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名国覆灭的前夜,寒风卷着细雪,将城郊十里的芦苇荡削成千万柄直指苍穹的灰白刀刃。
枯黄的苇杆在月色中窸窣作响,忍者左臂的机簧转动声与老者腰间酒葫芦的晃荡声,惊醒了蛰伏在河滩深处的夜枭。
狼的齿间碾碎了第三颗夜叉糖,腥甜的汁液顺着喉管灼烧五脏。皮肤下暴起的青筋如同活物游走,瞳孔收缩成野兽般的竖线。
三十步外的苇名一心解下酒葫芦仰头痛饮,浑浊的酒液滴落处,河滩碎石竟冒出丝丝白烟——这位复生的剑圣连血液都浸透了杀戮之业火。
金属撞击的锐鸣撕裂了寂静。狼的楔丸裹着神之飞雪的幽紫磷火劈向老者咽喉,却被十字文枪的枪柄格挡。迸溅的火星点燃了干燥的苇絮,火舌顺着河道疯长,将两位不死者的影子投在燃烧的天幕上。
忍者后撤半步,义手弹出的喷火筒炸出七尺烈焰,却见老者旋身挥枪,火龙竟被搅成螺旋状的火龙卷。
这火候比弦一郎都差得远!苇名一心大笑着拿出火绳枪,铅弹穿透狼的左肩时,飞溅的血珠在半空凝结成冰粒。
忍者踉跄着滚入芦苇丛,袖中钩绳突然缠住对岸古松,借力荡至半空的瞬间,锈丸短刀抖落毒雾将整片水域染成翡翠色。老剑圣的枪尖腐蚀出蜂窝状孔洞,索性顺势将长枪劈作两段,反手抽出太刀。
刀刃相击的铮鸣引得河面薄冰寸寸龟裂。狼的义手爆竹炸响时,老者正使出一记苇名流绝技·飞渡浮舟,十三道刀光将爆炎劈成纷扬的火雨。
忍者架起手中之刃,神之飞雪的幽紫光芒暴涨,楔丸划过的轨迹在空中凝结成上下翻飞的蝴蝶。刀锋掠过老者左肋的刹那,暗红灰烬替代鲜血喷涌而出——这具躯壳早已是黄泉归来的残烛。
战场中心突然陷入死寂。苇名一心举刀起势,白发在狂风中猎猎飞舞,乌云深处似乎传来沉闷的雷鸣。“巴之雷”,嘹亮的声音响起,长刀裹挟着雷霆劈来,忍者染血的指尖探入忍具袋,最后一片雾鸦羽毛在掌心缓缓消散。
青黄色的雷龙劈落时,狼的身影骤然消散在鸦羽幻影中。当他自雷云旋涡中俯冲而下,楔丸缠绕的不再只是神之飞雪,还有窃取的苍雷!
雷霆斩向苇名一心的瞬间,整片河滩的碎石悬浮而起,燃烧的芦苇在冲击波中化作纷飞的金色蝴蝶。
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吞没了所有光芒。待烟尘散尽,狼身受重伤,森白骨茬刺破焦黑的皮肉。但楔丸的残刃已没入老者心口,苇名一心的身躯正从伤口处崩解为樱花瓣,他最后的叹息混在纷飞的火星里:这才是...盗国者应有的终幕...
上游改道的河水裹挟着冰碴倒灌战场,冲刷着忍者跪地的身躯。夜叉糖的反噬让黑血不断从七窍溢出。
当晨光刺破云层,那些断裂的刀刃、焦黑的机关零件与染血的绷带,都随着晨雾悄然消散。唯有被削低五尺的河床与两岸琉璃化的岩壁,默然铭记着这场剑圣与忍者的决战。
二十里外的苇名城里,最后一面战旗在烽烟中缓缓坠落。战争,结束了……
狼怀抱神子,拿出樱龙泪与常樱之花与神子服下,夕阳西下,昏黄的光笼在忍者脸上,狼低头凝视怀中的神子“请作为人,活下去——”
九郎(也就是神子)沉沉睡去,狼缓缓起身,不死斩出鞘,猩红之光缠绕在刀身,“最后的不死,由我了结——”拜泪挥动,鲜血挥洒,夕阳照彻,不死的诅咒随被风吹散的芦苇消散于世间。
细风吹动芦苇荡,残阳如旧狼不归。
设定补充。
1.关于主角貌似不像狼。我写这本书的时候,当我构思完第一章就觉得,狼是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彻底斩断了不死,跳出了佛雕师的悲哀轮回。神子复归常人,以后大概是能或安稳或不凡的作为普通人终其一生,狼是不留遗憾的死去了。我认为这种[死亡会带走绝大部分的戾气与对世界的恶意],“没有不死诅咒的世界一定会变得更好”狼前世的一切行为、一切努力应该是有这种目的性的。狼斩断了不死,所以狼或许能用新的行为逻辑面对世界。
还有就是狼结合了白鸟岩的记忆,所以有一定的影响。
或者可以把这个狼当做是作者在游戏中操控的狼,(他强大与否取决于作者的游戏天赋),也可以当作是拥有狼记忆的别的人。
2.关于战力。
只狼影逝二度这部作品,樱龙这一boss是最难界定其实力的,还有就是怨恨之鬼了,这两场战斗将只狼的战力体系拔高了几个层次,樱龙放入玄幻类都不违和,怨恨之鬼应该也能在仁王中做个大妖。
暂先忽略这两场战斗,我选取的狼的最高战力的体现处,就是与苇名一心的决战,二人大以刀法技艺交战。
能体现出最后只狼这部作品的战力体系的,就是最终之战,苇名一心在战斗中使用的火枪,这就将该作品的战力体系拉回了稍微正常一点的人之战。所以,我认为的是,该作品可以划分处两个战力体系。[往高了说,是与龙争,与妖搏的接近玄幻的战力水准;往低了算,是规格更高的剑士,忍者之间相杀的战力水平。]
而鬼灭之刃这部作品中,屑老板与继国缘一的层次明显要远高于普通恶鬼与鬼杀剑士,大结局中若是没有珠世的药,屑老板不可能被击杀。
所以我最终想让男主成长到能完全正面对抗全盛时期的屑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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