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斜照进教室,在林逸的课桌上投下一片暖黄。他单手支着头,假装在听讲,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右前方的苏婉。
她的脖颈线条优美,随着写字的动作微微弯曲,几缕碎发垂在耳际。林逸注意到她今天换了一条淡蓝色的发绳,衬得她黑发更加柔软。他的视线下滑,落在她握着笔的手指上——纤细而有力,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一种熟悉的燥热感从林逸的胃部升起,蔓延至全身。他迅速移开目光,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这种生理上的反应既让他着迷,又让他感到羞耻。
“林逸,你来回答这个问题。”数学老师突然点名。
他猛地站起来,大脑一片空白。全班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包括苏婉回头投来的好奇一瞥。那一刻,林逸感觉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暴露无遗。
“我...不知道。”他低声说,耳根发热。
坐下后,林逸强迫自己盯着黑板,但余光仍然捕捉着苏婉的每一个微小动作:她撩头发的姿态,她咬笔思考时的表情,她与同桌低声交谈时嘴角的弧度。
这些细节像蚂蚁一样爬过他的皮肤,引起一阵阵难以言喻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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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声终于响起,林逸几乎是逃也似的收拾书包。当苏婉自然地走到他身边时,那种熟悉的柑橘香气再次包围了他。
“今天数学课你怎么了?”苏婉关切地问,“平时这种问题你都能答出来的。”
林逸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没什么,只是走神了。”他不敢看她的眼睛,生怕泄露太多情绪。
林默一如既往地安静跟在后面,像一道沉默的影子。有时林逸会嫉妒林默那种近乎隐形的能力——他似乎总能完美地控制自己的存在感,不像自己,总是在苏婉面前显得笨拙而暴露。
三人走在回仓库的路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苏婉走在中间,时而蹦跳着踩影子,时而讲述一天中的趣事。林逸刻意放慢脚步,走在她斜后方,这个角度能清楚地观察她而不被察觉。
他注意到苏婉制服衬衫下微微隆起的曲线,注意到她裙摆下纤细的小腿线条,注意到她说话时脖颈脉搏的轻微跳动。每一个发现都像一个小钩子,拉扯着他内心某个隐秘的角落。
“林逸,你觉得呢?”苏婉突然回头问他。
他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完全没听她在说什么。“什么?”
“周末我们去河边写生怎么样?”苏婉重复道,眼睛因期待而闪闪发亮。
林逸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苏婉坐在河边的画面,阳光洒在她身上,河水映出她的倒影...这个想象过于生动,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随便。”他故作冷淡地回答,转过头掩饰突然发热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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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的夜晚总是格外漫长。三人围坐在旧货箱拼成的桌子旁,各做各的事。苏婉在复习功课,林默在画画,林逸则假装看书,实则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一次次飘向苏婉。灯光下,她的侧脸轮廓柔和,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密的阴影。当她无意识地咬住下唇思考时,林逸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更折磨的是那些无意间的肢体接触——传递书本时指尖的相碰,并肩而坐时衣料的摩擦,甚至只是空气中她呼吸的微动。每一个细微接触都像电流般穿过他的身体,留下久久不散的余波。
林逸开始刻意避免与苏婉独处。他会找借口提前离开仓库,或在苏婉靠近时突然起身做事。这种回避引起了苏婉的困惑,有时甚至是受伤的表情,但这总比暴露自己那些不该有的念头要好。
一个闷热的夜晚,林逸被雷声惊醒。他发现苏婉的毯子滑落在地,于是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为她盖好。
月光从仓库高窗倾泻而下,勾勒出苏婉睡梦中的轮廓。她的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前的肌肤。林逸的呼吸一滞,手中的毯子险些落地。
他迅速为她盖好毯子,动作近乎粗鲁,然后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床位,心跳如鼓。那一夜他再未能入睡,眼前反复浮现那片刻的月光与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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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折磨的是那些三人共处的时刻。林逸能清楚地看到林默注视苏婉的眼神——那种专注而温柔的目光,和他自己的欲望截然不同,却同样强烈。
有时林逸会故意靠近苏婉,以证明自己能够控制这种吸引力;有时他又会刻意疏远,害怕自己的眼神会出卖内心。这种反复无常让苏婉感到困惑,也让三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
一天放学后,苏婉不小心扭伤了脚踝。林逸本能地想抱起她,但犹豫之间,林默已经蹲下身,仔细检查她的伤势。
“能走吗?”林默轻声问,手稳稳地扶住苏婉的手臂。
那一刻,林逸看到苏婉眼中闪过的依赖与信任,一股莫名的嫉妒攫住了他。他粗暴地推开林默:“我来背她。”
回仓库的路上,苏婉伏在他背上,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脊背,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耳际。每一步都像是甜蜜的折磨,林逸既希望这条路永无止境,又渴望立刻结束这种煎熬。
到达仓库后,林逸几乎是匆忙地放下苏婉,转身假装忙碌以掩饰身体的反应。他从水桶的倒影中看见自己发红的脸颊和慌乱的眼神,感到一阵自我厌恶。
那晚,林逸独自爬上仓库屋顶,让夜风吹散身体的燥热。他仰望星空,试图用理性的思考来分析这种原始的吸引力,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用逻辑来解释生理的反应。
星星冷漠地闪烁着,不管人间的困惑与欲望。林逸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意识到有些东西正在悄然改变——无论是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还是他自己内心那些正在苏醒的冲动。
回到仓库时,他发现苏婉的毯子又滑落了。这次,他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地看着,任由月光描绘她安睡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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