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间,成昆气息消散无踪——朱厚烈跟丢了。
朱厚烈猛然拍向身侧石壁,轰然巨响中,墙后之人被震飞数丈。蛛网般的裂痕在石墙上蔓延,他 ** 光闪烁,硬生生轰开丈许缺口。
烟尘未散,朱厚烈已穿过破洞。但见个戴镣铐的褴褛女子蜷缩在地,那张布满疤痕的脸令人望而生畏。她颤抖着撑起身子,浑浊眼珠里浮着层水光,活像受惊的狸奴。
方才那秃驴往哪去了?朱厚烈指尖跃动着电光。
往...往光明顶...女子喉头滚动,破锣般的嗓音里带着颤。她佝偻着引路,铁链在青砖上拖出刺耳声响。这伪装成丑妇的小昭如何不知,身后这位早看穿了她紫衫龙王的真面目。
密道深处,成昆僧袍翻飞。他专挑岔路疾行,盘算着借明教机关阻敌。若能引得阳顶天旧部围攻,那朝廷走狗纵有通天本领...
朱厚烈尾随小昭离开暗道,这条秘密通道的入口恰好设在杨不悔的卧室里。
他们刚走出来,就撞见正要回房歇息的杨不悔。
小昭?杨不悔先盯着小昭,又打量她身旁的朱厚烈,厉声喝问:这人是谁?
** ,我...我不清楚...小瑟缩着回答。
杨不悔戒备地盯着朱厚烈:你究竟是何人?
朱厚烈却置若罔闻,径直朝门外走去。
杨不悔出手阻拦,但她那点三脚猫功夫哪里挡得住?朱厚烈内力一震,便将杨不悔弹开。
他并未下重手,只是将其震退。
小昭眼珠滴溜一转,瞥了眼杨不悔,略作迟疑便追了上去。
公子,您...您到底是什么人?小昭小心翼翼地问道。
朱厚烈冷笑:与你何干?
公子,这儿可是明教总坛,您千万别乱来啊!小昭急忙提醒。
本公子此来,就是要将你们明教一网打尽。
丢下这句话,朱厚烈大步流星朝明教大殿走去。
此刻大殿内正上演着一场好戏。虽然出了些岔子,但局势并未改变。
成昆被朱厚烈逼入明教总坛,恰逢明教高层内讧。
他毫不犹豫地对明教众人发动偷袭。
若能趁机除掉这些高层,对成昆而言再好不过。
这样六大派攻上光明顶就会更加顺利。
等六大派上山,他便引爆 ** ,将光明顶彻底摧毁!
炸平光明顶,灭尽明教与六大派之人,他的夙愿便算了结,生死已无关紧要。
况且他也不确定原计划能否顺利实施——毕竟朱厚烈这个变数突然出现,打乱了一切。
既然情况有变,他也该随机应变。
眼下正是对付明教高手的绝佳时机,他岂能错过!
于是成昆突袭明教众人,但自己也因此受伤。
明教大殿内,众人正运功调息。
这时,朱厚烈走了进来,看到眼前景象,嘴角不由扬起。
成昆一见朱厚烈,脸色骤变。
见众人无法动弹,朱厚烈笑道:“真是意外之喜,竟让本王捡了个便宜。”
“铜先生!”成昆急忙开口,“这些人都是明教高手,杀了他们,明教必乱,届时六大派攻上山来,双方两败俱伤,郡主便可坐享其成!”
他希望朱厚烈将矛头指向明教众人,以此拖延时间,寻求生机。
然而,朱厚烈却摇头道:“郡主的意图是收服明教和六大派,而非杀戮。至于你混元霹雳手成昆,作恶多端,早该伏诛,今日本王便替天行道。”
“铜先生!”成昆厉声道,“我如今动弹不得,你此时出手,岂是大丈夫所为?不如等我恢复功力,与你堂堂正正一战!”
“堂堂正正?”朱厚烈嗤笑一声,“成昆,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以你的武功,本王若想杀你,一招足矣!”
明教众人闻言,眉头紧锁。他们一直以为成昆是少林寺的圆真和尚,此刻听朱厚烈直呼其名,顿时震惊不已。
成昆是谁,他们再清楚不过!
就连乾坤袋中的张无忌,也听得一清二楚。
一听到“成昆”二字,张无忌再也按捺不住。
他深知,义父金毛狮王谢逊的悲惨遭遇,全拜成昆所赐!
……
乾坤袋中的张无忌,猛然站起。
此刻杀父仇人近在咫尺,张无忌怎能袖手旁观?
怒火中烧的张无忌催动九阳神功,乾坤袋骤然鼓胀,如雷霆般撞向成昆。
成昆面色剧变,先前竟未察觉袋中 ** 。
朱厚烈冷眼旁观,张少侠为义父 ** 诛杀成昆,倒也省得他再出手。
乾坤袋挟万钧之势袭来,成昆匆忙调息,猛然跃起,幻阴指直取张无忌!
两股劲力轰然相撞,面对全力爆发的张无忌,成昆渐露败象,二人陷入内力僵持。
虽修炼时日远不及成昆,但张无忌身负九阳神功绝学,天资卓绝,内力反更胜一筹。
更何况成昆早非巅峰状态——先被朱厚烈缠斗半个时辰耗尽内力,又遭明教众人围攻负伤。
砰!
乾坤袋炸裂成漫天碎布,成昆身躯如断线风筝撞上石壁,口吐鲜血面如金纸。
张无忌毫不迟疑,飞身上前补出致命一掌。极怒之下潜能尽出,掌风过处竟将成昆头颅击得凹陷,青石地砖应声碎裂。
纵横江湖数十载的混元霹雳手,就此毙命!
