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包间里,空气温热而暧昧,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少女体香和某种躁动气息的味道。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大部分光线,只有缝隙里透进的几缕,在昏暗的房间里投下模糊的光斑。
沙发上,董良红衣衫略显凌乱,脸颊潮红未退,如同雨打海棠般娇艳欲滴,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被某人扯松的棉袄扣子和里面皱巴巴的秋衣,头垂得低低的,根本不敢看旁边那个一脸餍足坏笑的家伙。
嘴唇微微有些红肿,呼吸尚且带着几分急促。
麻松山神清气爽地系好裤腰带,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肩膀,只觉得通体舒泰,两辈子都没这么痛快过。
重生之美,果然在于能及时行乐,尤其是这乐子还是跟自己惦记了两辈子的小媳妇一起行的。
他瞥了一眼羞窘不堪的董良红,心里那点恶劣的趣味得到极大满足,忍不住又伸手捏了捏她滚烫的脸颊,换来对方一记毫无威慑力的白眼和一声娇嗔的“讨厌”。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不合时宜的、“咕噜噜”的腹鸣声,异常清晰地从小媳妇那边传了过来。
董良红“啊”了一声,瞬间连脖子根都红透了,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麻松山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光顾着自己快活,差点忘了小媳妇还饿着肚子呢!
而且……门外好像还有几个“虔诚”的傻小子在等着请客吃饭呢!
“好了好了,不闹了。”他止住笑,帮她把最后一颗扣子扣好,又理了理她有些散乱的鬓发,“饿了吧?走,让外面那几个傻小子请咱们吃好的去!”
董良红这才想起门外还杵着牛飞扬那帮人,一想到刚才他们在里面……
外面的人可能都听到了……
她羞得简直要晕过去,攥着小拳头又捶了麻松山两下:“都怪你!丢死人了!”
麻松山脸皮厚如城墙,浑不在意,反而觉得她这羞恼的小模样格外可人。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门外故意咳嗽了两声,提高了音量:“咳咳!外面的人,进来吧!”
门几乎是应声而开。
牛飞扬、军师还有另外两个核心小弟,鱼贯而入,一个个低眉顺眼,脸上带着心照不宣的、甚至有些羡慕敬佩的笑容。
他们虽然没敢偷听,但都是半大小子,里面安静了那么久,偶尔传出点细微的动静,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位“山子哥”和“嫂子”在“商量”什么重要的“正事”。
此刻看到董良红那满面潮红、不敢抬头、嘴唇微肿的娇羞模样,以及麻松山那一脸春风得意、神采飞扬的表情,更是确认了心中的猜想。
军师心里暗挑大拇指:山子哥就是山子哥!不但打猎猛,这……这方面也是猛人啊!
怪不得能降服住嫂子这样的俏佳人!
牛飞扬更是觉得,山子哥这是真没拿他们当外人!
连这种“私密事”都不避着他们(虽然是在门后),这说明什么?
说明考验通过了啊!
这是把他们当自己人了!
于是,几人脸上的表情越发恭敬,甚至带上了几分谄媚。
“山子哥,嫂子,‘正事’商量好了?”牛飞扬搓着手,小心翼翼地问。
麻松山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点头:“嗯,初步达成一致。剩下的细节,以后再说。”
“是是是!”几人连连点头,一副“我们都懂”的表情。
手脚麻利地,几人迅速行动起来。
将小茶几上的东西挪开,铺上带来的旧报纸权当桌布,然后把刚才跑去买来的熟食——猪头肉、红肠、烧鸡,还有花生米、水果罐头、以及两瓶本地产的高粱酒和几盒烟,全都摆了上来。
虽然不算特别精致,但在林场这地方,绝对算得上丰盛的一餐了。
“山子哥,嫂子,条件简陋,您二位将就一下。”牛飞扬亲自给麻松山倒上酒,又给董良红开了一瓶汽水。
(2)
酒桌之上,推杯换盏。
牛飞扬几人极尽奉承之能事,不断敬酒,说着仰慕的话。
麻松山来者不拒,几杯烈酒下肚,更是豪气顿生,吹嘘了几句山里打猎的惊险(略去了自己差点冻死吓尿的部分),听得几个半大小子两眼放光,惊呼连连。
董良红小口吃着烧鸡和罐头,听着麻松山在那胡吹,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觉得此刻的松山哥,虽然有点吹牛,却显得格外有男子气概,让她心里甜丝丝的。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军师在牛飞扬的眼神示意下,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文绉绉地开口了,试图将话题引向正轨:“山子哥,您真是文武双全,胆识过人!小弟们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我们哥几个商量过了,以后就想跟着山子哥您混!鞍前马后,绝无二话!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个福分,能跟着山子哥您,进山去见识见识,学点真本事,也好……也好挣点零花钱?”
