧民丢了一只小羊羔,正在四处寻找。
这下,广场上的人彻底信服了。所有人都跪倒在地,对着耶律现的方向叩拜,口中齐声高呼:“神子万岁!神子万岁!”声音响彻草原,久久回荡。
耶律现站在人群中央,裹紧身上的毛毯,看着眼前几万人跪拜的场景,心里百感交集。他从未想过,一次系统改造,竟让自己变成了草原人眼中的“神子”。虽然身体的变化让他惊喜,但看着众人虔诚的目光,他也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从今往后,他不仅要为自己活下去,还要肩负起整个耶律部,甚至整个草原的希望。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健硕的双手,感受着身体里涌动的力量,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既然拥有了这样的能力,就一定要好好利用,让草原上的牧民们不再挨饿受冻,让耶律部变得更加强大,也让自己在这个乱世中,真正站稳脚跟。
而此时,在他意识深处,沉寂了三个月的系统声音,突然再次响起:“叮!宿主身体改造完成,各项异能已激活。当前状态:体质3.0(远超普通成年人),力量3.5(远超普通成年人),敏捷4.0(远超普通成年人),视力强化(可观测十里范围),跳跃能力强化(最大跳跃高度15米)。系统已完成初始任务,即将进入功能解锁阶段,请宿主做好准备。”
耶律现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他的草原逆袭之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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