望着仇人尸首,张无忌静立良久才平复心绪。
布袋和尚突然高喊:小兄弟!这朝廷鹰犬也该杀!
目睹方才激战,布袋和尚方知少年身怀绝技。此刻明教众人重伤难动,唯有寄望于他。
然张无忌与朱厚烈素无仇怨,自不会贸然出手。
宅心仁厚的张无忌向朱厚烈拱手道:这位前辈,莫非想趁人之危对他们出手?
怎么?我要动手,你还想阻拦不成?朱厚烈冷笑道。
若前辈执意出手,晚辈只能冒犯了。张无忌目光坚定地说。
他心想明教与自己颇有渊源,杨逍更有救命之恩,此刻阻拦朱厚烈实属分内之事。
朱厚烈见张无忌与自己素不相识,本不愿理会。但既然对方要插手,他也不会客气。
本王此来是为劝诸位效忠蒙元朝廷。若肯归顺,自不必动手;若不肯,那就只能以理服人了。
哼!明教 ** 宁死不做朝廷走狗!
想让我们投降?痴心妄想!
朝廷鹰犬尽管动手!明教 ** 誓死不降!
杨逍开口道:这位少侠并非蒙元之人,为何要替朝廷办事?
本王虽非蒙元人,但与蒙元有约在先。收服你们便是条件。既然你们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朱厚烈转向张无忌勾手道:张公子既然不服,就从你开始。
张无忌暗自诧异:他竟知我身份?
请前辈赐教。张无忌抱拳道。他明白所谓以理服人实为武力降服。
霎时间朱厚烈目光如冰,杀气凛然。
万剑归宗!
他毫不留情,一出手便是杀招。既然张无忌难以收服,不如直接除掉。
朱厚烈已经给过张无忌机会,可惜他没把握住!
凌厉剑气破空而出,快若闪电般袭向张无忌,每一道都蕴含着致命杀机。
张无忌脸色骤变,想要闪避却根本来不及。铺天盖地的剑气封锁了所有退路,他只能全力运转九阳神功硬接这招万剑归宗。
但朱厚烈的绝学岂是轻易能挡?
(当初移花宫之战,朱厚烈仅用一成功力施展万剑归宗,就险些击杀邀月怜星两位顶尖宗师。此刻对付张无忌,他直接使出了三成功力!
漫天剑气如暴雨倾泻,瞬间洞穿张无忌的身躯。九阳神功的护体罡气在锋利剑气面前形同虚设,眨眼间他身上就布满了上百个血窟窿。
朱厚烈衣袖轻拂收起剑气,张无忌轰然倒地气绝身亡。整个大殿在剑气肆虐下千疮百孔,地面、梁柱、桌椅全都布满剑痕。
明教众人面如土色,被这恐怖实力震慑得说不出话来。这个神秘高手究竟是何方神圣?修为到底达到了何等境界?
如此骇人的武学,他们生平仅见,闻所未闻!
先前朱厚烈扬言能一招击毙宗师境的成昆,众人还将信将疑。
此刻却不得不信——这般凌厉的剑势,试问谁能抵挡?
莫说他们此刻个个身负重伤,即便完好无损,联手围攻也难在此人剑下走过一招。
殿内五散人、青翼蝠王韦一笑与光明左使杨逍,面色阴沉如铁。
众人心知,今日恐在劫难逃。
好!好个绝世武功!能死于阁下之手,我周颠死而无憾!
五散人中的周颠纵声长笑。
言罢闭目待死,神色凛然。
阁下武功确实令我辈叹服。但要我等归顺蒙元朝廷,绝无可能。
明教 ** 皆是铮铮铁汉,宁死不降!阁下请出手吧!
杨逍同样阖目待毙。
韦一笑与其余五散人亦纷纷闭目。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杨逍率先诵起明教圣谕。
众人随即齐声应和: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惩奸除恶,唯光明故。喜怒哀乐,尽化尘土。
惩奸除恶,唯光明故。喜怒哀乐,尽化尘土。
怜我世人,苦难深重。怜我世人,苦难深重!
怜我世人,苦难深重。怜我世人,苦难深重!
......
朱厚烈凝望这群视死如归的豪杰,心下亦生敬意。
这般铁骨忠魂,为信仰甘愿赴死。
若非立场相悖,他倒不愿痛下 ** 。
只可惜朱厚烈为保全自身利益,不得不采取行动,真是身不由己啊!
以武力征服显然行不通,直接杀掉也不太合适。
这般局面,倒让朱厚烈犯了难。
他略一沉吟,开口道:“杨左使,我知你不畏死,可你难道不顾念自己的女儿?”
此言一出,杨逍猛然睁眼,显然女儿是他无法割舍的牵挂。
见杨逍有所反应,朱厚烈立刻抓住机会:“杨左使,若你死在此处,你那性子张扬的女儿杨不悔该如何自处?骤然失去你的庇护,她还能安然活下去?”
“不过本王倒是可以帮你,将她带离光明顶,免遭六大派毒手。”
“但本王不可能一直照看她,总得让她谋条生路,那便只好……”
“只好卖入青楼了!哈哈哈!”
“你!”杨逍怒不可遏,挣扎着想要起身。
奈何伤势未愈,这一动反倒牵动内伤,疼得他冷汗涔涔。
“杨左使,别激动,开个玩笑罢了!”
朱厚烈收起戏谑,正色道:“你心系明教,视教如命。难道愿意眼睁睁看着明教覆灭?”
“明教教主之位空悬多年,始终无人能担此重任。”
“但本王认为,你正适合统领明教。”
“这样,本王助你登上教主之位,你归顺朝廷,如何?”
杨逍依旧斩钉截铁:“绝无可能!”
“为何?”朱厚烈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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