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睁大眼睛,心跳微微加快,如果光团的生成机制与“他人对自己的好感度提升”有关,那一切似乎就说得通了!
抱着郑乐冒雨去医院,那一刻,郑乐对他的依赖和信任必然大幅增加,而今晚精心准备的生日惊喜,也让郑仪对他的态度明显软化。
相比之下,日常的小帮助虽然也是善意,但未必能真正触动他人的情感。
“如果真是这样…”南初晓盯着手中的光团,指尖轻轻摩挲着它柔和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那以后的日子,可就有意思了。”
荧白色的光团脱离手心,缓缓的飞向了空中。
……
“哥哥再见!”
郑乐扒着车窗,冲南初晓使劲挥手,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不舍。
南初晓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学见,记得好好听课。”
坐在驾驶座的郑仪轻咳一声,指尖敲了敲方向盘,挑眉看向女儿:“喂,我呢?”
郑乐吐了吐舌头,赶紧补上一句:“妈妈也再见~”
“这还差不多。”郑仪轻哼一声,这才放过她,目送女儿蹦蹦跳跳地奔向早已在校门口等待的陈夕,两个小姑娘手拉着手走进校园,郑仪这才收回目光,重新发动车子。
“郑姐,今天是有事要办吗?”南初晓透过车窗,冲校门口仍眼巴巴望着他的两个小女孩挥了挥手,转头问道。
他原本计划今天独自出门验证关于对光团的猜想,谁知早饭刚吃完,郑仪就拎着车钥匙堵在玄关,不容拒绝地把他“押”上了车。
郑仪没有立即回答,直到车子驶离学校,在附近一条僻静的支路停下,她才熄火转向南初晓。
女人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眉头微蹙,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见此南初晓的心猛地一沉。
“难道出事了?我的身份暴露了?”无数糟糕的可能性在脑海中炸开,他下意识攥紧了安全带,指节微微发白,“不,应该不会……除非我的基因与这个世界人的基因存在不同,在之前的体检中检查出了问题,否则这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发现异常?”
“还是说……上面想让我搬离郑仪家?”
想到这里,南初晓喉结滚动了一下,按照这个世界的常理,让一个他美少年和单身母女同住,确实容易惹人闲话。
最近他去超市时,就总能感受到邻居们探究的目光。
车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车厢里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的细微声响。
“其实……”郑仪突然开口,南初晓的脊背挺得绷直。
“我想问一下……”郑仪的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目光落在南初晓的领口处,声音有些迟疑,“你身上的那些勒痕,是怎么来的?”
“…什么?”
南初晓的笑容瞬间凝固,大脑“嗡”地一声陷入空白,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等终于消化完这句话的含义后,他突然觉得,被怀疑身份、甚至被赶出去,似乎都成了不错的选择。
“救命,这种羞耻的事情我要怎么说啊!”
南初晓表面维持着僵硬的微笑,内心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在之前为郑仪准备生日礼物的时候,他是真有考虑过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出去的,为此还偷偷买了一条很长的粉色缎带,还是专门用来包礼物的那种。
甚至因为不知道怎么系,他还专门在晚上趁着两个人睡着的时候用手机在视频网站上搜索了系的方法的,之前的那些红色勒痕就是当时留下的。
他记得自己深夜躲在房间里,对着手机屏幕反复研究“礼物蝴蝶结系法教程”的样子,那些缠绕在手腕、腰间的缎带总是莫名其妙打结,最后不得不使劲挣脱,导致皮肤上留下了几道泛红的痕迹……
“现在说是不小心被猫抓的还来得及吗?”
南初晓的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了衣领,车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格外刺耳,而郑仪探究的目光就像聚光灯,让他无所遁形。
“啊,这、这…那、那…”
南初晓结结巴巴地张着嘴,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衣领,他这副慌乱到支支吾吾的样子,反而让郑仪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她突然倾身过来,一把扣住南初晓的手腕,指尖刚好按在那些淡粉色的勒痕上:
“你该不会是被什么人欺负了吧?”
她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得像要把南初晓盯穿:
“是不是那几个总在小区附近转悠的不良少女?还是……”
“原来她一直这么关注我的安全…”
看着郑仪眼中真切的担忧,南初晓心头一暖,随即又因为自己的隐瞒让她担心而涌起一阵愧疚,他慌忙摇头:
“不是!是我自己弄的……”
“自己?”郑仪瞳孔猛地一缩,握着他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难道你……”她的声音罕见地有些发颤,“有自残倾向?”
“哈???”
南初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瞪大眼睛,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完了完了,这下误会大了!”
南初晓手忙脚乱地比划着:
“不是!郑姐你听我解释!这是因为我……”话到嘴边又卡住了,总不能直接说“这是我想把自己打包成礼物送给你时不小心勒出来的吧? ”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透过挡风玻璃,南初晓看到一片梧桐叶慢悠悠地飘落在引擎盖上,就像他此刻缓缓社死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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