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华也察觉到了了龙星雨的异样，连忙解释道，“韩冰和我们局里的副政委袁农同志正在搞对象。星雨，我怕……”
龙星雨的神经为之一松，“老陈，我都说了，不要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你放心，我不会的。”
“这样吧，你加强一下医院里韩冰的保卫力量，她是一科的科长，端掉敌人的一处巢穴，人又受了伤，我怕敌人会伺机报复。”
陈国华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把任务布置下去了。
龙星雨又说，“把周志乾（郑耀先在山城公安局档案科的公开名字）的档案和审讯记录拿来，我先看看。”
陈国华点点头。
不一会，档案和审讯记录就送来了。跟着送进来的，还有两大碗红烧老虎肉和几个窝头。
龙星雨三口两口，就吃完了一大碗老虎肉，又啃了三个窝头，就坐在陈国华的椅子上看材料。
何雨柱吃了一块老虎肉，嫌弃地撇了撇嘴，“这厨艺，呵呵！真是糟蹋了这么好的食材了。”
龙星雨瞪了他一眼，何雨柱吓得一缩脖子，埋头继续苦干了。毕竟，他也饿了。
龙星雨翻看着郑耀先的档案材料，眉头越皱越紧。
龙星雨，“这是全部的材料？”老陈，我要立即提审郑耀先。”
陈国华点头，电话安排了。
不一会，门口响起一声“报告”。
等到陈国华允许，一名工安进来，“郑耀先不在局里宿舍，正在找他。”
“跑了？”
龙星雨和陈国华异口同声。
陈国华，“能走得开的人，都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约二十分钟后，那名工安来汇报，说郑耀先已经找到了，就在工安局附近的一家小酒馆里。不过人已喝得烂醉，不省人事，五个人才把他抬回来，重的要死。
“把他弄醒，十分钟后送审讯室。”陈国华命令道。
……
昏暗的审讯室里，满头满脸都是水，醉眼朦胧的郑耀先，面对着审讯桌后两名工安。
审讯室里，一股霉味和酒气混合的味道。
他是被几桶冷水倒脸上，才被弄醒的。
一名他认识，老熟人了，山城市工安局局长陈国华。
另一名他脸生得很，比陈局长小很多，但官比陈局长大，因为他坐在陈局长右手边，陈局长在给他记录。
他们身后，不知为什么，还站着一名小工安，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很他很疑惑。
何雨柱突然从暗中走出，凑近龙星雨耳边，“师父，他手腕有勒痕……是今天的新伤。”
龙星雨眼神一厉——郑耀先刚才说“喝醉了被抬回来”，但醉酒的人不会挣扎到留淤青！
郑耀先察觉二人目光，下意识拉了下袖口……
龙星雨，“郑耀先，你我时间都有限，咱们长话短说。现在，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郑耀先，“首长请说。”
龙星雨缓缓开口，“我看了你的审讯记录。据你交代，果党在撤离山城时，伪国防部军事情报厅（二厅）厅长郑杰明找到你，委任你为少将，重建“大陆情报机构”，也就是把山城所有的潜伏特务都归你指挥？”
郑耀先点点头，“是的。”
龙星雨拍案而起，“那郑杰明交给你的二厅下面的指挥支持外围人员，和你联络的上下线，一个二厅的都没有交代！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只有保密局的宫庶！我就问你，那些二厅的特务在哪里？！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郑耀先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一旁的何雨柱，也吃惊得睁大了眼睛！
龙星雨不简单！
这的确是郑耀先的最大漏洞！
郑杰明是二厅厅长，不是保密局长，更！
二厅和保密局是两个系统，他根本指挥不动！更别说是党通局了！
所以，郑杰明交给郑耀先的上下线，只能是二厅的特务！
郑耀先垂下眼睑，默默不语。突然咧嘴一笑，“首长真是好眼力，可您有没有想过，二厅的人……早就死光了？”
龙星雨眯起眼，“哦？档案显示，二厅在山城至少还有18名潜伏人员。”
郑耀先摊手：“1949年11月，他们被保密局宫庶亲手处决了——因为二厅的人想投诚。”
陈国华突然插嘴：“宫庶现在还逍遥法外，这事死无对证！”
郑耀先却幽幽说道，“是啊，所以这世上……只剩我知道二厅的名单了。”
然后，死一样的沉默。
龙星雨等了一分钟，有点不耐烦了，正要发动追魂夺魄鹰狼目，让郑耀先说出实话时。
一名工安急步跑进审讯室，“报告局长，有重大事项！”
正在记录的陈国华眉头一皱，“什么事？”
来报告的人，是局里的机要科长，没有重大事情，他不会来的。
“部里来电，让龙星雨同志接电话，立刻，马上！”
龙星雨跟着机要科长，急匆匆来到审讯室，拿起桌上的保密电话，看了机要科长一眼。
机要科长立刻识趣地出去了，并关上了门。
龙星雨这才对着电话，“喂。”
电话里，传来了钱大姐急切的声音，“龙星雨吗？钱重文。你还没有审讯郑耀先吧？”
龙星雨，“刚刚开始。”
钱大姐的声音更加急促，“首长指示，立即停止对郑耀先的一切讯问和调查。所有他的资料，就地封存。”
“啊！大姐，我在郑耀先那里已找到重大突破的苗头了，这……”
“执行命令！”电话里，传来钱重文威严的声音。
“是！”
龙星雨放下电话，默默地回到审讯室，把首长的话，轻声向陈国华复述了一遍。
龙星雨沉声道，“郑耀先，你可以走了。”
郑耀先脸上浮现出得意洋洋的微笑，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气得龙星雨都想上去抽他两下。
何雨柱却是一愣，心想“这就让他走了，郑耀先身上的这个谜团，就再也解不开了？”
陈国华瞪了郑耀先一眼，“你还不走？”
郑耀先却动也不动，反而压低声音，对着龙星雨说“首长，我只说一句，韩冰的眼睛……”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国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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