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吃完面，何雨柱将碗筷收拾干净。
又小心翼翼的将锅里剩下的猪肝汤用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盛起来，放进了橱柜里。
这年头，油水金贵，这点儿汤汁留着下顿面条或者拌饭，都是难得的美味。
做完这一切，
何雨柱心念一动，灵泉空间里的糖已经出现在手掌心。
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
何雨柱像变戏法一样打开手掌。
“雨水，生日快乐！”
那是一颗水果硬糖，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能够看到油纸缝隙间，那晶莹剔透的色彩。
小丫头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比看到猪肝面时，还要光彩照人！
小丫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糖，对于这个大院里的孩子来说，只是存在于传说和梦想中的奢侈品。
也就左邻右舍有人结婚的时候能够吃到。
“哥……这……这也太……”
小丫头伸出手，又有些迟疑的垂下手腕，不敢去接。
“拿着，哥给你的，你就吃！”
何雨柱将糖塞到她的小手里，语气不容置疑。
在何雨柱鼓励的目光和温柔的劝导声里。
五分钟后，
何雨水小心翼翼地剥开油纸，
一股甜腻的果香立刻钻入鼻腔。
她伸出舌头尝了尝，一股浓郁的甜味在味蕾上炸开。
小丫头的眼睛幸福地眯成了一条缝。
她并没有将整颗糖放入口中，只是在吃下一半后，就重新用油纸包好，揣进了口袋里。
“哥，剩下的待会再吃可以吗？”
看到妹妹这懂事得让人心疼的模样，何雨柱只觉得鼻子一酸。
他强忍着情绪，揉了揉妹妹的脑袋。
“傻丫头，吃吧，哥这还有！”
说着，何雨柱再次摸向口袋，又摸出一颗糖。
何雨水这才放下心来，将剩下的半块糖也塞进嘴里，腮帮子顿时鼓起了一个小包。
她满足的咂咂嘴，那股甜意仿佛从舌尖一直蔓延到了心底，冲淡了许多因父亲离去而带来的悲伤。
兄妹俩走出屋子，
何雨水吃糖的甜蜜模样，立刻吸引了院子里所有孩子的目光。
“糖，何雨水在吃糖！妈，我也要吃！”
率先喊出声的是阎解成。
这小子边喊边往何雨水身前跑。
离得只剩一米时，感受到何雨柱那不怒自威的气势，方才踉踉跄跄的停下脚。
“吃什么吃？还没过年呢，急什么？”
杨瑞华的声音从前院传出。
她站在前院门口，满脸怒气的冲着儿子招手。
另外一边，同样是看到这一幕的刘光福和刘光天也围着刘海中闹腾。
只是这兄弟俩话刚说出口，就被刘海中一人一巴掌拍了回去。
“嚷嚷什么，一天晚上就知道吃！”
一时间，前后院都因为何雨柱递给妹妹的一块糖，变得极为热闹。
刘家，阎家。
两家人虽然各自训着孩子，但无论是阎埠贵还是刘海中，都忍不住朝着何家方向瞥了一眼，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些许羡慕。
中院，贾家。
贾张氏擦了擦滴在衣服上的口水，
眼神晦暗！
……
鸿宾楼后厨，气氛热烈。
掌柜孙德胜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一项任命。
“何雨柱，手艺扎实，勤快肯干，即日起，升为二灶师傅，工资为三十七块五，每天可带一个荤菜回家。”
话音落下，后厨响起一片掌声。
何雨柱从孙掌柜手中接过米面粮油和一个小红包。
“柱子，好好干，我看好你。只要你能有你爹七成手艺，以后这鸿宾楼必有你的一席之地。”
何雨柱笑着点头。
他如今的厨艺，已经超越了他爹何大清。
接下来是侯六和牛三。
俩人面对孙德胜的嘉奖，那是千恩万谢，感激涕零。
就差给孙掌柜跪下。
孙掌柜一走，立刻就有人分别将何雨柱三人围住各自拉向一旁。
“柱子，恭喜恭喜啊！”
“周叔，啥事？”
来人是一个老二灶师傅，周川！
“柱子，你看，你和你爹都是厨子。你们家肯定不缺这点东西！”
“给叔匀一点，我拿布和药材跟你换，怎么样？”
见何雨柱没有回应，周仓立刻换上一副苦瓜脸：
“柱子，叔这也是没办法！”
“家里孩子马上过生日，你嫂子也一直埋怨我这当厨子的。连让儿子吃个大白馒头都做不到。”
“我为人夫，为人父，惭愧啊！”
何雨柱无动于衷，神情冷漠的看着周川冷漠开口：
“不换”
“柱子，你行行好。你还年轻。后面的机会多，你就帮我这一次。我肯定记你的好，成吗？”
何雨柱坚定摇头。
周川心中不免有些意外和恼火。
本以为何雨柱家里富裕，是最好搞定的。
谁知道，居然这么油盐不进。
“不换也不卖，我自己还不够吃呢。你找别人吧。这外面也挺冷的！”
何雨柱说完，不再给周川开口机会，径直走向屋内。
这年头，谁家都不富裕。
孙掌柜发给大家伙的，可是精米白面，还有纯正的猪油，有钱都难买到。
这周川，拿些市面上到处都能买到的布料和难以卖出去的药材，就是想占何雨柱便宜。
刚一进屋，
何雨柱就听到陈金水黑着脸呵斥道；
“刘昌，李大嘴巴。你们俩还要不要脸？人家侯六和马三家里是啥情况你们不知道？欺负一个孩子，也开得了口？”
陈金水说着，将地上的米面油提起重重塞到侯六和牛三怀里。
“提回去给你爹，让你家里人，沾沾你成为二灶的喜气，给你爹长长脸。”
侯六和牛三两人抱着米面油，眼神里满是纠结。
何雨柱见状，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弱就是原罪！
怂就是伤口。
只要你展示自己内心的弱小和空虚，
周围人不会如你所期待的那般帮助你，照顾你，鼓励你。
反倒会穷尽一切心思去算计你，占你的便宜。
看着侯六和牛三两人那一副坐立不安诚惶诚恐的模样。
何雨柱仿佛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驱散众人。
陈金水见米面油还在何雨柱自己手中严峻的表情，这才舒缓几分。
“柱子，你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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