这话说得相当委婉客气,但意思很明显了——求带飞,求发财!
麻松山端着酒杯,斜睨着这几个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小子。
若是之前,他肯定想都不想就拒绝。
带这帮纨绔子弟进山?
那不是给自己找累赘吗?
万一出点事,他们那当官的爹妈还不得生吞了自己?
但此刻,几杯酒下肚,看着他们那“虔诚”的眼神,再结合军师之前那通“分析”和刚才包间里的“默契”,他脑子里倒是活络开了。
他摸着下巴,仔细琢磨起来。
第一,一个人进山,确实危险。
上次杀熊是运气好,加上记忆挂。
山林里变数太多,有个帮手照应,安全系数能提高不少。
虽然这帮小子看起来不靠谱,但年轻,有膀子力气,吓唬一下,训练一下,未必不能当个劳力用。
第二,这帮家伙的身份……倒是有点用处。
别的不说,就比如搞枪。
他现在就一杆老炮铳,还是小媳妇偷来的。而且,看董国文现在的意思,再用就不一定好借了。
真想大规模打猎或者对付大家伙,好枪是关键。
这年头猎枪管控已经有点苗头了,好枪难弄。
但牛飞扬他爹是副场长,管着武装部和民兵装备(林场一般都有民兵编制),搞几杆五六式半自动步枪(俗称五六半)或者更好的猎枪,恐怕真不是难事!
还有其他进山的专业装备,比如好一点的侵刀、滑雪板、捕兽夹等,通过他们的关系网,肯定比自己瞎琢磨容易得多。
你看这俱乐部包间,说用就能用,这就是能量啊。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上辈子,这帮家伙后来确实都成了祸害,尤其是牛飞扬,带坏了不少人。
但现在看来,他们坏得还不彻底,还有点挽救的余地。
尤其是经过早上自己那一顿“教育”,似乎颇有点改邪归正、想跟着自己“干正事”的苗头。
要是真能趁着现在把他们引上正道,教会他们靠本事吃饭,而不是仗着爹势欺人,那也算是功德一件,间接给自己和家人减少了未来的麻烦。
想到这里,麻松山的心思活泛了。
这事儿……好像还真有点搞头?
他放下酒杯,目光扫过桌前一个个屏息凝神、紧张等待他答复的脸。
“想跟我进山?”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想!”几人异口同声,眼睛瞪得溜圆。
“不怕死?不怕苦?不怕累?”麻松山连续三问。
“不怕!”声音更响亮了,带着年轻人的热血和冲动。
“哼,”麻松山冷哼一声,“嘴上说说不算数。既然你们有这个心,老子也不是不能带带你们。”
几人闻言,顿时狂喜!
“但是!”麻松山话锋一转,声音陡然严厉起来,“老子有老子的规矩!答应老子的约法三章,就能跟着干!有一条做不到,趁早滚蛋!”
“山子哥您说!我们一定做到!”牛飞扬赶紧表态,其他几人也纷纷点头。
麻松山伸出三根手指,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一,从今天起,必须改邪归正!以前那些偷鸡摸狗、欺负弱小、调戏妇女的破事儿,一律给老子戒了!让我知道谁再犯,腿打断!”
“二,队伍要精简!不是谁想跟都能跟!胆小的、怕死的、没骨气的、丧良心的,通通不要!你们几个先算初步入选,后面老子还要看表现!不合格的,照样滚蛋!”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麻松山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们,“赶紧的,给老子想办法去准备装备!猎枪,不要老掉牙的,要好的!最好是五六半,能搞到更趁手的更好!侵刀、斧头、要锋利结实的!滑雪板、大板夹、钢丝套索、结实的长绳……所有进山用得着的家伙什,都要最好的!能不能搞到?”
听到这约法三章,尤其是第三条,牛飞扬几人非但不觉得为难,反而兴奋起来!
这说明山子哥是玩真的啊!
而且要干就干大的!
连五六半都惦记上了!
牛飞扬把胸脯拍得砰砰响,激动得脸都红了:“山子哥您放心!规矩我们一定守!装备包在我身上!五六半没问题!我爹那儿就有钥匙!其他东西,我们想办法凑!保证都是最好的!”
军师也推了推眼镜,补充道:“对!山子哥,我们知道轻重!以后我们就跟着您,堂堂正正挣钱!绝不给您丢脸!”
麻松山看着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
“行!那就这么定了!赶紧吃,吃完就去想办法弄装备!老子等你们消息!”
“是!山子哥!”几人齐声应道,声音里充满了干劲和希望。
酒桌气氛再次热烈起来,只是这一次,多了几分目标和郑重。
麻松山喝着酒,心里盘算着。
拉上这支“干部子弟突击队”,下一步进山打猎,似乎更有把握了。
而这改变一两个人命运的种子,似乎也在不经意间,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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