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医院的VIp病房里则是另一番光景。
“啊——再吃最后一口,乖。”
吴所畏手里端着碗,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粥,像哄小孩似的递到池骋嘴边。
池骋最近受伤,食欲一直不好,喂饭成了个大工程。
刚子收拾完东西正好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习惯性地嘴贱调侃:
“哟,老大,这么快就换人喂了?昨天不还是郭少亲自伺候的吗?”
吴所畏递勺子的手一顿,猛地扭头看向刚子,眯起了眼睛:
“啊?你说什么?”
他慢悠悠地把勺子放回碗里,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刚子接收到池骋瞬间射过来的、几乎能冻死人的警告眼神,缩了缩脖子,但话已出口,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
“就、就昨天你没在的时候,是郭少喂老大吃的饭……”
“哦?是吗?”
吴所畏拉长了音调,把碗“哐当”一声放在床头柜上,抱着手臂,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看来我有点多余了哈!”
池骋立刻试图去拉吴所畏的手,语气带着明显的慌乱:
“大宝,你看我这手绑着绷带也没法自己动啊,昨天你刚好回去喂小醋包了,所以才……”
“那你是在怪我喽?!”
吴所畏声音提高了八度,
“怪我没及时回来伺候您?”
“不是!绝对不是!我错了,都是我错,行不行?”
池骋急忙否认,恨不得自己能立刻站起来把人搂住哄,
“你别生气,你生气我会心疼的!”
吴所畏重重哼了一声,斜眼看他,语气酸溜溜的:
“池骋,你跟我说实话,你跟郭城宇……到底有没有那么一点,就一点点……”
他伸出小拇指,比划了一个微小的手势,
“超越兄弟情的东西……嗯?”
“你说呢?!”
池骋被他这问题问得哭笑不得,又有点着急。
“我不知道啊!”
吴所畏一屁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别开脸,
“这件事我一直持有疑虑!毕竟你俩‘上辈子’可是亲过的!我不好评判!”
他故意加重了“亲过”这俩个字。
“什么?这里边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儿呢?!”
刚子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睛瞪得溜圆,凑近两步,
“他俩亲过?啊?老大,郭少,能展开说说吗?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回事?快快快,展开说说!”
他脸上写满了“我想吃瓜”四个大字。
池骋一个凌厉的眼刀甩过去,“去去去!边儿待着去!”
池骋看向吴所畏,语气无比诚恳:
“我那是玩游戏,我俩可是铁哥们,真没那个想法!我心里装着谁你还不知道吗?”
“池骋,你可别忘了,”
吴所畏转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跟汪硕是因为什么感情破裂的?说到底,不就是边界感不清惹的祸?”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微妙,
“对了,说到这儿,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一下郭子啊?要不是他当年在其中‘搅和’,估计也没我什么事儿了,我这会儿说不定早就结婚生子,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哎,打住!打住!”
池骋一听这话头不对,赶紧打断他,举起那只没受伤的手作发誓状,
“我保证!以后绝对和除你之外的所有人,尤其是郭城宇,保持安全距离!树立牢固的边界感!我发誓!”
看着他难得一见的慌张和认真保证的模样,吴所畏心里的那点不快总算散了些,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这还差不多。”
他重新端起碗,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快吃,都凉了。”
池骋幽怨地瞪了一眼刚子——如果眼神能杀人,刚子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八百回。
“老大,那我先走了,有事呼我!”
刚子感受到池骋冰冷的视线,赶紧溜了。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池骋咽下嘴里的粥,目光深深地凝在吴所畏脸上,低声说:
“大宝,我想你。”
“我这不是在这儿呢么?”
吴所畏头也不抬,专注地搅动着碗里的粥。
“那我也想你。”
池骋的目光依旧牢牢锁着他,一瞬不瞬。
吴所畏终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抬起头嗔怪道: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
池骋摇头,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就是想看你而已。怎么看都看不够。”
“切……”
吴所畏轻嗤一声,掩饰着内心的悸动,
“不愧是情场老手,撩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张口就来。”
“这些话,我只对你说过,这种……情不自禁的感觉,也只对你有过。”
池骋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吴所畏此刻就在身边,触手可及,可他心里那股名为“思念”的情绪依旧汹涌澎湃。
他想紧紧抱着他,想用力亲吻他,从身体到灵魂,都毫无保留地偏向这个人,与他紧密相依。
或许,只有真真切切地将人拥在怀里,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心跳,才能稍微缓解这种莫名的渴求。
这几天的短暂分离,让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晰地认识到,吴所畏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是软肋,是软绵绵的依赖,更是无法割舍的命脉。
他永远记得前几天那种撕心裂肺、生不如死的感觉。
他也无数次地在心底警示自己,那种置身无边黑暗的绝望,体验过一次就已经足够。
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可能再放手。
这辈子,他都要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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