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池骋!
吴所畏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怎么在这里?!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今天回来?难道是姜小帅……
无数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但身体的本能反应更快——他下意识地低下头,想把自己藏进人群里。
可惜,已经晚了。
池骋早已精准地锁定了目标。他无视周围投来的好奇或惊艳的目光,迈开长腿,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径直朝他走来。
几步之间,便已堵在了吴所畏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瞬间将他笼罩。
吴所畏被迫抬起头,撞进池骋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那里面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未散的戾气,更有一种……近乎贪婪的专注。
吴所畏被那眼神烫得想后退,手腕却猛地被一只滚烫有力的大手死死攥住!
“我他妈想死你了!”
池骋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炽热。
这突如其来的直白,惊得吴所畏脑子嗡嗡作响。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着,踉跄地跟着池骋往站外走。
“哎!你干什么?!放开我!”吴所畏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惊惶和疑惑,用力挣扎着想甩开池骋的手。
“送你回去。”
池骋头也不回,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强硬,脚下步伐丝毫未停,仿佛拖着的不是一个大活人,而是一件失而复得的行李。
吴所畏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徒劳。他跌跌撞撞地被拽着,心里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但看着外面的烈日和远处的共享单车,一个极其现实的想法冒了出来:这鬼天气,骑单车回去怕是能热晕过去……有人当免费司机,似乎……也挺好。
省下的钱还能给姜小帅买杯奶茶堵堵嘴。
抱着这种“不用白不用”的心态,吴所畏放弃了挣扎,任由池骋把他塞进那辆熟悉的黑色奔驰副驾驶。
空调的冷风瞬间包裹住他汗湿的身体,带来一阵激灵,也让他混乱的思绪稍微冷静了一点。
车子启动,汇入站前拥挤的车流。密闭的空间里,气氛压抑而紧绷。
吴所畏靠在椅背上,侧头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终于按捺不住,转过头,目光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射向驾驶座上绷紧下颌线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我今儿回来?” 他顿了顿,语气刻意加重了某个字眼,“还有,池少您是不是有什么‘接人’的癖好?!” 这分明是在影射机场接汪硕那茬儿。
池骋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骤然收紧。他猛地侧过头,那深邃的眼睛像锁定了猎物,看向吴所畏,
“你没看出来吗?”
“看出来什么?”吴所畏被他看得心头发毛,反问道。
“我看上你了。”池骋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空气瞬间凝固。车窗外城市的喧嚣被彻底屏蔽。吴所畏愣了一瞬,几秒后才找回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磕巴:
“你……你不是和汪硕复合了吗?”
“呵,”池骋嗤笑一声,眼神带着鄙夷,“想不到,你还挺关注我。”
“你是想脚踏两条船?你个渣男!”吴所畏指着他鼻子控诉。
“你他妈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他复合了?”池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热搜都炸了!你当我是山顶洞人不上网?”吴所畏气鼓鼓地反驳。
“那天去机场,”池骋目光沉沉地看着前方路况,声音低沉,“是去找你的。”
“找我?”吴所畏更懵了,满脸的不可思议,“找我干嘛?我们很熟吗?”
“熟?”池骋低笑一声,侧头瞥他,眼神戏谑,“也不算太熟。就……亲过两次的陌生人而已。”
他故意把“亲过两次”咬得又慢又清晰。
“你……你丫就是个变态!”吴所畏脸腾地红了,恼羞成怒地骂道。
“这都被你发现了。”池骋非但不恼,反而饶有兴致地点点头,嘴角噙着恶劣的笑,“眼神不错。”
吴所畏狠狠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拒绝再交流。车厢里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
半晌,池骋低沉的声音打破寂静:
“对了,你到底怎么知道六年前的事?” 他旧话重提。
“随便说的。”吴所畏没好气地顶回去。
“你最好老实交代,”池骋猛地转过头,眼神锐利,带着赤裸裸的威胁,“不然……我不介意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变态’。”
吴所畏被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危险惊得一个激灵。
“我……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了!是你不信!”他声音有点虚。
“那就展开讲讲,”池骋紧追不放,语气带着探究,“你是怎么‘为我’殉情的?”
“那个……也是随便说的!”吴所畏梗着脖子。
“吴所畏!”
池骋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带着明显的不悦,“别挑战我的耐性!”
吴所畏被他的气势压得明显有些没底气,心一横,决定反将一军:
“那你呢?既然说没和汪硕复合,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他脖子上那‘爱的印记’是怎么回事?” 他故意把“爱的印记”说得阴阳怪气。
“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池骋挑眉。
“那就是默认了!”吴所畏立刻抓住话柄。
“你先说,我就告诉你。”
“爱说不说!”吴所畏气结,再次扭过头去,用后脑勺对着他。
“怎么?”
池骋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故意凑近了些,“吃醋了?”
“呵呵!”吴所畏像被踩了尾巴,立刻炸毛反驳,“你有臆想症就去医院!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车子缓缓停在诊所门口。
引擎刚熄,池骋突然解开安全带,整个身体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向副驾倾覆过来!
吴所畏吓得手忙脚乱地去抠自己的安全带卡扣,只想立刻逃离这危险的狭小空间。
“等等。”池骋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玩味的沙哑。
吴所畏动作僵住,警惕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干嘛?”
“我纠正一下刚才的话,”池骋的目光紧紧锁住他慌乱的眼睛,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我们不是亲过两次的陌生人。”
“啊?”吴所畏眉头紧锁,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
“是三次。”
池骋的声音落下,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他忽然倾身,左手猛地撑在吴所畏身侧的车窗上,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吴所畏浑身一僵,整个人被彻底困在座椅与车窗之间的狭小空间里,退无可退。
下一秒,池骋的吻便落了下来。
那唇瓣带着一丝凉意,却裹挟着滚烫的热度,精准地覆上吴所畏因惊愕而微微开启的唇。
没有半分迂回的试探,只有如狂风骤雨般的侵略 —— 他用齿尖轻轻啃咬着那紧抿的唇瓣,趁吴所畏吃痛微颤的瞬间,蛮横地撬开牙关。
带着浓烈烟草味的舌尖,迅猛地闯入那片温热的领地,在口腔里肆无忌惮地翻搅。每一次辗转都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宣告着绝对的占有。
吴所畏的瞳孔骤然收缩,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大脑在这一刻彻底宕机,所有的语言系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滚烫触感碾碎成齑粉,连呼吸都忘了该如何进行。
鼻腔里充斥着属于池骋的侵略性气息,他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有一股电流穿过他的身体。
他下意识地想抬手推拒,手腕却被池骋腾出的右手牢牢按在座椅靠背上方,掌心相贴的地方烫得惊人。
那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一种笃定的禁锢,让他所有的挣扎都变成了徒劳的颤动。
池骋突然停下了动作。湿热的气息喷在唇上,男人的声音裹着粗粝的沙哑,带着拉丝的暧昧和一丝威胁:“你他妈要是敢咬我,就等着体验什么是真正的‘变态’吧!”
话音未落,吻再次落下。这一次,动作却骤然放缓了。
那股蛮横的力道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舌尖不再横冲直撞,而是轻轻描摹着他齿列的弧度,沿着唇瓣的边缘辗转厮磨,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兽。
齿间偶尔相触的微麻感,混着彼此急促的呼吸,在密闭的空间里发酵成粘稠的暧昧,连空调风都染上了几分甜腻。
吴所畏能清晰地感受到池骋胸腔里传来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与自己失控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敲打着同样紊乱的节奏。
窗外的街景依旧飞逝,霓虹的光影在两人交叠的脸上明明灭灭,却照不进这被吻彻底填满的狭小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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