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品回收站的大铁门早已被撞开,扭曲地歪在一旁,显然末日降临时这里也经历了混乱或者逃亡。院子里一片狼藉,各种废铜烂铁散落一地,还能看到几具穿着工作服、已经被啃食得不成样子的尸体,苍蝇嗡嗡地围绕着。
重卡房车咆哮着冲进大院,庞大的车身几乎占满了入口通道。罗峰猛踩刹车,车身稳稳停在了堆叠如山的报废汽车前。
引擎熄火,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车厢外隐约传来的、远处丧尸的嘶吼和风吹过金属废料的呜咽声。
驾驶室内,三个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林薇和那个陌生女人依旧沉浸在极致的恐惧中,身体不住地颤抖。
罗峰率先打破沉默。他拔出钥匙,冷冷地扫了两个女人一眼:“下车。”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林薇条件反射般地打开车门,踉跄着跳下车,冰冷的金属地面刺痛了她的赤脚。陌生女人犹豫了一下,看着罗峰那冰冷的眼神,也不敢反抗,颤抖着跟着下了车。
罗峰最后一个下车,他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声音在空旷的废料场内回荡。他深吸了一口充满铁锈和淡淡腐臭的空气,目光灼热地扫视着周围如同山峦般的废弃金属。
太好了!这里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改装厂!
报废汽车可以提供钢板、轮胎、零件!那些堆积如山的钢筋、铁皮、角铁,都是绝佳的加固材料!他甚至看到了一些废弃的液压钳、切割机、电焊机(可能需要电力,但可以先收集起来)!
他的大脑已经开始飞速构思如何改造这辆重卡房车:加装防撞栏、铲形前杠、侧裙装甲、顶部平台、甚至焊上尖刺……把它变成一个真正的、能够碾压一切的钢铁怪物!
但首先,需要确保这个地方的安全。
他走到大院门口,试着推动那扇扭曲的大铁门。非常沉重,但凭借他的力量和一些工具,或许可以勉强关上,至少能阻挡大部分丧尸。
然后,他需要清理一下院子内部可能存在的威胁。
“你们,跟着我,不准离开我的视线。”罗峰对两个女人命令道,然后握紧砍骨刀,开始谨慎地检查这个巨大的废料场。
院子大得惊人,除了入口处堆放的报废汽车山,后面还有分类堆放的各种金属、塑料、纸品等,如同一个微型的工业废墟。角落里还有几间简易的工棚和办公室。
没走多远,一只穿着破烂工服、缺了半条胳膊的丧尸就从一堆废电缆后面蹒跚着扑了出来!
罗峰反应极快,侧身躲过,刀光一闪,丧尸的脑袋就搬了家。
两个女人吓得抱在一起,发出压抑的惊叫。
继续深入。工棚里似乎有动静。罗峰示意她们停下,自己小心地靠近。
工棚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咀嚼声。罗峰猛地踹开门!
只见工棚里,三只丧尸正趴在一具早已腐烂的尸体上大快朵颐,听到动静,它们立刻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向门口,嘴里还叼着腐肉。
罗峰眼神一冷,不退反进,冲了进去!工棚空间狭小,但他动作更快更狠!砍骨刀上下翻飞,伴随着骨骼碎裂和黑血喷溅的声音,短短十几秒,三只丧尸就全部被解决,倒在了那具被啃得不成样子的尸体旁。
罗峰甩了甩刀上的血污,开始在工棚里翻找。找到了一些工具:铁锤、撬棍、几把磨损严重的扳手,还有一小桶未开封的柴油(可能是给某些设备用的),这让他如获至宝。
他将有用的工具收集起来,扔到门外,命令两个女人拿着。
接着,他们又检查了办公室。办公室的门锁着,罗峰一脚踹开。里面相对干净,没有丧尸,只有一具坐在办公桌后的尸体,看起来是自杀的,头部有一个弹孔,手里还握着一把老式手枪,桌上是空了的酒瓶和一份遗书。
罗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掰开尸体僵硬的手指,拿走了那把手枪。沉甸甸的,是一把54式手枪,弹夹里还有4发子弹。他又在抽屉里找到了一个压满子弹的备用弹夹和十几发散装子弹。
“好东西。”罗峰满意地将手枪插在腰后,子弹收好。虽然只有几发,但关键时刻或许能派上大用场。
清点了弹药,他又在办公室里找到了一些零食、瓶装水、一个医疗箱(虽然东西不多)、以及一串可能是大门或者某些柜子的钥匙。
整个废品站似乎没有其他威胁了。罗峰稍微松了口气。
他带着两个女人回到院子中央,看着那辆重卡房车和油罐车,又看了看周围丰富的“材料”,脸上露出了狂热的表情。
“现在,开始工作。”他喃喃自语。
他的第一个命令,是让两个女人去帮忙寻找一切可用的工具:焊机、切割机、角磨机(虽然没电,但可以先找出来)、更多的撬棍、锤子、钢丝、螺丝螺母等等。他自己则开始尝试推动那扇沉重的大铁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利用撬棍和杠杆原理,他终于将扭曲的大门勉强合拢,并用一根粗大的钢筋从里面闩上。虽然不可能完全挡住大规模丧尸潮,但至少能提供一些预警和缓冲,阻挡零星的游荡者。
做完这一切,他回到重卡旁,开始仔细研究如何下手改装。
他首先看中了那些报废汽车。尤其是那些SUV和皮卡,它们的钢板相对厚实,适合切割下来作为装甲。
他选中了一辆废弃的越野车,用找到的大铁锤和撬棍,疯狂地砸碎玻璃,撬开车门,然后尝试拆卸车门和引擎盖上的钢板。这是一个极其耗费体力的工作,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在寂静的废料场里不断回荡。
