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姗姗身子猛地一抖,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她顿住脚步,屏住呼吸仔细听了一会儿,可那声音却再没响起。
“好奇害死猫”、“闲事莫管才能活得久”这些生存法则在她脑子里转了一圈。
她决定还是赶紧追上爸妈一起走更安全。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远处爸妈已经抬着外公上了出租车。
车子掉了个头,扬长而去。
她似乎还看见陈真海朝她这边喊了什么,风里隐约飘来几个字:“医...舅...”
陈姗姗:“……”
她不死心地赶紧给陈真海打电话,电话刚接通,就听到爸爸焦急的声音:
“姗姗!你外公情况紧急,我们先送他去医院了!车坐不下,你在外公瓜地这儿等一会儿,或者去你大舅家待着也行啊!”
陈姗姗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那边就“啪”地挂了电话。
好吧……
他们这趟来的目的就是救外公,外公没事最重要。
她就在这儿等等吧。
说起来,上辈子自打外公去世后,除了母亲王云每年过年还会去大舅家走个亲戚,她自己是一次都没再来过。
大舅在外面跑大车,手头宽裕点,大舅妈又有点看不上大舅这边的穷亲戚。
陈姗姗姐弟俩也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基本就断了来往。
算起来,她得有二十年没踏进外公这片西瓜地了。
外公这次发现的及时,应该没大碍了。
陈姗姗想着,不如先看看外公这茬西瓜有没有熟的,帮他照看一下。
外公村里种西瓜的人不少,隔几天就会有收瓜的贩子过来统一收。
这么想着,她倒把刚才窝棚里那点奇怪动静暂时抛在了脑后。
走到窝棚边,外公割西瓜用的刀就挂在外面。
她刚把刀取下来,准备去瓜地里转转...
“救命……”
这次声音清清楚楚!
就在窝棚里面!
陈姗姗吓得后退两步,心脏砰砰直跳。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西瓜刀,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绕到了窝棚后面。
这窝棚搭得简单,里面围了层布,外面用玉米秸秆围着隔热,顶棚压着破凉席和石头。
四周也用几块旧凉席垂下来挡着。
凉席外面还挂着几根长绳子,绳子的另一端连着白色的伞状布,这会儿被风吹得和瓜秧缠在了一起。
而那声音的来源,就在窝棚凉席最里面。
陈姗姗定睛一看,那里露着半截穿着迷彩裤的腿。
她握紧了刀,小心翼翼地靠近,猛地一下掀开了盖着的凉席。
只见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年轻男人被困在里面,身上缠着树枝和绳子,动弹不得。
听到动静,他半眯着的眼睛费力地睁开一条缝,虚弱地看向光线透进来的方向,气若游丝:
“救……救我……”
这人脸上涂着彩色的油彩,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陈姗姗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赶紧用西瓜刀去割那些缠着他的绳子。
看他这身装备和打扮……伞兵?
没听说这附近有大部队驻扎啊?
怎么突然冒出个伞兵?
不会是……敌国特务吧?!
想到这儿,陈姗姗握着刀的手更紧了,警惕地盯着这个半昏迷状态的男人,神色紧绷。
张易安此刻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意识开始涣散。
这是他入伍两年第一次参加这种封闭式的大型演习。
昨晚夜间跳伞时,他被后面跳下来的战友不小心踩到了降落伞,导致方向失衡。
紧接着又刮起一阵怪风,尽管他拼命调整方向,还是被风吹离了预定路线。
天黑根本看不清,他先是刮过一片杨树林,最后撞到这个窝棚上才停下来。
身上的紧急呼救装备也在树林里丢了。
这次是封闭演习,如果他贸然发射信号枪求救,很可能导致他们整个方阵暴露失败。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盼到有人来,结果这人怎么割绳子割到一半不动了?
哦,对了……
他们军用的绳子是特殊材料,普通刀具根本割不断……
他哑着嗓子,用尽力气提醒:
“胸口……位置……有卡扣……”
标准的中国话!
陈姗姗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应该不是特务。
看他手被绳子缠得死死的,又虚弱成那样,就算把他放下来,估计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张易安是被半挂着的状态,脚离地还有半米高。
陈姗姗得踩在压凉席的石头上,还得费力踮起脚尖才能够到他的胸口。
呃……
她的手不可避免地摸上了他的胸膛……
额,她真不是故意的!
她又没当过伞兵,谁知道卡扣具体在哪儿?
不过这胸、胸肌这么硬?
斯哈~
好像还有腹肌呢!
挺有料的……
要不是瞄到陈姗姗那张一本正经、还带着点稚气的小姑娘脸蛋,张易安都要怀疑她是在趁机占他便宜了。
他高中毕业就入伍,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这么近距离接触,哦不,是从来没跟异性这么近过!
耳朵尖瞬间红得发烫,身体也莫名地燥热起来。
今儿这天是不是太热了?
‘啪嗒’,
卡扣终于解开了。
失去了卡扣的支撑,张易安整个人猛地往下摔。
他的手还被绳子缠着,根本无法保持平衡,只能任由身体直直地砸向下面的陈姗姗 。
“呀!”
陈姗姗一声惊呼,心里哀嚎:真是现世报啊!
她不就是趁机摸了几下胸腹肌嘛,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不是隔着屏幕、隔着衣服摸到真的呢。
这就被压了?!
这人脸看着挺瘦的,怎么这么沉?!
摔在土地上倒是不太疼,可好死不死,他那梆硬的后背正好压在她胸前的两团软肉上。
她这辈子才19岁啊!
那两团才刚刚发育好,本来就不怎么大,万一被压扁了可怎么办?!
张易安当然知道自己压到了人家姑娘那里。
他瞬间脸色爆红,原本虚弱无力的身体,也不知道从哪儿爆发出一股劲儿,猛地一个翻身,跪坐起来。
他半垂着头,根本不敢看陈姗姗,只能磕磕巴巴地道歉:
“对、对不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屁!”
陈姗姗双手护着胸口,艰难地坐起来,也顾不上装嫩了,上辈子中年妇女的彪悍劲儿瞬间爆发,
“老娘好心救你,你恩将仇报啊?压死我了!给老娘压扁了你赔啊?!”
真倒霉,原来“前胸贴后背”不只是形容饿,她现在就是前胸后背都疼得要命!
她还不忘捏了捏胸口,低头看了看胸型:还好还好,都还是圆的……
陈姗姗此刻深刻理解了:为什么男人被踢中要害反应会那么大了。
张易安剩下还没出口的道歉,被她这一通骂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怔怔地看着陈姗姗这一系列操作,好一会儿才讷讷地再次开口: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陈姗姗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行了行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你是空降兵吗?
哪个军区的?
叫什么名字?
怎么连肩章都没有?
怎么掉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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