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敏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吴明严。
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吴明严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温文儒雅的,在床上是个温和的,会体贴她,照顾她感受的。
她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吴明严的这个改变,她捂着肚子,敏锐的感觉到吴明严自打从外面出来有点不对。
“明严,你这是怎么了?你没有找到小洋和小月吗?他们不回来吗?还是他们说了什么?”
“小月的名字可以改,我这就让她改,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汪敏一眨眼,眼泪就围眼圈。
汪敏打小就知道眼泪的优势,嫁人后,她更是把这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叫吴明严,你给你女儿取名字叫做吴明月…你没有发现这其中有什么问题一吗?”吴明严步步紧逼,汪敏给吴洋吴月上的眼药吴明严就当做没听到。
他对于自己的这两个子女,其实并没有多少感情在。毕竟他只提供了两颗精子,从小到大,他连抱他们的次数都不多。
汪敏一怔,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在在意这个?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好吗?”
汪敏他们村只有一户姓汪的人家,嫁人以后他前夫家也是没有按照族谱排行取名字的传统。
大家都是生了孩子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她前大伯哥家的儿子叫小龙,她家的叫小凤,已经是难得的讲究的人家了。
到了吴家以后,她给吴明月取了这么一个名字,也没有人告诉她不行啊。
“我们一个排行了,你是不是蠢?”吴明严从来没有觉得汪敏蠢过,一直到现在。
“可是没有人跟我说过啊。”汪敏觉得自己很无辜,她到这时候忽然当年和吴明严结婚后,她对别人介绍吴明月的名字时大家的笑声。
当时她觉得那些人是在嫉妒她嫁给了吴明严,毕竟吴明严是吃国家饭的,也是村里最出息的人。
她从来没想到人家是在看她笑话。
而她为了压曾一楠和她的儿女一头,根本就没有把吴明严这一辈儿的人都从明字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汪敏又想起了那个对她颇为照顾的男人。
那个男人虽然是普通农夫,但一身腱子肉格外健壮,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格外有力。
他们认识那么长时间,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她给吴明月取了这么一个名字,他也是吴家的人,他为什么不说?他是不是也在心里嘲笑她?
他为什么不跟她说这个事?
汪敏有点难受。
吴明严伸手捧着汪敏的脸,他以前就很喜欢用这个姿势跟汪敏调情,但现在的他没有半点闲心逸致,他两只手朝里一头挤压,把汪敏的思绪唤回,他盯着汪敏的眼睛。
“你在想谁?”吴明严自认为还算了解汪敏,就汪敏刚刚那个神态,他觉得自己不止是脑袋,全身都在泛着绿光。
汪敏吓了一跳,她稳定心神,嗔怪的看了一眼吴明严:“我没有想谁,我在想我给明月取的这个名字取得这么不好,为什么村里的人都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她们是不是在看我笑话?”
汪敏眼泪汪汪。
吴明严用拇指擦掉她的眼泪,嘴角微微勾起:“不知道啊,可能是吧。天晚了,你还怀着孩子呢,快去休息吧,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
在这顷刻之间,吴明严对汪敏的信任全部崩塌,他不仅对汪敏没了信任,连带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了以往的期待。
他再次觉得汪敏蠢,她生的吴明月又不是他们吴家的孩子,往后怎么也不会上吴家的族谱,在这种情况之下别说吴明月跟他一个排行了。
就是吴明月跟他们的老祖宗一个排行村里的人也觉得无所谓。
当然了,当然是有点脑子的人,在这个时候都会避讳一下的。
但显然汪敏没有这个意识,他当时一心沉醉在汪敏的温情里,也觉得无所谓。
但现在,这个问题被人指出来了,还被他最厌恶的女人指出来了,那问题就大了。
更何况汪敏爱他?哈,简直就是一个笑话。被孙晚星扇了两巴掌,他的脸到现在都还在火辣辣的疼。
那么爱他的汪敏啊,却没有任何的一点一滴的表示。
哈!!!
汪敏听到吴明严依旧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便觉得吴明严已经听信了她的解释。
她内心自得,县长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她这个女人玩弄在手掌心里?
她拉着吴明严的手放在她的肚皮上,“你摸摸,他刚刚还在动呢。咱们的孩子往后一定是一个调皮得不得了的儿子。”
胎儿在吴明严的手下鼓起一个又一个的包,吴明严的低头,嘴角带着温柔的笑:“确实是个顽皮的孩子。好了,你要好好休息,不能让你妈妈太累,要是累着她了,等你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吴明严说着情话,手里的动作也十分温柔,可垂下的眸子里没有一点温情。
“好了,快去睡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吴明严亲自把汪敏带到了房间,在她躺下来了以后,还给她盖了被子,在出门之前,用脸蹭了蹭她的脸皮。
这一连串的温存举动,让汪敏彻底放下心来。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入眠。
吴明严在出了房门以后,从兜里掏出手帕,把接触过汪敏的手和脸仔仔细细地擦着。
他从客厅的柜子里提了一瓶酒,朝着招待所走去。
今天开拖拉机来给她们送东西的,是村里的拖拉机手吴明方。按照他们吴家的辈分,吴明方是他的堂弟。
今天因为太忙,也因为要和汪敏温存,他就没有把吴明方叫到家里吃饭,只是给了他粮票肉票让他自己去国营饭店吃。
本来他打算明天再好好招待招待自己的这个堂弟的,现在,他等不及了。
在快到招待所的时候,他路过一食堂,看到一食堂还有亮光,他走了进去,跟服务员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后厨就拌了一盒猪耳朵出来。
“吴县长,这是我们王大厨做了打算自己吃的,既然你来了,那就让你拿走。”服务员跟吴明严认识。吴明严之前请客就是在这里请的。
吴明严提着饭盒,对服务员道:“帮我谢谢你们王大厨,有时间让他上我家喝酒。”
吴明严的态度温和极了。
跟那个在医院里要握着拳头要打儿子的人好像不是同一个。
“我转告王大厨,那县长您慢走?”这会儿国营饭店里新来了一桌人,王大厨正在厨房里忙活呢,要不然这来县长面前露脸的活儿咋也不能让他抢了。
他们王大厨最小心眼,要知道他拿着他凉拌的猪耳朵在吴县长面前攀关系,到时候他指定得吃挂落!
所以得赶紧把吴县长送走。
吴明严听出来服务员的意思了,但他没有心情跟服务员计较。他依旧态度温和的跟他道别,而后拿着猪耳朵快步往招待所走。
招待所的房间是他的秘书给吴明方开的,吴明严也知道房间号。
在看到来开门的吴明方以后,吴明严提了提手里的酒跟饭盒,朝吴明方笑得格外真诚:“小方还没睡吧?我这刚刚忙完,来找你喝喝酒。”
吴明方今年也才十八岁,吴明严一忙完就来请他喝酒,顿时让他感觉被吴明严懈怠的想法烟消云散。
“还没睡呢明严哥,你才下班啊?真是辛苦了辛苦了。你咋不在家里休息呢?嫂子不也刚刚过来?你们不说说悄悄话啊?”
吴明严朝着屋里走,吴明方一边说着,一边去整理屋里唯一的那一张桌子。
“辛苦什么,都是为人民服务嘛。我们夫妻有什么话以后慢慢说,你这好容易来一次,我要是不好好招待,往后我都不敢回家咯…”
猪头肉拿出来,酒倒好,吴明严开始不着痕迹地灌起了吴明方酒。
没一会儿,吴明方就被灌得晕晕乎乎。
当吴明严不经意地问起有没有哪个男人和汪敏走得近的时候,他得到了一个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吴明严生生捏碎了一个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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