两个女人战战兢兢地按照他的命令,四处寻找工具,她们抬着沉重的电焊机(需要发电机才能用),收集着散落各处的螺丝刀、钳子、铁链等物,动作缓慢而效率低下。
罗峰看着她们笨拙的样子,时不时发出暴躁的怒吼和威胁,催促她们加快速度。他的耐心极其有限。
时间在高强度(对罗峰而言)和极度恐惧(对两个女人而言)的劳动中流逝。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罗峰已经成功地用蛮力和工具拆下了几块较大的钢板,虽然边缘粗糙不平,但厚度足够。他靠在重卡轮胎上休息,喝着水,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盘算着如何将它们焊接到车身上。
焊接需要电。他找到了柴油发电机,但柴油不多,而且发电机声音太大,容易吸引丧尸。他需要谨慎使用。
就在他思考时,那个陌生女人,或许是体力不支,或许是精神崩溃,突然脚下一滑,从一堆废铁上摔了下来,发出一声痛呼,手里的工具撒了一地。
罗峰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无比。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那个女人面前。
女人吓得浑身发抖,挣扎着想爬起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废物。”罗峰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留着你有什么用?”
女人惊恐地看着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拼命摇头:“不……不要……我能干活……我再也不敢了……”
罗峰的眼神却没有任何波动。在他眼里,这两个女人除了作为发泄工具和勉强干点杂活,几乎就是累赘。而现在,这个累赘还试图偷懒?
更重要的是,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看到那些报废车辆和拆下的钢板时,就已经开始滋生。改装需要材料……而“材料”,不仅仅是金属。
他的目光扫过那个女人,又扫过旁边那些冰冷的钢铁,眼中闪过一丝极其残忍和变态的光芒。
他需要测试一下那些切割工具是否锋利,也需要为他的“堡垒”增加一些……威慑性的“装饰”。
“看来,你需要一点‘激励’。”罗峰露出一个令人胆寒的笑容。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揪住女人的头发,不顾她的惨叫和挣扎,拖着她走向那台他刚刚找出来的、手动液压式钢筋切割机(虽然也需要人力,但比锯子快得多)。
林薇看到这一幕,吓得瘫软在地,她知道罗峰想干什么!他想……
“不!罗峰!不要!求求你!放过她!!”林薇发出绝望的哀求。
但罗峰根本充耳不闻。他将疯狂哭喊挣扎的女人按在切割机冰冷的底座上,她的手臂正好放在巨大的刀口之下!
“废物,就该有废物的用处。”罗峰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带着一种进行科学实验般的冷酷,“你的价值,就是为我的杰作,添砖加瓦。”
他猛地压下液压手柄!
咔嚓——!!! 一声令人头皮炸裂的、骨骼和肌肉被瞬间切断的脆响! 女人的惨叫声达到了顶点,随后戛然而止,变成了痛苦的窒息和呜咽!鲜血如同喷泉般从断臂处狂涌而出,溅射在冰冷的切割机和周围的废铁上,染红了一大片!
罗峰松开手柄,看着那整齐的、血肉模糊的断口,以及掉落在另一边、还在微微抽搐的断手,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而变态的笑容。
“果然很锋利。”他评价道,仿佛只是测试了一件普通工具。
然后,他像丢垃圾一样,将因为剧痛和失血而濒临休克、不断抽搐的女人扔到一边,任其自生自灭。
他捡起那只还在滴血的断手,掂量了一下,走到重卡房车的车头前。
他找来一些铁丝,粗暴地将那只断手,绑在了车头那狰狞的咆哮熊头涂装的嘴里!断手指向下垂,鲜血顺着熊头的牙齿滴落,形成一幅极端恐怖、血腥而亵渎的画面!
“完美。”罗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眼中充满了扭曲的成就感,“这才是末日战车该有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他转头看向已经吓傻了的、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般的林薇,冷冷地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没用的下场。现在,去把那些工具捡起来,继续干活。或者,你想成为下一个装饰品?”
林薇猛地一个激灵,连滚爬爬地起来,如同最听话的机器,疯狂地开始收拾工具,动作快得惊人,甚至不敢再看一眼那个倒在血泊中抽搐的前同类。
罗峰满意地点点头。恐惧,是最好的驱动力。
夜幕缓缓降临,废品回收站的大院里,回荡着金属的敲击声、偶尔压抑的哭泣声、以及罗峰时而发出的、对改装进度的不满咆哮和威胁。
一辆初步具有装甲雏形、并且挂着血腥“战利品”的钢铁巨兽,正在这血腥与绝望的熔炉中,被一点点地锻造出来。而它的主人,那颗早已扭曲疯狂的心,也在黑暗中愈发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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